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吴桂元
在浏阳市洞阳镇鲤鱼山下,有一个美丽而神秘的村落,它叫“九溪洞”,又名“九鸡洞”,之前为“龙洞村”。就龙洞村大名而言,是上世纪六十年代,那一场轰轰烈烈的巨大工程在这里诞生了。接着又有县石灰厂、乡石灰厂、村级石灰厂应运而生,声名鹊起,家喻户晓。
在那个信息并不发达,工业体系也不健全的大背景下,要在一个穷乡僻壤里开展一个巨大的工程,是何等的艰苦与困难。首先就是修路,到处都是悬崖陡壁,修建一条公路,基本靠着传统的人工来施工。就是这样,一条横跨南北三十多公里的“牛泸公路”,在不到一年多一点的时间里,基本完工并通车。让大山深处的百姓驶出了“光明”,使大山深处的“宝贝”源源不断地输送给省会城市及周边几个县市。
二十世纪左右,无论城市还是农村建房,很大程度上石灰已成为建筑中的不可或缺的重要材料。由于龙洞村的石灰石品质好,烧出来的石灰纯度高,颇受各建筑行业之好评。因此,这里就成为了远近闻名的村落,龙洞村村民在国家开放之初,先期迈入到“万元户”的家庭较多。近半数家庭拥有货车,以及其它代步工具车辆,令所有临近的“山外人”羡慕不已。
就在乡石灰厂的对面山脚下,据老一辈人讲在十八世纪中叶,这里曾修建了一座木制房屋群。它依山望水,傍田而建,取名为“山字老屋”。相传是一位浏阳西乡叫“宋婆婆”的人在此修建的,修建后举家从浏阳的“羊山冲”迁往此地。整座房屋有三个较大的“天心池”,分“正厅”、“东堂屋”、“西堂屋”、“侧堂屋”及各类用途房屋一百多间,是当时山里非常庞大的民间建筑群体。后来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中由三位长辈分庭而居,繁衍生息一百多年。如今的山字老屋仍然可以看到历史的痕迹,从辉煌走向没落,再度走向重生。这或许就是命运,就是历史的轮回。
东为“龙王尖”,西为“仰天坪”,正因这里的奇妙风景吸引了宋婆婆,最后选择了素有庄重典雅,旷世俊秀的“探山佬”之地安家落户。经过几代人的不懈努力,在临S204省道旁建造了一座“山字老屋桥”。起先,宋婆婆子孙后代遵从家训,勤奋努力,家业与人丁发展更进一步。
在依靠着人文地理之优越,购买了大片的田土山水,成为了名符其实的财主。但坐收百姓之收成,让百姓苦不堪言,加之宋婆婆离世后,子孙后代开始养尊处优,坐吃山空。家境慢慢萧条败落,起初卖掉祖屋两处,之后东西堂屋也逐渐变卖,至新中国成立前后,基本被子孙后代们卖光。一座“走马楼式”的江南风格大屋,被肢解的干干净净,让人痛心不已,不堪回首。
如今的山字老屋,部分宋婆婆后人及迁往山字老屋的乡邻,吸取了前辈的教训,个个脚踏实地,勤勤恳恳的务实工作与和谐生活。在勤俭节约下,家家户户基本上盖上了新房,以及独立的庭院、门楼,使山字老屋重新焕发了朝气。每当夜晚来临之时,路灯会准时开启,昔日的县、乡、村级石灰厂相继关停。倡导生态环保,在往日的乡石灰厂处已演绎成一座深不见底湛蓝的“悠然潭”。曾有人为此写过几首烂漫的诗篇,印证着她的刚健柔美,大气经典的岁月与沧海沉浮的伤痕。
山字老屋,并不断展现着她的独特气质。在洞阳山绵延几十公里的范围,她只是一片枝叶,但就是在洞阳山的哺乳下,成长为一名朝气蓬勃,生机盎然的青壮少年。有了洞阳山的庇佑与怜爱,这个屋场的近几代人,团结凝聚,重教育人,奋发图强。有上世纪60年代初期参军入伍的邓仲冬同志,虽转业安家在广州,仍然十分热心家乡的公益事业。有响应祖国号召应征入伍的邓海强,复员后不忘初心,终在海南开辟了一片天地,成为了乡里乡外的大老板。还有邓江,退伍后积极向上,脚踏实地,为人谦恭。
更有年轻睿智,大爱善良的邓英鹏同志,为了挽救一名素不相识的患者生命,于2017年7月在父母强烈反对下,坚定地捐献了自己的造血干细胞,使患者生命获得重生,拯救了一个危难的家庭。当时他尚在大三学习中,是益阳市最年轻的干细胞捐献者。如今他又在长沙县工商局工作岗位上,厚积薄发绽放光辉,他是当代年轻人的楷模,是新时代的榜样。还有我们现任村委会妇女主任李双玲同志,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他们在山字老屋日新月异的建设中,在九溪洞村这个集体里,以个人独特的人格魅力,感染和鼓舞着身边每一个人。
山字老屋虽小,但他们团结奋斗,永不磨灭的拼搏精神永远值得赞美与发扬的。望着群山峻秀的英姿,每当你辛苦劳累一天之后,站在山字老屋的任一角落,都可以从内心深处去感悟到一段历史,一个故事。每当夜晚车辆行驶之后,那种寂静与深沉更像高山文化,尤其是石灰石文化。它以厚重、纯洁、坚韧的性格展现在世人的眼前。山字老屋发展的历史诗篇,应该就是石文化的宿影与继承。
往前看,洞阳河发源从九鸡洞洞穴中出发,经过山字老屋的“回水湾”,流淌在老百姓的血液中,汇成了“九条”巨龙,在祖国的大地上遨游飞翔。未来的经开区山字老屋将会山更美、水更绿、天更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