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前
英雄的中国人民志愿军将士
高举保卫和平、反抗侵略的正义旗帜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同朝鲜人民和军队一道
历经两年零九个月舍生忘死的浴血奋战
赢得了抗美援朝战争的伟大胜利
以光影为桥,以历史为溯
10月9日下午
陈凯歌导演
携《志愿军:雄兵出击》电影主创团队
在复旦大学举办观影活动及交流分享会
活动开始前1小时
相辉堂已被热烈与期待环绕
450余名复旦师生济济一堂
跟随电影穿越时空
直击烽火岁月,致敬家国英雄
“大学是生发梦想最好的殿堂”
主创追忆大学“电影梦”
《志愿军:雄兵出击》以志愿军群像为主线,全景式呈现了新中国成立一周年之际,在各个战线上保卫祖国的英雄儿女,讲述抗美援朝战争三年的恢宏史诗。作为《志愿军》三部曲中的第一部,影片再现新中国决策出兵,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一、二次战役,中华人民共和国代表团首度亮相联合国的历史。本次观影活动由校团委组织,是 “好美复旦·艺术沙龙“系列活动之一。
在寒冷天气下光腿涉水渡过大同江, 14小时急行军145里创造战争史上的奇迹,在松骨峰阻击战中拼死战斗到仅剩7人……这些“最可爱的人”留下了震铄古今的抗美援朝故事,使观影者时而屏息凝神,时而潸然泪下,时而也被志愿军战士们面对困境的乐观精神打动而会心一笑。
历史上,复旦大学也曾有浴血朝鲜的老校友,例如曹宠校友,曾经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冒着敌机轰炸扫射的危险和零下38度的严寒,进行战地摄影采访;俞恩炘校友,牺牲在抗美援朝的运输生命线上。他们是复旦人的榜样,也让复旦人对这段历史更加感怀。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复旦,很高兴能来与年轻的同学们交流。”重回大学校园,陈凯歌追忆起在北京电影学院的学生时光,与同学一起漫步在北京朱辛庄的麦田里,“留下了许多浪漫的记忆”。看到复旦历史悠久的老建筑,本片美术指导陆苇表示非常激动,想起了自己在教室学油画以及与同学在茶馆读书、速写的日子。
“大学是生发梦想最好的殿堂。”编剧张珂谈到自己大学时期的“电影梦”,还曾在宿舍模仿谭嗣同“题词”,“我自开机向天笑,去留镜头为电影”,这两句话至今仍留在那扇门上。
陈凯歌:“我不喜欢煽情”
希望通过细节自然流露情感
抗美援朝战争持续了2年零9个月,如何用三部电影呈现这段艰苦卓绝的战斗和牺牲?“我不喜欢煽情,人为制造情感冲突。”如何使情感自然流露,是陈凯歌在导演过程中始终思考的问题。
陈凯歌谈到,电影中三连三兄弟刚刚出现时嬉笑打闹的青春模样,就十分打动他。此外,当连长在松骨峰上喊出“三连士兵一定会被新中国记住”时,群众演员们不禁动情落泪的场景,也令他印象深刻。为了烘托冬日军营温暖的氛围,陈凯歌还特意安排布景,确保人物身后的炉子上有水壶时刻喷出热气。
“此处无声胜有声”,是陈凯歌拍摄电影时所追求的境界。“电影里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也是他自学生时代就建立起的一种意识。他回忆,自己的大学作业,“只有动作、没有对话,但要把故事说清楚”。正如影片中,毛泽东长子毛岸英作为“中国志愿军第一人”,在随军出征前,为了不打扰父亲开会,只隔着窗户望了几眼,未能当面告别便悄悄离开。没有对话,父子情谊却自然流露。
为了影片更好呈现,陈凯歌不得不删减了超过1小时的片段。观影活动上,团队也首次公开了一个删减片段——毛泽东接见英雄模范,杨根思由奥运冠军武大靖饰演。陈凯歌谈到,这个片段与毛泽东在国庆之夜会见各界代表相呼应,解释了毛泽东为何能作出抗美援朝这个艰难的决定,正是因为他从民众中汲取了力量,但最后因为时长原因不得不割舍。
“交作业”“改作业”
他们永远把自己当学生
莫斯科大剧院、斯大林会见毛泽东的餐厅、毛泽东在莫斯科所住的别墅……一幅幅电影背后的美术概念图,也在现场一一呈现。
为了确保真实性,陆苇将莫斯科大剧院做了等比例还原,还把中国、美国、苏联从色调和细节上做了很多区分,乃至于场景中花的选择与布置也严格依据史实绘制。“包括房顶上的雕刻和灯,都是按照真实的莫斯科大剧院一点点做出来的。”陆苇补充道。
由于陈凯歌对于细节、视觉等各方面的高要求,陆苇每天都在经历着“被老师提问”的过程。他表示,自己每次做某个产品的时候都如同学生做作业一般紧张,直到“作业”交完才会松一口气。
在陆苇看来,做场景和画画存在异曲同工之妙:拍电影时,拍着拍着便会产生很多启发;画着画着,作品便会教自己进一步升华。“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做每一个产品,都是一个学习的过程,所以我永远把自己当成一个学生来看。”陆苇坦言。
谈及文本创作,张珂说“改作业”是常事,跟导演开了一年多的会,存有几百份会议的记录、上千小时的录音。现场,他分享了彭德怀将军责骂38军军长梁兴初片段的第16稿剧本台词,让大家直接感受到了一段经典台词的打磨不易。
“文字的想象其实是有限的。”张珂透露,事实上,陆苇所搭的所有场景,自己都在夜深人静时转过。“编剧跟了组以后,去到真实的环境里头,再做剧本处理,就是‘有根之树’。”
“铭记那些年轻的牺牲者”
刻画大历史中的小人物
观众互动环节,当被问及电影中的人物塑造时,陈凯歌提到,做历史考据时曾在纪念馆中看到了一面墙,上面刻印许多陌生的烈士姓名,这让他决心在电影中运用一定篇幅去介绍“那些我们没能记住名字的年轻牺牲者”。正是这样的初心,使这部电影在讲述历史宏大叙事同时,也细腻呈现出许多人物个体的内心情感。
“实际上,我们在致敬70多年前的烈士同时,也致敬了今天的英雄们。”张珂提到,电影为烈士制作的“光荣条”中,有一个虚拟的人物:陈远祥,籍贯甘肃省两当县,出生月份是3月。这个短暂出现的细节,同时缅怀了三位2020年牺牲的戍边战士陈红军、肖思远、陈祥榕,由此也贯彻了“致敬年轻牺牲者”的构思。
电影中,两水洞、松骨峰、大同河的战争场景让历史学系2022级本科生韩青晔久久难忘,残酷的战争与微小的个体,浴血的奋战与必胜的决心让她数次落泪。当历史书上的“抗美援朝”四个字变成大屏幕上一帧帧鲜活的生命,她“体会到我们国家走过的每一步都如此真实,如此可歌可泣”。
“我似乎见证了爷爷曾经在年轻时战斗的样子。”复旦大学教师王玥对电影中118师通信排战士为保卫电台而牺牲的片段感触良多,因为她的爷爷也曾是志愿军某通信排的战士,那年他也只有17岁。看到战士们义无反顾冲向战场,她几度哽咽,“深刻体会到和平的来之不易,是爷爷那一辈人的牺牲才换来我们这辈人的平安长大、幸福生活”。
组 稿丨校融媒体中心
文 字丨李昂、张校毓、黄婕、段瑞怀、殷梦昊
摄 影丨廖恒、张怀艺、戚心茹
责 编丨殷梦昊
编 辑丨刘秋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