高等教育管理者需要认识到培养学生网络学习归属感的必要性，需要让学生觉得在网上学习和在实体课堂学习一样真实。尤其是对于那些资源相对匮乏的学生来说，线上学习的归属感更为重要。

很多人认为，2020年3月因疫情暴发所带来的远程教学，对学生、教职员工和工作人员来说，无疑是艰难的。学生的心理健康受到影响，本就存在的资源不平等情况突显，许多人甚至因此失去了团体意识。

2022年10月20日，斯坦福大学公布了一份自研报告，研究基于59名来自斯坦福大学的学生和教职员工的采访，以及学校对疫情初期情况的评估，记录了在线教育的创新实践经验，以及学校面临的问题。

研究表明，尽管存在困难，但是斯坦福大学的师生及员工以空前的团结维持了教育教学。学校开发并完善了在线教学方式和课程设计，为学生提供了更好的服务。未来，这些创新方式仍值得保留和加强。但如果大学不加思考地进行教学，那疫情期间的因数字教学而带来的教学改善可能会消失。

主管斯坦福大学数字教育的副教务长马修·拉斯科夫(Matthew Rascoff)提到，虽然这项研究只针对一所大学，但其他大学也可能会从中受益，或者利用它来激励自我研究。

以下是报告要点。

增强型虚拟社区

疫情突如其来，学校的社会联系、网络支持和口头交流的渠道被中断。报告中提到，当时许多高年级本科生很少有机会与新生分享知识，学生也缺乏在校园中与教授交流的机会，参与专业活动的机会也在减少。

该研究报告的合著者、斯坦福数字教育项目管理副主任辛迪·伯纳特拉姆(Cindy Berhtram)认为，疫情带来危机的同时，也为教师带来了一个参加大规模数字教学学习训练营的机会。

教师在此过程中，致力于在虚拟空间和学生保持联系，并在在线授课的课前课后用15分钟询问同学们的听课感受，以及课外时间的生活情况。

此外，教师员工在在线教学时的背景中也会显示出自己的孩子、宠物等与课堂无关的元素。报告指出，这些“干扰”虽然有时会分散学生注意力，但也令教师显得更有人情味。

加州社区大学负责培训系统数字创新的教师导师、在线STEM课程人性化项目首席研究员米歇尔·帕坎斯基-布洛克（Michelle Pacansky-Brock）认为，传统的师生关系在很大程度上根植于不带私人感情的职业精神，为使在线教学更人性化，师生关系应更加紧密。

研究表明，当一个学生不确定自己是否属于这个群体时，他们的大脑会扫描笑脸、温暖的手势等线索来加以确认。例如，学生会对那些在户外等非办公环境中录制欢迎视频的讲师更感兴趣，尽管那些视频简短且并不完美。帕坎斯基-布洛克认为，学生会乐于观看这类视频，因为这会让学生觉得教师在与他们一对一交谈。

疫情之前，斯坦福大学曾创办过一个教学资源共享网站，原本使用并不频繁，是疫情重新激活了网站的作用。斯坦福大学学术技术专家池本健二（Kenji Ikemoto）提到，这一教学资源共享网站成为规模不断增长的生态系统，并促进学校各部门之间的合作交流。

包容、协作的教学与课程设计

疫情暴露了一些长期存在于高等教育中的不平等问题，部分学生很难获得参与远程学习所必需的技术资源及网络。从ZOOM的背景中能够看到学生的房间环境，有的房间宽敞而安静，有的则狭窄且备受干扰。

学校开发了多种渠道来了解学生参与在线学习所面临的挑战。例如，有教师会在开始上课前邀请学生点击地图位置，来确定学生的地理位置，还会让学生带着身份信息参与课程，以此让教师了解学生所处的时间（学生可能因时差等原因在夜间上课）。

帕甘斯基-布洛克认为，归属感是人类的基本需求，高等教育管理者需要认识到培养学生网络学习归属感的必要性，需要让学生觉得在网上学习和在实体课堂学习一样真实。尤其是对于那些资源相对匮乏的学生来说，线上学习的归属感更为重要。

此外，教师也会通过调查来了解学生对于技术支持的需求，以便为学生实时提供更具包容性的学习体验。许多教师还会邀请学生定期进行一对一在线会议，以在师生之间建立更紧密的联系。也有教师会更关注学生反馈，并适时调整自己的在线教学方式。

斯坦福大学工程学教授约翰·米切尔（John Mitchell）提到，在线教学促使教师开始更加关注他们的课程对于学生来说是否成功和受欢迎，这可能会为高等教育教学带来深远的影响。

学校中的工作人员也在疫情中形成了合作关系，共同努力实现更具包容性的在线教学。例如，学习技术和空间团队与数字无障碍办公室一起，合作开发了一个更加全面的程序，用以审批在大学中使用广泛的技术应用。

在此背景下，教职工通过与学生以更为真诚的方式交流，一定程度上增强了学生的归属感，学校中的一些相对困难的工作也因此可以更为缓和地得以推进。学校还提供了资源共享和研讨会等机会，为大家开展疫情经历、社会公正等话题交流提供平台。

经验总结及有待解决的问题

在进行研究时，斯坦福大学发现，之前分散的部门、业务单位等都具有未开发的潜力，未来还可以形成合作关系，共同加强数字教学并解决教育差距等问题。

当前师生关系发生了变化。学生开始为教师提供技术支持，并参与课程设计；教师也增进了关于学生面临的个人挑战的理解，并据此调整教学方式和课程设计，使教学更具包容性。

研究人员同时也在报告中提到了一些有待解决的问题：

■教职工应该在什么背景下，能够灵活地使用完全在线、融合式或翻转课堂等模式进行教学？

■是否可以让学生自选参与课程的方式以及评价方式？

■学生在课程设计中的角色应该是怎样的？

这份自研报告旨在为下一年制定问题导向的数字化学习策略奠定基础。

来源：https://www.insidehighered.com

作者：苏珊·达戈斯蒂诺（Susan D'Agostino）

编译：何乃昕、王颖（清华大学）

责编：陈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