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天高,气温舒肌,正是去自然放飞自己的时候。在城里待久了,我们不断回望自然,回望乡村,想念踏足在田坎上,闻到稻花的香气,宛如回到小时候,回到与自然亲密接触的那个时刻。
于是,我们露营、徒步、溯溪……只要有树荫、草地的地方,都躺满了渴望大口呼吸的成都人,青草味被泥土夹带着送进鼻腔,干燥或潮润,那都属于久违的熟悉感。
·摄影/彭明权
或许,这是身为一名标准都市人跟“土地”最接近的时刻。的确,过去我们渴望挣脱“土地”,见惯了发展更迭的世事,如今我们又急切地盼望回到“土地”。
9月8日至10日,第二届天府国际种业博览会将在成都市邛崃天府现代种业园举办。这场跟“土地”有着息息相关的盛会,小都不愿意错过,于是抓紧时间的空隙奔赴到了邛崃,钻进天府现代种业园(下文简称“种业园”)。
看见滔天的稻浪,确有“绿波春浪满前陂,极目连云罢亚肥”的感觉。
小都去过邛崃多次,喝邛酒,览高山,踏浅滩,行远近之路,没有一次像这样真切、深切地走进过田地,跟土地靠得这样近。这,还是第一次。
“无论故事如何讲,本质上是‘土地’情结。”
在小都的印象里,邛崃历来是以邛茶、邛酒、邛窑闻名,却不知道它还是全国产粮大县,年产粮食超过24万吨,不可不谓是“天府粮仓”的重要组成。
·天府现代种业园
谁都没想这里还落成了一座面积95平方公里的种业园,仅仅是总部区就有2.1平方公里。四川以大米为主食,作为西南唯一的国家级农作物种业园,这里生长着成片的水稻田。
眼下,正值九月,稻田里的水稻已临近成熟,挂了黄。走在稻田间,蛙声、蟋蟀声间或响起。
这时,风吹过,垂低的稻穗弯身四方倾倒,再弹身,发出窸窸窣窣的低语。
小都感觉自己掉进了书里:“千山万山翠打围,稻田万顷如棋局”“寂寞小桥和梦过,稻田深处草虫鸣”。纸面上描绘的诗句,成了眼前的现实,特别适合打卡拍照,作为对小时候成长经历的一种怀念和念想。
遗憾的是,小都错过了春夏,那时候满目盎然的稻苗伫立在稻田里,鸭子们悠悠然在田坎间摇摆……
·玻璃温室大棚
·种业实验室
而现在,极目望去,泛黄的稻田另一端是成排的房屋、大楼,据工作人员介绍,那里有种业实验室、种子质量检测中心以及种植着各种农作物新品种的玻璃温室大棚。这一切的背后,能看见数十家跟种业相关企业的身影。
从田野到实验室,再到企业乃至产业,种业园仿佛是一个置身天地中的大课堂,水稻的一生都将在这里徐徐展开,得到不同维度的诠释。
在种业园,水稻或其他农作物背后引申出一个关键词,即“粮食”,它始终是绕不开的主题。以粮食为主题,以稻田等为场景,种业园内还盘踞着一片颇有现代生活氛围的川西林盘——蔚崃林盘。
·蔚崃林盘
说起传统川西林盘的格局,我们往往会提到林子、宅院以及外围耕地,这种集生产、生活和景观于一体的复合型农村居住环境形态,或大或小的规模聚合,形成了具有四川地方特色的自然村落。
·生长餐厅
蔚崃林盘在此基础上进行了更新、改造,保留川西林盘的经典格局,增设了更符合现代人需求的稻下民宿、生长餐厅、禾中餐厅、破土咖啡等业态。
·破土咖啡
面对着窗外一汪汪的稻田,这边小都可以嘬着咖啡,吃着时令蔬菜,保留了自然的质朴与舒适。
·稻下民宿
按不住体内的好动神经,也可以蹿进芭蕉林、杉树林……任叶尖上的雨露滑落沾湿我们的睫毛、手腕以及衣服襟子。
稻田里的林盘,林盘里的诗意。蔚崃林盘以“特色镇+林盘+产业园”的建设模式,把田园的诗意变成一种触手可及的想象,只要我们还对“土地”“乡愁”还存有感知,就可以抵达,就可以触摸。
邛崃,古称临邛,这座千年古城被称为:“天府南来第一州”,它是南方丝绸之路与茶马古道的重要站点。
邛崃盛产茶叶,仅仅是茶叶种植面积,在成都市就排首位,其中文君牌“邛崃黑茶”被评为“四川十大名茶”。
既然来了,小都不能不去邛崃的茶园再看看。九月,茶园的采收进入了尾声,见不到“一帘春欲暮,茶烟细杨落花风”诗句里袅袅茶烟的景象。
初秋时节,茶园里却是另一番模样。
夹关镇的茶田露珠,这座椭圆形玻璃体钢结构的建筑,被山体三面环绕,东西南北四方均为茶田。每当建筑外立面环形水幕流淌水花的时候,清水湛湛,光晕盈盈,就宛如一颗衔纳在天与地之间的巨型露珠。
因此,“茶田露珠”得其名。
春天,从茶田露珠的观景台俯瞰,为捕捉第一篓春茶的清香鲜嫩,茶园里采春茶的茶人埋首茶树间,手指翻飞起舞。秋已来,茶园稍显静谧。但是,在茶田露珠,小都并不能闲下来,登高观景外,这里还能阅读游览或茶博研学。
说茶田露珠形如水露凝珠,不如说更像是一个生长于茶园里的茶室,饮茶、观茶、习茶,茶的美妙自在绽放。
相反,茶山上的椒兰山房,又给小都带来别样的感受。
紧邻临邛古城与平乐古镇的椒兰山房,以原旧民房为底,提取了汉代筒瓦、瓦当等传统建筑元素,用更具现代的建筑语言做了全新的表达。
·椒兰山房精品民宿
椒黄色的外墙,内里传统深浅配色,仿佛走进了一座时空交错的美术馆。
位于花楸山的竹上花楸,六栋单体建筑则依山而建。花楸山,有“乡土人家,世外桃源”之称,康熙御赐的“天下第一圃”就在这里。
·平乐古镇竹上花楸
白墙、青瓦、原木结构,竹上花楸颇像一位无争的隐士,隐藏在万亩竹海、古朴茶园里。
椒兰山房、竹上花楸,一个是茶田里的民宿,一个是竹海里的民宿,如明珠交相辉映。同时,两者都有相同的特点,除了“住”,还融入了“玩”“乐”,例如来参观的朋友还能深度参与采茶等不同环节。
小都不得不感叹,邛崃围绕着“茶”把生态观光、农事体验、田园文创等新业态融合在一起,诞生出了更多难以被归类的新场景。
回归到本质,一切都离不开“土地”。
一方土地,一方人。
费孝通在《乡土中国》里讲老师史禄国先生曾经告诉他,“远在西伯利亚,中国人住下了,不管天气如何,还是要下些种子,试试看能不能种地。”“土地”无疑是我们民族的根基,自然,“土里长出过光荣的历史”,是我们情愫的所起。
这份情愫指向了家国,也指向了地域。
·邛崃·文脉坊
“六山环抱,九水相拥”,邛崃拥有良好生态底本,产“临邛四绝”——邛茶、邛酒、邛窑、邛竹编。
邛崃依托特色古朴酒坊、川西林盘、秀美田园、万亩茶园等场景,大胆探索农商文旅体产业融合发展的方向,把既有的优势融贯其中,让存续千年的“临邛荣光”生出新的光辉来。
这份荣光不仅仅是物质层面的延续,更是精神上的另一种续接,一壶酒、一杯茶、一碗粉……每一微小的细节都将在新的场景里续接为新一代成都人的“乡土记忆”。
新的记忆又将传递给下一代成都人,至于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一切充满了万般未知的可能性。
编辑丨小都
图源丨官方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