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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刘庆邦:《花灯调》中山乡巨变的壮丽史诗丨顶端访谈

日期: 来源:顶端新闻收集编辑:顶端新闻

顶端新闻记者 张茹 剪辑 晋远

【顶端作家·名家访谈录开栏语】

文学繁星,各领风骚。2024年,顶端作家IP精心策划“文学名家访谈录”,聚焦影响时代的文坛巨匠。首期嘉宾,中国煤矿作家协会主席、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刘庆邦,他的作品深入人心,文字凝练生活与人性之思。让我们一同在刘庆邦的带领下,走进他那充满智慧与感悟的文学殿堂。未来,顶端作家IP将继续邀请更多文学名家,共同揭开文学背后的神秘面纱,感受文字的力量与魅力。

刘庆邦的作品向来以深刻的社会洞察和细腻的人性描绘著称,而《花灯调》更是将这一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它塑造了典型环境中典型人物。作品通过讲述一个偏远山村在女驻村第一书记带领下,实现脱贫攻坚的感人故事,不仅展现了新时代中国农村的巨大变迁,更深入挖掘了人们在面对贫困与富裕、传统与现代冲突时的内心挣扎与成长。

访谈中,刘庆邦分享了创作背后的灵感来源和心路历程,让我们更加感受到他对文学的热爱和对社会的责任感。通过这次对话,我们不仅能一窥《花灯调》背后的故事,更能体会到刘庆邦作为一位文学家的担当与情怀。

酝酿了几十年

终于把这本书写了出来

顶端新闻:《花灯调》这个书名背后隐藏的故事或寓意是什么?您是如何想到这个书名的?

刘庆邦:我最初为这部小说起的题目是《泪为谁流》。为什么要起这个题目呢?我的回答是,因为小说中的主要人物为她的事业付出了太多的辛劳、心血和感情,我在写这部小说时也倾注了太多的感情。在写作过程中,我所流的眼泪就不说了。小说写完后,我再看自己的小说时,仍禁不住流泪。

我之所以把小说更名为《花灯调》,是我想来想去,觉得这个题目更诗意,更美,更含蓄,更有色彩,文学性也更强一些。还有,书中多次写到当地广泛流传的花灯调,一到过年过节,或有什么庆祝活动,村民们就会唱起花灯调,通过对比,歌唱山村的巨大变化。花灯调是民间小调,有地方色彩,更能表达民众的心声。

顶端新闻:您在创作过程中是否遇到过挑战或困难?您是如何克服的?

刘庆邦:《花灯调》是2023年的年初完成的。我从夏写到秋,从秋写到冬,又从冬天差不多写到来年的立春。在半年多的时间里,我每天都在写,一天都没停。期间我感染过新冠,发烧,咳嗽,嗓子疼了好几天,我照样写作。在春节放假期间,我跟往年一样,也是早上四点起床,在写作中度过。我常常写得泪眼模糊,看不清稿纸上的字迹,不得不抽出一张面巾纸,搌一搌眼泪,才能继续写下去。将近三十万字的写作过程,可以说是不断感动自己的过程。

另外,我想说从我刚记事的时候,就在为这部书做准备。当然,当初的准备不是文字、语言、艺术和技巧上的准备,而是饥饿的准备,生活的准备,人生的准备,生命的准备。我准备了大半辈子,酝酿了几十年,终于把这本书写了出来。

刘庆邦,中国煤矿作家协会主席、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鲁迅文学奖、老舍文学奖、柏林电影艺术节银熊奖、茅盾文学奖提名等获得者。

书记的形象

是对美好人性的追求和赞美

顶端新闻:《花灯调》中呈现了一段“丑小鸭乡村”的蜕变传奇,您如何看待中国农村的变革与发展?

刘庆邦:我曾经深入过贵州遵义一偏远山村,亲见极度贫困:无路、无水、无电、无网,生活原始。年轻人外出打工,带回的伴侣因无法忍受贫困而离去,留下孩子,此情况屡见不鲜。2016年,市检察院一女检察员来此任驻村第一书记,引领脱贫攻坚。经过两年多努力,交通、水利、电力等全面改善,人均纯收入大幅增长,新楼房、小轿车成为常态。村民以花灯调歌颂此巨变,展示山村重生的典型画卷。

再说到我们村,它的名字叫刘楼,一个楼字,代表着祖祖辈辈居高的向往,代表着一个梦想。只有到了这个时代,才梦想成真,刘楼村才名副其实。在脱贫攻坚中,我大姐家、二姐家和二姐的大儿子家,都脱离了贫困,过上了丰衣足食的好日子。这些都是我亲见亲闻的最基本的现实。如果我们不是预设偏见,道听途说,而是心怀良知,尊重最基本的现实,这些现实非常值得我们书写。

顶端新闻:《花灯调》中的“新时代新人”形象,是否寄托了您对某种理想型领导者的期望?她的性格特点是如何塑造的?

刘庆邦:在遵义贫困山村的一次深入采访中,我遇到了那位令人敬佩的女驻村第一书记。她的奉献与坚韧,不仅带领村民脱贫,更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她在五姐妹中排行老二,人称二姐。常常是,聊到动情处,二姐满眼都是泪水,我的眼泪也模糊了双眼。这位书记的形象,成为我创作《花灯调》中“新时代新人”的灵感来源,她代表了我心中理想型领导者的形象:既有坚定的信念,又有为民服务的情怀。在塑造她的性格特点时,我注重展现她的智慧、勇气和善良,这些特质正是她引领群众走向共同富裕的关键。这位书记的形象,不仅是我对理想型领导者的期望,更是我对美好人性的追求和赞美。深入生活的结果,我有了这部长篇小说。

有历史教训的人写作更有使命感

顶端新闻:您的个人经历对《花灯调》的创作产生了哪些影响?您是如何将个人情感融入作品中的?

刘庆邦:1960年,我9岁,正值长身体却遭遇三年困难时期,饥饿如影随形。我抬头望天,想吃云彩,云彩不能吃。我低头看地,想吃土垃,土垃不能吃。我被饿成了大头、细脖子、大肚子、细腿,上学连跑操都跑不动。爷爷双腿浮肿,无力站起;父亲因饥病交加去世,我小弟弟因为严重的营养不良,得了佝偻病。我们吃过杂草、榆树皮、柿树皮,甚至煳坷垃。我当时最大的理想是,家里盛馍的筐子里能经常放得有馍,我想吃的时候,随手就可以拿一个。我这样不厌其烦地回忆自己的贫困经历,是想说明,贫困离我们并不遥远,也就是几十年前的事,我们这代人记忆犹新;是想说明,脱贫攻坚和消除贫困来得并不容易;是想说明,越是经历过贫困的人,越是对今天的幸福生活倍加珍惜;还是想说明,心怀沉痛历史教训的人,对书写今天的巨大变化,也许更有责任感、使命感和紧迫感。

顶端新闻:您在文学道路上取得了丰硕成果,现在顶端平台上也聚拢了一大批爱好文学创作的年轻人,也是您的忠实粉丝,对他们您有哪些建议和鼓励?

刘庆邦:牛想喝水,自己会喝。牛不喝水,强按头是不行的。就算把牛头按得牛嘴触到了水面,它不张嘴,奈何?人做事情也是一样,某件事情,他心甘情愿,乐此不疲,才能做得好。如果他推推托托,别别扭扭,恐怕很难做出什么好活儿。写东西也是如此。写作是手艺活儿,更是心意活儿,文思如涓涓泉水从心底流出,对自己的心意不可有半点违背。倘若逼着自己硬写,其真诚度、含心量和质量都会大打折扣。

我们每写一篇东西,写什么,不写什么,事前都有一个从感性到理性的自主选择过程,也是说服自己的过程。不管写长篇、中篇,还是短篇、散文,都须先把自己说服,然后方可动笔。春风不吹,花枝不摇。自己不服,何以服人,自己不感动,何以让别人感动呢!

顶端新闻:在社会发展中,您认为文学应该如何发挥作用?您的作品在这方面有哪些尝试和实践?

刘庆邦:不少朋友、读者和兄弟姐妹对我说,我已经写了不少表现农村生活的小说,现在的农村变了,跟过去的农村不一样了,劝我该写一写现代农村生活的小说了。是的,五十多年来,赶上了能持续写作的好时候,我已经写了大量乡土题材的小说。

如《高高的河堤》,是写大自然对少年儿童心灵成长的滋养。《远方诗意》,是描绘农村青年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平原上的歌谣》,是记述中国农民在三年困难时期的生存韧性。《黄泥地》,是揭露国民性中的泥性。《堂叔堂》,是用一个个人物承载近代、现代和当代农村的历史沧桑。我每年都回老家,对老家的变化看在眼里,动在心上,是想写一部记录新农村现状的长篇小说。可是,不是我想写,就能写。有了写作的愿望和冲动,不一定就能赋予写小说的行动。这里有一个写作契机的问题。

读完刘庆邦(刘庆邦)的专访,您是不是对《花灯调》更加期待了?现在,顶端诚邀您分享《花灯调》读后感!只需在顶端站内添加话题#花灯调读后感#留下您的真挚感受,内容发布至文学频道,就有机会赢取由作家出版社寄送的《花灯调》图书一本!让我们一同走进《花灯调》的世界,感受刘庆邦笔下的故事与情感,分享阅读的喜悦。别犹豫,快来参与吧,期待您的精彩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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