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贻
纸短情长,我与《阳光报》说来话长。
论地缘,曾经位于西安北门外的阳光报社,距离我在北稍门的家可谓“近在咫尺”。论心缘,我亦是报人,我供职20余年的报社与《阳光报》系同城媒体,我和《阳光报》的同行同样经历过理想高扬的年代和激情燃烧的岁月,多年来,我与《阳光报》的编辑和记者大多都是老交情,最紧要的是,20多年前,我对在阳光报社上班的一位姑娘一见倾心,当时同城其他几家报社的小伙也在追求她,可她最终却成了我的两个孩子的娘。也就是说,我也曾是阳光报社的家属。
《阳光报》属于西安报纸中的“婉约派”,一如其报头下方的新闻诉求 ——“一种无形的力量”,吹面不寒杨柳风,《阳光报》属于“小清新”“小确幸”。
先后有10年时间,我受聘于高校,负责教授新闻专业写作、编辑课程,颇受学生喜欢的上课内容是对当日西安同城媒体同题新闻的“现蒸现卖”,版面上的“小集纳”令人印象深刻,许多重大策划的版面仍保留至今。《阳光报》更名十周年出版特刊时,我曾获邀点评了两组新闻作品,并配发在经典新闻回顾的版面上。
值得一提的是,13年前的记者节,我获评了当年的“省优”新闻工作者,省台新闻联播播出了我们上台领奖的新闻。由于我当晚负责制作所在报纸的头版,为避嫌,我就没有挤占“公共资源”。可令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我还没看到报纸,就已经有几个朋友给我的QQ发来了报纸照片,说我上《阳光报》了,且是头版大图。
这些年,我很少给同城报纸投稿,其中,有3篇投给了《阳光报》,疫情后写和父亲宅居30天的《又见北城烟火》、去年写给女儿的《致女儿十八岁书》以及今年写给儿子的《读书日,致孩子》,我把内心的柔软给了《阳光报》副刊“阳光文苑”,应该是一种亲情的存在。
“白天不懂夜的黑”,报纸对于我们这代人,就像是农民对土地的感情,是一辈子的事。我也是《阳光报》的忠实读者,没人能想象到,我收藏了包括《阳光报》在内的我们这座城市中长达二十年的报纸。
虽然,如今已是手机的天下,报纸不复昔日风光,但在我看来,一切纸质媒体会像大地一样永恒存在,当然,如果把新闻和文字当成“手艺”,我想,只有我们才知道什么是文字的绣花功夫。报纸是我们的纸上“故乡”,只有我们才知道报纸的好。
“阳光总在风雨后”是许美静演唱的歌曲中的一句歌词。写此文时,我又重听了同样也是20多年前的老歌《阳光总在风雨后》,说真的,每一句歌词都像是我要对这份更名二十周年的兄弟报纸所说的话。
(作者简介:张念贻,陕西西安人,长期从事新闻工作,现任陕西画报社创意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