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八大山人的冷峻笔墨与苏东坡的温暖辞藻,书写着自己丰盈生动的精神世界;他不仅是站在艺术家的角度去写创作与时代之联系,更多的是他以哲学理念去做怅然又欣然的反思;中国艺术研究院著名评论家朱京生说他‘每做比烟风淋漓,云木杳霭,读之给人万虑洗然,深入空寂之感,这是艺术的真境,更是心中之境’;他就是集诗词书画、音乐篆刻为一身的南通籍学者型艺术家余曾善。
幼承家学 临池不辍
余曾善“之所以走上艺术之路,又与他的家庭环境的影响有着绝大的关系”。深究起来,余氏文脉又与张謇的道德文章以及开创的事业有着绝大的关系。张謇清末兴学,为南通培育了一批批才俊,余曾善的祖父余文蔚就是其中之一,具有很深的古诗文修养,尤精于书法。余曾善的父亲余仪孔,有《仪孔诗稿》存世。1935年张謇之子张孝若意外去世后,地方报纸发表过余仪孔的一副挽联,上联有“寒家以两世奉高贤”语,表明了余氏父子当年的事业追随和理念认同。
得益于家庭的文化氛围和资源,余曾善从小就学习古诗文、书画、篆刻。他曾谈到,插队如东前,父亲让他随身携带的书,是一册《唐诗三百首》和《白香词谱》的合订本,这在当时是很“另类”的。他勤奋绘画、吟诗,没有虚度岁月,返城后加入了南通书法国画研究院,成为一名专职书画艺术家。
不负丹青 翰墨留芳
很多业内人士说,余曾善的书画作品,尤其泼墨山水是要用心仔细观赏的,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还是画家的胸中丘壑,抑或大自然在画家胸中异化后的灵光乍现?著名美术评论家朱京生说,余曾善师承著名画家尤无曲先生研究泼墨山水,他荡元气于笔端,寄高意于象外,时有佳做。的确,余曾善的泼墨山水,既师承名门,又融入了自己的艺术个性。
前几年,南通博物苑将余曾善先辈捐赠的藏品和余曾善的近年书画力做,办了一次饱含创意和富有分量的展览活动,余曾善为这次展览写下‘清贫文墨是家传’的一幅隶书,沉郁雄浑,系点睛之笔。有关学者在参观展览后,高度评价道,“清贫”是一种至高的境界,是对浮华的过滤,是艺术追求的纯粹与执着,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洁癖。正如《余曾善山水册》的《自述》所言,不敢说自己是一个内心埋藏着人文理想与信仰光芒的求索者,但它却是激励我依然仰望星空的动力。
余曾善先生创作的《山水八屏条》,每幅皆有随字落款,其中七幅有题诗。诗作受到文艺评论家古剑先生的推崇,并给予至为精洽的评论;其画作更是受到学者、艺术家于水山的青睐。他认为,余曾善先生的山水接近于造化之真,很大程度上源于他在绘画过程中对自然过程的准确把握。余先生的山水在人为与自然两者之间取得了完美的平衡,既显示出智力的强大控制力,又遵循着自然的造化过程。他说,余曾善先生山水的结构和用笔得益于他书法的造诣,构图严谨,于平衡中蕴张力,从动感处构和谐。大面积的水墨氤氲则充分利用了两种介质的自然交融过程,形成人为的笔法所无法达到的丰富层次,或为云气蒸腾于山峦之间,或为水溪流动于林丘之侧。而这一水乳交融的自然过程是在人类智力活动的干预下完成的。可以说,余先生继承了他的老师尤无曲先生“笔墨水融”的绘画理论,在实践中淋漓尽致地阐释了自然与人为两种因素,在艺术中应该达到的和谐关系。
清雅从容 返璞归真
“看人行径,不看人丹青文章,是我唯一的择友标准。”生活中的余曾善真诚友善,熟悉余曾善的人都说,他是一位很合群的人,余曾善交友遍及三教九流,毫无世俗眼光。现今年过古稀的余曾善,插科打诨,朗声大笑,顽皮起来像个孩子。曾经那些年,余曾善和一帮友人痴迷西方古典音乐,经常一起喝茶、听乐、买书、淘CD,经常玩到后半夜才回家。余曾善的书画作品之所以气韵生动,令人瞩目,离不开他的超然绝俗。
王晔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