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人们环保意识的提高,“不随手乱扔垃圾”“垃圾分类,从我做起”等呼吁已深入人心。这不仅体现出当代人的文明素养,也是古已有之的美好品德。面对垃圾处理问题,古人不仅严格,还有许多小妙招。
古人对垃圾处理的严格体现在律法制定上。早在3000多年前的殷商时期就有针对乱扔垃圾的惩罚措施,《韩非子·内储说上七术》中记载:“殷之法,刑弃灰于公道者断其手。”与断手相比,商鞅的手段要轻一些,《汉书·五行志》中载:“商君之法,弃灰于道者,黥。”此后历代都有承袭之法,如唐朝《唐律疏议》规定“穿垣出秽污者”要挨六十板子,明朝的《大明律》《大明令》等法律条文规定“出秽污之物于街巷者”得挨四十板子。随着时代发展,惩治乱扔垃圾的律法越来越轻。
古代垃圾主要有污水、粪便、草木灰等,在垃圾处理方面,古人有不少妙招。首先是变废为宝。比如草木灰,古人有数十种合理利用办法,可以用它来改良土壤,《农政全书》《三农纪》等史书中有许多记载;还可以用来造纸,如“蔡侯纸”的制造;《周礼》中还有用草木灰汁漂白衣物的做法,此外草木灰还有储藏食物、美容等妙用。又如人畜代谢产物,原始粪便可以当作肥料,晒干了的牛粪、马粪是游牧民族的燃料,《博物志》中还记载了骆驼粪被点燃后能驱赶蚊虫的功效;儿童的头发和豌豆一起“研末以油胭脂为膏”(清代张宗法《三农纪校释》)可以治疔疮,《齐民要术》中记载鸟类掉落的羽毛有扫除幼蚕的用途,隋朝医书《诸病源候论》记载了用鸡毛、鸭毛探测深井是否有毒的办法,“若毛旋转不下,即是有毒,便不可入。”
其次是古人的“垃圾分类处理法”。对于没什么用处的固体垃圾,早在先秦时代就有“灰坑”填埋处理法,土壤因垃圾堆埋变成灰色,这也是垃圾被称作“灰”的缘故。西汉时期,有人发明了一种洒水车,汲取河水冲刷城市道路使其保持洁净:“翻车渴乌,施于桥西,用洒南北郊路,以省百姓洒道之费。”(《后汉书·张让传》)唐朝还在街道两边修筑了排水沟,使生活污水、垃圾及时排出城外。
在垃圾分类处理上,古代已有垃圾回收“产业链”。《太平广记》记载,唐朝有个“破烂大王”:“善于理生,收人间所弃物,积而鬻之,以此家产巨万。”这里说的就是当时河东人裴明礼拾荒发大财的故事。宋代出现了许多和“垃圾回收处理”相关的职业,如商铺自己雇佣的“保洁”,“有每日扫街盘垃圾者,每支钱犒之”;专业的垃圾运送人员,“载垃圾粪土之船,成群搬运而去”;还有以收集粪便为生的“倾脚头”,他们把城里人的粪便拉到农村换取银两。“倾脚头”每个人都有负责的住户片区,谁要是多收了范围之外的,还容易惹官司,如《梦粱录》中记载:“粪主必与之争,甚者经府大讼,胜而后已。”此外,宋朝还有“街道司”的国家编制,这个群体统一着装、统一开展工作,每日对城中生活垃圾、污水、污泥进行清理,和今天的“环卫工”职能相似。(席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