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彩画姓“水”,水是流动的、透明的。粗、中、细不同纸纹质地产生不同的肌理效果,不同质地还原色泽也各有秋千。
在画家郑寒看来,水彩画与中国画同为纸本,水、彩习之,国人有着诸多天然的优势与契合点。水彩画可结合中国画的勾线、泼彩、留白与写意精神,由微观小景至大格局苍茫的视野,不拘泥于客观光影与质感的束缚,以解构或平面化的方式进行水彩画创作。同时,水彩块与面、光与影,水的流动、彩的透明依然是水彩画的基本属性。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游园惊梦》 70×150cm 纸本水彩
巍巍太行,碧水泱泱
《太行深深》 38×54cm 纸本水彩
稻花香里说丰年
《丰年可期》 107×77cm 纸本水彩
西园最多趣,永日自忘归
《云间西园》 54×74cm 纸本水彩
晚家南山陲
《南山-南山》 74×110cm 纸本水彩
相看两不厌,此山与彼山
《此山彼山》 74×54cm 纸本水彩
请谈谈这一组作品的创作经历。
我的这些画主要都是在大自然中直接对景写生创作完成的。我一直生活在南方,从小就在浙南瓯江水边长大。画山画水,其实是在画自己年少记忆中的江南山水,也与自己心中对诗性江南的阅读、体验、想象相关。
我常拎着油画箱,行走在乡间旷野,拿着大刷子、油画笔、水彩笔和毛笔画着整开大的水彩画,我一般不起稿,左顾右盼先酝酿,意在笔先一气呵成。
水彩画给大家的惯常印象是清淡素雅,而你的这一组作品似乎走的是“浓颜系”,对色彩的运用上有什么个人的爱好或考量么?
可能与自己长期同时从事油画写生与创作有关,油彩的浓烈、厚涂、刮擦与肌理在技术层面不经意间渗透到了我的水彩画创作之中。更本源一点,还是想在思想与审美层面上摆脱水彩惯常“清淡素雅”的绑定。
在色彩的运用上,我应该属于比较主观的,随性的,不想受制于固有色与特定光影关系的束缚。
每个艺术家都有着自己心中的江南,江南于我而言,在诗意中交织着金属般的交响,在婉约中蕴含着力量和生机,我的水彩画试图在江南诗意中迸发出金属般的响声。
除了绘画还接触哪些艺术门类?有哪些爱好?
水彩与油画是我日思夜想的寄托,是数十年来的精神家园。同时对设计艺术、陶艺也情有独钟,也有多年的实践体会。近年来比较关注当代水墨、宋元山水至近现代的八大、徐渭、吴昌硕,以及对书法艺术都有所偏好,可能与自己水彩创作的纸本水性属性相近有关吧,文化与气息上总有亲近感、共鸣处。
除此之外,最大的爱好可能就是文本阅读了。文学、传记、史论与杂文,读得很杂,阅读是我休闲的一种常态。
未来有什么创作计划?
铆足力量再出发,在业已形成的绘画风格上不裹足、不自封、多实验。根植于华夏文化的土壤,在与其他画种的融合中求突破,与西方拉开差距,与他人拉开差距,与自我拉开差距。在深化诗意江南的母题之外,再拓展北方与黄土地的主题创作,去年入选上海水彩粉画展的《北方的天空下》,还有《太行深深》等作品可作为新创作的开端,以自勉我的水彩画再开灿烂之花。
郑寒
曾任上海应用技术大学艺术学院副院长,现任绘画系系主任、副教授,上海工艺美术学会理事兼设计专业委员会副主任、上海市美术家协会会员、上海市美术家协会水彩画工作委员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