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唱》:音乐纪录片该如何拍,才能让人喜欢?

我是冲着音乐,去看那些音乐纪录片的。

我并不大喜欢看纪录片,但是却爱音乐纪录片,因为有了音乐,没有剧情的纪录片就显得不那么枯燥了。但是和近段时间看的两部音乐纪录片《卡拉斯:为爱而声》《尺八:一声一世》比较起来,《大河唱》感觉非常普通,因为拍摄方式的原因。

《大河唱》通过全国艺术电影联盟院线上映,本来就属于小众电影。我早早通过艺联群的链接购买了6月20日晚上百美汇的票,不过当天晚上共有两场放映,除了艺联群的包场,杭州另外一家有情怀的企业以“杭州圈子”之名也进行了包场。事实上,《大河唱》由于排片寥寥,据说大多是以这种包场形式来进行放映的。

有位朋友是这家企业的员工,放映前一天给了我一些票,让我可以送圈子里的朋友。于是我退掉了事先购买的影票,发送给几位朋友。发送给几位朋友。这些影票是通过小程序事先申领一张或两张,然后通过二维码在现场领取正式影票,操作起来很方便。

《大河唱》讲的是乡土摇滚艺术家苏阳和影响他的四位民间艺人的故事。在98分钟的影片里,陕北三弦说书人刘世凯、秦腔剧团团长张进来、花儿歌手马风山、道情皮影班主魏宗富和苏阳穿插着登场,但各自为营,结构松散。每个人都只是象征性地拍摄了一部分,整部纪录片缺少一气呵成的音乐情感联系。苏阳和他们有什么故事?他们的音乐如何影响到他?这些都没有得到深入地呈现。纪录片只是呈现了这四种音乐形式,却没有连贯感。

所以就像几个故事串起来的剧情片,通常很难拍好,因为这些故事各自为阵,浅尝辄止,没有连贯到底的线索和情感。纪录片也是一样,三弦说唱、皮影、花儿、秦腔作为风味浓郁的西北民间音乐,任何一种形式拿出来都很值得拍,但是把它们捏在一起,需要一条线去串起它们,受这些音乐影响的苏阳是串起它们的线索,但是音乐是需要去聆听的,对于大众来说,靠着聆听来理解这种音乐上的联系,很难。那么需要具象的解说,但是这部片子里面并没有。

对苏阳的音乐没有兴趣的人,是不会去看这部片子的。也就是说,它缺少吸引人的IP,不像《喜马拉雅天梯》《我在故宫修文物》。那么是黄河吗?是三弦说唱、皮影说唱、花儿、秦腔吗?就像监制雷建军说的,如果是黄河边的摇滚F4,年轻人是有兴趣的。如果是民间艺人,那么很少有人会去看。

雷建军是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教授,当晚他也赶到两家影院和观众进行映后交流。他说苏阳过去是玩重金属摇滚的,属于透明乐队,后来认为老玩别人的音乐没意思,2002、2003年回望自己的故乡,从西北民间音乐中寻找灵感,才有了他现在西北乡土气息浓郁的民间摇滚。

之所以想拍摄《大河唱》,是源于苏阳演唱了《大圣归来》主题曲《官封弼马温》,《百鸟朝凤》主题曲《喊歌》,这两部影片当时都产生了较大影响。决定要拍的时候,苏阳讲了他的音乐主要受四种民间音乐的影响,于是摄制组选了4个民间艺人,他们来自不同地域,比较民间接地气。拍了两年,剪辑了一年,从1600多个小时的素材里呈现了98分钟的内容。

我并非苏阳的歌迷,只知道他的《贤良》,但是对西北音乐是有兴趣的。里面的三弦艺人刘世凯唱道:“熬不成捞饭熬成了粥,谈不成恋爱交个朋友。”这就是《诗经》里赋比兴的一种啊,以物起兴。民间音乐是非常生动鲜活的。

苏阳从小生活在浙江台州的温岭,七八岁时随父母去了宁夏银川,之后玩起了乡土摇滚。但相对这种土味儿十足的摇滚,我更喜欢同样属于西北的野孩子的旋律。

不过同去的一位朋友属于苏阳歌迷,他表示喜欢这部片子,因为知道了苏阳的音乐风格是怎么来的。

但是遗憾的是,这部拍摄黄河流域民间音乐的音乐纪录片,并没有让我这个音乐爱好者更加喜欢上西北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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