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庄古镇

抗战时期保留中华文化火种的港湾

袁 征

长江干流在祖国辽阔疆域上流经的第一个古镇,名叫李庄。来李庄古镇观光的游客无不称赞:“这里是抗日战争时期保留中华文化火种的一个温馨港湾!”

李庄古镇一隅(徐波供图)

一

李庄古镇坐落在四川盆地南缘、长江南岸、宜宾市翠屏区东部,位于金沙江、岷江、长江汇流地带,斜对宜宾三江新区。距宜宾市中心约20公里,距成都市约280公里,距重庆市约260公里。

李庄古镇是国家AAAA级旅游景区,被誉为“万里长江第一古镇”,是四川省历史文化名镇、国家级历史文化名镇。

2022年6月,李庄古镇入选“中国建筑学会科普教育基地”依托单位名单。

2022年9月,被评为四川省首批省级文明旅游示范单位。

春秋战国时期,李庄为古僰聚居地,属古僰国、僰侯国地。

秦时,李庄属蜀郡。

西汉建元六年(前135),李庄属犍为郡。

南朝梁大同十年(544),新置六同郡,辖僰道县和南广县,郡治和南广县治均在李庄。

隋开皇三年(583),废六同郡,南广县属戎州(今宜宾),县治于李庄。

隋仁寿二年(602),南广县改名为南溪县,县治于李庄。

唐高祖武德元年(618),戎州州治迁至李庄。

唐贞观四年(630),戎州州治迁宜宾。

唐长庆元年(821),戎州州治迁李庄。

唐文宗太和七年(833),戎州州治迁宜宾。

约宋乾德元年(963),南溪县治从李庄迁出。

清咸丰时,李庄为南溪县最大场镇。

1950年1月,南溪县第3区在李庄镇成立。

1983年9月,李庄镇随李庄区划归县级宜宾市。

1996年10月,县级宜宾市改设为宜宾市翠屏区,李庄镇属之。

李庄古镇一隅(袁韧供图)

二

初闻其名,人们以为李庄古镇上居住着多户李姓人家。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关于李庄之名的由来,当地主要流传着两种说法。

其一,很久以前,这里是个小渔村。其中,李姓几兄弟捕鱼于江河,易鱼于集市,小渔村被称作李家村。村民们为敬龙王,在江边建了座龙君庙。庙中的管事是一位名叫李氏姑的女子,她心地善良,常年为烧香的渔民和船工沏茶送水,提供食宿,留下好名声。李氏姑去世后,人们为纪念她,就把李家村称为李庄。

其二,一千多年前,长江水运航道的计程方法是每60华里打一个里程石桩。恰巧从下游南溪县城上来的第一个计程处有一块高大挺拔的天然石柱兀立在江边,省去了人工打桩。可惜这里没有人家,船工们无法歇脚,就将船撑到斜对岸的小村庄旁停靠下来。久而久之,“李庄”就以“里桩”的谐音成了这个小村庄的地名,一直沿用至今。

已于20世纪70年代风化颓塌的李庄天然石柱(图源:方志四川)

三

李庄古镇核心景区约1平方公里,主要有两大看点:一个是老街区,一个是月亮田。二者挨在一起,游客们可自行选择游览顺序。

老街区内文物古迹繁多,人文景观荟萃。街道两边古建筑鳞次栉比,规模宏大,布局严谨,完整体现了明清时期川南民居、庙宇、殿堂等建筑的特点。

旋螺殿坐落在镇南石牛山上,初名文昌宫,建于明万历年间。呈八角形,进深8米,高25米,为三重檐结构。造型精美,气势雄伟。整座建筑所用的梁、框、柱、架均为木质镶嵌,没用一颗铁钉和黏合剂,而是运用力学原理,采用特殊的斗拱全木结构,一气呵成。整个大殿呈现螺旋向上的姿态,故称旋螺殿。该殿历经400余年风雨,仍不腐不朽,是中国亭台楼阁建筑之经典。

李庄古镇螺旋殿(孔海京供图)

奎星阁位于古镇长江之滨的凸出部位,建于清光绪年间,是一座典型的阁楼式建筑。青瓦飞檐,木柱木门,木栏木窗,结构对称。上下航行的船只在10里外即可看见,起着导航作用。梁思成曾称赞此阁“是上海到宜宾二千多公里长江江边建造得最好的亭阁”。原有建筑已拆除,重建后的奎星阁保持着原有风貌。

李庄古镇奎星阁(袁俭供图)

张家祠内曾有50扇用整块上等楠木雕刻的窗页,每扇长2米,宽0.6米。每页有不同形态仙鹤2只,共100只。四周配以动感十足的云彩,名为“祥云百鹤”窗,现存24扇。为精美工艺品,不仅需要极高的艺术造诣和雕刻功夫,而且需要丰厚的财力。据李庄《张氏宗谱》记载,每扇窗门的雕刻工价为纹银14两,相当于清朝一个正一品官一个月的俸禄。

李庄古镇祥云百鹤窗(徐文江供图)

禹王宫内有一块著名的石碑,名曰“九龙碑”。高约1米,宽约2米。碑上雕刻着9条盘旋在云海之中的飞龙,呈现出群星环绕的氛围。随着时间流逝,石碑上爬上了很多青苔。但是,丝毫没有破坏石碑的庄严神秘。

李庄古镇九龙碑(徐文河供图)

月亮田步步皆景,风光秀丽,是李庄古镇一张靓丽的旅游休闲名片。景区在蓝天白云下碧波荡漾,天鹅起舞,小船摇曳,庄稼吐翠,花草铺地,小路弯曲,绿树成荫,组合成如诗如画的景象。生机盎然的田园,像极了一块块绿宝石。行走在被绿宝石包围起来的田间小路上,仿佛步入了一个童话世界,令人流连忘返。

李庄古镇一隅(高香云供图)

四

李庄古镇上的招牌食物,主要有白糕、白肉、白酒。到了李庄,无论如何也要品尝一下古街两旁店铺里的“三白”。

李庄白糕用大米、糯米、豆子、花生、芝麻、淮山等作原料,炒熟后磨成细粉,加入适量白糖和水分,不断搅拌,用模具压制成型,经过多次发酵和蒸制而成。咬下第一口后,食者会发现此糕柔软顺滑而不失弹性,在嘴里缓缓融化开来,还带有浓郁芝麻香气和花生香味。

李庄白糕(徐淑琴 供图)

李庄白肉是大河帮川菜的典型代表,它选料精,火候准,刀工绝,又大又薄,肥而不腻,咀嚼时肉质化渣,清香爽口,加上蒜泥、生抽、老抽、白糖、辣椒酱等蘸料,口感丰富,令人味蕾大振,成为新式川菜的佼佼者,被列为天府旅游美食。2022年,入选四川省第6届非物质文化遗产。

央视科教频道介绍李庄白肉(陈玉琼截屏)

李庄白酒以本地优质高粱为主料,采用古法工艺和多道工序,酿制出具有川南小曲独有的“清澈透明、清香纯正、糟香舒适、醇厚甘甜、回味悠长”的清香型白酒。可直接饮用,亦可泡制各种药酒。好喝却不贵,深受“好两口”者喜爱。倘若李白来古镇喝了李庄白酒,不知会留下何等千古绝唱。

2016年7月,国家质检总局批准对“李庄白酒”实施地理标志产品保护。

李庄的气候、土壤、长江水等自然生态环境不可复制,加上古镇上600余口老窖池的保存、发酵,以及传统酿制工艺的运用,让李庄白酒具有典型五粮浓香型白酒的特征。

2023年12月,中国国际名酒博览会落址李庄古镇。走进李庄古镇,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让人沉醉在岁月静好的场间里。

四川卫视报道2023中国国际名酒博览会在李庄古镇召开(曾瑞炎截屏)

五

最让游客们震撼不已的是,近一个世纪前,在中华民族处在最危险的时候,这个小镇放射出一道刺破黑暗的光芒,为中华文化的薪火传承作出了巨大贡献。

李庄古镇上的抗战文化遗迹多达50余处,它们向游人们述说着一段沉甸甸的历史。

中国李庄文化抗战博物馆(陈一农供图)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为保留中华民族科学和文化的火种,各大高校、科研院所等机构纷纷从沿海地区迁往内地。其中,国立同济大学经历了从上海到浙江金华、江西赣州、广西八步、越南河内、云南昆明几次大迁移。

1940年夏,刚在昆明安顿下来的同济大学又遭到日军飞机轰炸,不得不委托校友在四川寻找落脚之地。

1940年8月,宜宾中元造纸厂厂长钱子宁收到同济大学寄来的求助函。钱子宁曾就读于同济大学,他义不容辞地为母校迁川奔忙开来。

钱子宁的举动,引起时任国民党李庄区党部书记罗南陔的注意。罗南陔属国民党内的左派,是李庄较早具有现代知识的开明绅士。他的大儿子、二儿子、三女儿和五儿媳妇,都是中共地下党员。

罗南陔约请代理区长张官周、镇长杨君惠,以及李庄的社会名流开会商议。罗南陔凭借自己的威望,说服大家接受同济大学来李庄入驻。

李庄的32名乡绅公推罗南陔草拟文稿,向“行政院”、教育部以及同济大学发出一份电报:“同大迁川,李庄欢迎。一切需要,地方供给。”短短16字电文,展现了李庄的博大胸襟和对高校同胞的深厚情意,给风雨飘摇中的同济大学师生带来莫大温暖。

李庄古镇16字电文影壁(罗燕冰供图)

为接待远道而来的同大师生,李庄上下联动,腾出寺院、庙宇、祠堂、家族大院等充作教室和宿舍。不少居民举家搬迁到乡下,把私宅腾出来供师生们使用。

盛邀之下,同济大学迁至李庄。不久,国立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社会科学研究所、人类体质研究所、中央博物院、中国营造学社、金陵女子大学研究院、北京大学文科研究所、中国大地测量所等十余家高等学府、科研机构也迁至李庄。

一船一船的师生,一船一船的文物,一船一船的书籍,一船一船的档案,一船一船的设备等,顺着长江到达李庄码头。大船无法靠岸,乡亲们就摇着小船,肩挑手抬,将成千上万箱物资转运到小镇上来。

一时间,面积不到1方公里、常住人口仅3000来人的李庄,陡然增加了12000余名高校师生和科研人员。

知名专家学者李济、傅斯年、陶孟和、董作宾、吴定良、李方桂、梁思成、林徽因、童第周、梁思永、刘敦桢、周均时、丁文渊等,在李庄生活、工作,有的长达6年。著名学者梅贻琦、郑天挺、罗常培、金岳霖等,相继到访李庄。外国著名学者李约瑟、费正清、费慰梅、捷因、史图博、狄克锡、魏特等,也先后访问李庄。

从此,这个小镇上文化名流、学术巨匠云集,莘莘学子、未来栋梁会聚,珍贵文物、科研物资汇聚。沉寂千年的李庄,竟然与重庆、昆明、成都并称为“抗战后方中国四大文化中心”,且成为当时中国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学术重镇。即使是海外来函,只要写上“中国李庄”字样,便可准确递达,因为在这里居住着中国顶级的学术大师。

李庄古镇一隅(纪保东供图)

李庄原本有9宫18庙,都是供奉神佛道祖的地方。在抗战时期,这些建筑成了中华文脉薪火相承的庇护所。

慧光寺原名禹王宫,建于清道光十一年(1831),位于古镇中轴线上,坐南朝北,由一主一次两个四合院构成,建筑面积2200平方米。主院里有山门、戏楼、正殿、后殿、魁星阁及厢房等建筑。其山门、戏楼均为重檐歇山式顶,檐下饰如意斗拱,整个建筑气势恢宏。寺内的九龙碑,是李庄古镇四绝之一。

抗战时期,慧光寺成了同济大学的校本部。1942年5月,同济大学35周年校庆活动在这里隆重举行。同济大学和江安国立戏剧专科学校在慧光寺戏楼上,联合演出了曹禺的名作《雷雨》和《日出》。

2007年,慧光寺被列为四川省文物保护单位。

李庄古镇慧光寺(施维树供图)

东岳庙始建于明朝正德年间,为砖木、土、石结构,历经明嘉靖、万历年间和清道光七年(1827)多次重建。该庙由大山门、炳灵殿、玉皇楼、岱宗殿、十二殿等建筑组成,占地1200余平方米。

抗战时期,东岳庙成了同济大学的工学院,现为同济大学在李庄的历史展览室。

2007年,东岳庙被四川省人民政府确定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李庄古镇同济大学工学院旧址(何旅章供图)

祖师殿又名真武宫,供奉玄武祖师,建于清道光十三年(1833),坐南朝北,占地面积4349平方米,为前后四合院式建筑,后殿独立于后院中。

抗战时期,同济大学医学院设于此殿。如今,祖师殿的正殿内改建为国立同济大学医学院的历史陈列室。

李庄古镇国立同济大学医学院旧址(夏阳供图)

南华宫始建于清乾隆年间,光绪二十二年(1896)重建,宣统二年(1910)整修,坐南朝北,占地面积2250平方米,由戏楼、正殿、后殿、厢房等组成复合式四合院布局。正殿左右各有一小亭,亭为四角重檐,尖顶,其中有一亭已拆除一层。大山门为砖石结构,四柱三间。

抗战时期,南华宫成了同济大学理学院的教学用房。

李庄古镇同济大学理学院旧址(武家荣供图)

王爷庙又名紫云宫,坐南朝北,占地面积约为1500平方米。始建时期无考,清光绪二十五年(1899)重建。用于供奉东海龙王敖广,祈求龙王保一方免受水涝之灾。

抗战时期,王爷庙成了同济大学图书馆。

李庄古镇王爷庙(贾宪生供图)

位于上坝村月亮田的四合院式民居,建于清代晚期。

抗战爆发后,中国营造学社入驻于此,历时6年。在黛瓦板墙的建筑中,居住着中国建筑史学界著名前辈梁思成、林徽因、刘敦桢、陈明达、罗哲文等。

2002年,中国营造学社旧址被公布为四川省文物保护单位,2006年,被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李庄古镇中国营造学社旧址(胡志君供图)

张家祠位于李庄镇西上河街,占地面积4000平方米,始建于道光十九年(1839),主体为四合院式木结构,上为正祠,下为厅房。厅内的祥云百鹤窗,是李庄古镇四绝之一。

抗战时期,张家祠为国立中央博物院驻地。故宫博物院的数千箱珍贵文物历经艰辛转运来李庄,放置在张家祠内,完好保存达6年之久。

如今,张家祠已成为“中国李庄抗战文化陈列馆”。

李庄古镇国立中央博物院旧址(张克明供图)

位于板栗坳的张家大院,是张家人从明朝就开始营建的家族大宅。

抗战时期,张家大院成了国立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

1946年5月1日,国立中央研究院离开李庄时,陈盘撰文,董作宾题额,劳干书写,傅斯年、李方桂、李济、董作宾、梁思成等50多位学者在栗峰山庄牌坊头立了一块“山高水长”的石碑。碑名《留别李庄栗峰山碑铭》。

如今,这块石碑仍完好矗立于栗峰山庄牌坊头。

李庄古镇国立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旧址(陶洪生供图)

六

李庄以一方平静庇护了风雨中的同济大学等高校和科研机构,高校和科研机构也回馈着这个千年古镇,回馈着源远流长的中华文化。

同济大学迁至李庄,不但没有衰落,反而有所发展。师生们把寺庙当成教学场所,把茶馆当成自修课堂,坚持授课学习,读书报国。在原有医学院、工学院、理学院的基础上,增设了法学院。工学院增办了机械专修班。理学院在化学、生物、数理系的基础上增设了物理系。在校学生的规模较1940年入川时翻倍。

当时的李庄,人们不出小镇,便可完成从幼儿园到研究生的教育,创造了古今中外教育史上的奇迹。

同大医学院敞开大门为老百姓举办关于人体解剖学的科普展览,轰动了四方,让李庄乡民成了全中国最有见识的乡民。

同大医学院在李庄攻克了川南一带长期流行的痹病。这种病轻者浑身无力,皮肤发麻,重者上吐下泻,四肢麻痹,发展到胸部即无法医治,只能等死。同大医学院教授唐哲、杜公振通过动物试验,查明病因是当地食盐中含有氯化钡,提出预防和治疗方案,挽救了大批病人。其后,唐哲教授发表了《李庄所见之痹病》一文。攻克痹病的研究成果,被评为1943年全国应用科学类发明一等奖。

曾任中科院副院长的童第周在李庄期间,任同济大学理学院生物系教授,他举债买下一台德国造旧显微镜,借用干电池、煤油灯、窗台上的阳光做实验,开始了中国最早的克隆技术研究,取得了领先世界的生物胚胎研究成果。

梁思成、林徽因夫妇在抗战时期来到李庄,尽管房屋狭窄,条件艰苦,但二人在这里为中国建筑史和中国浪漫史写下了不朽的传奇。梁思成创作了中国第一部完备而系统的经典《中国建筑史》,这是他研究中国建筑的扛鼎之作,也是中国现代建筑科学的开山之作。

梁思成一家与亲友在李庄(右一为梁思成,左三为林徽因,图源:《发现李庄》,岱峻著,四川文艺出版社,2004)

从李庄这小镇走出去的院士多达40余人,他们中有教授,有毕业生。如傅斯年、梁思成、梁思永、李济、董作宾、金岳霖、童第周、李方桂、陶孟和、吴孟超、吴旻、王守觉、吴式枢、王守武、卢佩章、俞鸿儒、陶亨咸、唐有祺、朱洪元、曹楚南、涂铭旌、梅贻琦、凌纯声、吴定良等。

在李庄生活、工作、学习过的高校师生中,涌现出数不胜数的专家学者。如林徽因、游寿、李霖灿、罗哲文、刘敦桢、莫宗江、张象贤、杨益言等。

李庄古镇一隅(范克非供图)

李庄走出来的院士、专家学者们为我国历史学、民族学、考古学、语言学、建筑学、体质人类学、博物馆学、生物学、医学、社会学、经济学、物理学、测绘学、信息学等诸多现代学科的建构,作出了开拓性、奠基性贡献。其中,梁思成被誉为“中国建筑科学之父”,李济被誉为“中国现代考古学奠基人”,李霖灿被誉为“东巴文化之父”,童第周是我国实验胚胎学的主要创始人,凌纯声是中国民族学的开拓者,吴定良是中国体质人类学的奠基人,梁思永是中国现代考古学先驱,梁方仲是中国社会经济史学的主要奠基人,陶孟和是我国社会学的先驱和中科院图书馆的创始人,罗尔纲是太平天国研究权威专家,罗哲文被誉为万里长城保护第一人,吴孟超被誉为“中国肝胆外科之父”,王守觉是中国半导体科学主要奠基者之一,王守武是中国多维空间仿生信息学学科创建者,卢佩章是中国色谱分析的先驱,吴旻是中国现代医学遗传学的主要奠基者,杨益言是《红岩》的作者之一,曾昭燏是我国著名的文博大家……

《中国建筑史》《图像中国建筑史》《博物馆》《居延汉简考释·考证之部》《麽些象形文字字典》《麽些标音文字字典》《上古音韵表稿》《测量平差法》《六同别录》等一批奠基性、开拓性著作,相继在李庄问世。

央视中文国际频道播出《抗战中的李庄——战时家园》(徐波截屏)

七

2024年5月1日至5日,李庄古镇接待游客25万余人。假期过后,古镇依旧游人如织,场面火热。

2024年5月7日至9日,四川省广播电视局重点指导、四川广播电视台和宜宾市委宣传部联合出品的广播剧《静静的李庄》,在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中国之声播出。四川广播电视台所属频率及新媒体平台同步宣推,在全国各大平台播出。该剧以全新的视角,呈现了林徽因、梁思成在李庄的岁月,表现了中国人民在抗战危难中的团结、坚韧精神。

一群青年游客在告别李庄古镇时,兴奋交谈道:“此番行程,真是一次视觉上的奇旅,味蕾上的奇旅,心灵上的奇旅!”

衷心祝愿中华文化世代相传,热切期待李庄古镇再续辉煌!

写于2024年5月20日

参考资料:

1.《广播剧〈静静的李庄〉登陆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四川省广播电视局,2024年5月10日。

2.《五一假期 李庄古镇5天迎客超25万,宜宾文旅活动参与人次达185万》,红星新闻,2024年5月6日。

3.记录者沛桥,《宜宾市翠屏区的古镇李庄: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网易,2024年5月5日。

4.《李庄白酒:发展酒旅融合酒博会将推出新品》,川观新闻,2023年12月15日。

5.《走进非遗——李庄白肉》,宜人宜宾,2023年9月14日。

6.《美食晚高峰——带您吃遍四川之李庄白糕》,宜人宜宾,2023年8月29日。

7.《抗战中的李庄》,央视中文国际频道,2022年7月14日。

8.《中国营造学社与李庄那段不可磨灭的旧时光》,中国网,2022年4月29日。

9.《深读李庄(上)十六字电报下的友情岁月》,直播四川联盟,2022年4月27日。

10.《宜宾李庄南华宫》,宜宾传媒网,2021年5月18日。

11.《翻阅〈长江历史图谱〉感受浩瀚万里山河》,央广网,2021年2月19日。

12.蒋德均、罗红,《李庄的分量:文化抗战与抗战文化重镇(二)》,四川省情网,2020年4月28日。

13.阚文咏,《李庄之名》,方志四川,2019年12月16日。

14.《一座以大气和包容载入中国史册的古镇——宜宾李庄》,李庄古镇景区,2017年7月25日。

15.《宜宾李庄:被抗战文化记忆激活的古镇》,新华网,2015年9月2日。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文/图:袁 征(1955年生于北京,祖籍四川阆中,现居成都。退休前为四川省人民检察院副巡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