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唐代开始,随着茶品增多,以及文人士大夫间清饮雅赏的流行,茶客们逐渐对饮茶方式有了更高的追求。
如果系统的去追溯饮茶历史,我们就会发现,经过唐代陆羽改进、规范、提升后的煎茶之法,也是民间煮茶的长期实践过程中,去芜存菁,提炼、发展起来的清饮方式。
明代,文徵明《品茶图》(局部)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陆羽在《茶经》中记载:“或用葱、姜、枣、橘、 皮、茱萸、薄荷之等。煮之百沸、或扬令滑、或煮、去沫。斯沟渠间弃水耳、而习俗不已。”
这只是陆羽为代表的部分文人的声音与质疑,而民间的煮茶习俗,却依然风景这边独好,依然是我行我素,如火如茶,“而习俗不已”。随波逐流的大众饮茶口味,往往偏重于实用,故其接受程度,可能是最高的。
在数千年的中国发展史中,普罗大众一直苦于食物短缺,因此,在古老的中国,没有任何事情比首先吃饱肚子更重要。未来解决饮茶中的饱腹感,古老的撮泡饮茶法,便在民间蓬勃发展。
北宋 赵佶 《文会图》(局部)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明代,许次纾在《茶疏·论客》中写道:“宾朋杂沓,止堪交错觥筹;乍会泛交,仅须常品酬酢。惟素心同调,彼此畅适,清言雄辩,脱略形骸,始可呼童篝火,酌水点汤。量客多少,为役之烦简。三人以下,止热一炉;如五六人,便当两鼎炉。”
从明末《茶疏》的记载能够看出,针对层次不同的人群于人数,存在这迥然不同的饮茶于代课方式。如果来的是泛泛之交,仅需用平常的茶应付一下就好。若是素心同调的良伴知己,就需要好茶伺候。可见,明代的撮泡饮茶,就是用来招待众客之用的,而不适合山人名士,高流隐逸之辈的清饮。
明末高濂在《遵生八箋》中写道:“凡饮佳茶,去果方觉清绝,杂之则无辩矣。”
是否加入果蔬,是文人品茶于民间吃茶的认知差别,也是清饮与混饮的根本区别。文人雅士寄情于茶,借茶以明心志,在茶中寻求身心的清闲。
可见古代人文追求的是与人格相契合的茶之精清淡雅,与茶之真味,容不得茶中有丝毫的杂味与俗气。
南宋 刘松年 《撵茶图》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文人雅士批判搓泡茶,失去了茶之真味,并夺茶之香之色。要保持追求茶之清雅这都没有错。但是无论在民间市井,还是诗礼簪缨贵胄之族,一盏果子茶,不都照样吃得不亦乐乎?无论什么茶,如何饮,都是形式。只要心无俗气,俗中求雅,雅俗之隔,无非是胸中数千卷书耳。
因此《礼记》中:“非专为饮食也,为行礼也。”饮茶的雅趣在于涤凡心、移性情、养俭德、致中和。而不在于心智分别的茶之粗细,或是饮之清混。
自古至今,茶饮、茶器、茶事,一直与每个人息息相关。茶不仅仅为解渴润喉之物,还有“可以清心”的意韵。无论文人雅士还是普罗大众,都能品味出茶的情趣。至此,茶可谓真正做到雅俗共赏。
红茶缘起于中国正山小种,出现在16世纪后,其背后隐藏着一段美丽的红茶韵事。
闽东功夫红茶和武夷正山小种红茶都从福州口岸出口,国外开始以福州方言称正山小种红茶为Lapsang Souchong(福州地方口音对松发Le的音,以松材熏焙过则发Le xun的音。对以松材松材熏焙过的正山小种则称Le Xun小种红茶。LapSang 则是Le Xun的谐音。)
在英国《大不列颠百科全书》则称:该名出现于1878年至今桐木村正山小种出口,使用Lapsang Souchong 或Lapsang Black Tea 以当地的发音作为这款红茶的名称,可见正山小种撼动欧洲的影响。
小种红茶的制作,有萎调、揉捻、发酵、烘焙四大核心工序,尤以发酵最为关键。红茶的各种香味、口感皆因发酵而产生。
发酵过程中,以儿茶素为主的多酚类物质在多酚氧化酶的作用下发生氧化聚合,形成茶黄素、茶红素、茶褐素、聚酯型儿茶素等水溶性氧化产物。这些水溶性氧化产物与茶多酚、咖啡碱、氨基酸、可溶性糖等物质共同构成茶汤的滋味。
五泡之后仍有余香,始,花香之韵味,尾,枣之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