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黄金电影年,我永远爱《肖申克的救赎》


1994年,影迷称它为黄金1994。

我们总说这一年一定是上帝想看电影了,于是才会有那么多名垂影史的作品喷薄而出,且上下追溯30年,照不出第二。

36部经典,随便哪一部拿出来都是殿堂级:

1994年,《肖申克的救赎》跟《阿甘正传》打了个照面,输的惨败;昆汀借《低俗小说》大玩多视角环形结构,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恋足癖”;法国导演吕克·贝松在《这个杀手不太冷》里为大叔和萝莉正名。

1994年,迪士尼有《狮子王》,英国有《四个婚礼和一个葬礼》;华语影坛更是精彩,《活着》《阳光灿烂的日子》《饮食男女》如今都再难超越。这一年,金·凯瑞出演了巅峰之作《变现怪杰》;周星驰井喷一般贡献了《大话西游》《国产凌凌漆》和《九品芝麻官》。

如今二十几年过去,唯有一部电影从当时的阴霾中走出来,飞离时代的牢笼和枷锁,用穿透人心的力量成为观众眼中当之无愧的No.1。

这部电影就是《肖申克的救赎》。

当年《肖申克》2500万美元的成本,票房只有2834万。七提奥斯卡,却一项未中铩羽而归。

听起来有点儿生不逢时的意思,但人家却在之后的20年里把丢失的观众和荣誉全都圈了回来,一跃成为影评网站最受观众喜爱的电影没有之一,用事实证明什么是“经典恒久远,一部永流传”。


20年是个什么概念?

跟《肖申克》的主角安迪在监狱里呆的时间一样长。

1949年,前途无量的银行副总裁安迪·杜佛兰因谋杀妻子及其情夫而入狱,法官判予他终身监禁,关押处为肖申克监狱。

从此,这位银行家蒙冤入狱,再无自由之身。


说起肖申克,有些臭名昭彰。

这里的典狱长只信奉两条准则,上帝和纪律。新犯入狱第一天他的训诫便是“把你们的信仰交给上帝,把你们的贱命(ass)交给我”。

狱警的警棍不长眼睛,打残致死是常有的事儿,而且打人前先脱帽的动作无疑是个高能预警。


这里还有时常惦记别人屁股的“姐妹帮”,在洗澡的时候跑到你身边搓肥皂,你若抵抗,倒是会落得一句“不易上手,但是我喜欢”。

老囚犯们不关心死活,只顾着打赌第一夜哪个新来的先吓哭。消瘦且弱不禁风的安迪自然在赌局之中,可是他居然整晚上连声都没吭!

监狱里最不像囚犯的囚犯,是大家对他的一致印象。

不拉帮结派,每天按时作息极少说话,在操场上散步的样子跟在自家后花园没什么两样。直到有一天,他向故事讲述者——监狱里什么东西都能搞到手的瑞德搭话,目的是为了要一柄小锤子。

于是,故事的主角(小锤子)登场,正片开始。

小锤子在全片122分钟的时长、电影二十年的跨度里,向观众证明了它的质量有多好!因为安迪就是用这把锤子,日夜不间断地挖通了密道并成功越狱。

不仅如此,为了掩饰自己拥有锤子的真正用途,平时他还用它凿刻小物件,甚至做了一整副国际象棋,可以说十分耐用了。

连装这把“宝剑”的匣子都无比高贵,那就是典狱长挚爱的圣经。

其实从入狱的那刻,一场以时间为本钱,青春为代价的越狱便蓄谋已久。瑞德曾经开玩笑说,要想用一柄锤子逃出肖申克估计要六百年。而安迪却告诉我们,哪需要六百年,二十年就够了。

这些年,他每天都在挖洞,然后用女星海报将洞口遮住,再通过口袋把挖出来的土块借由散步撒到操场上……


你以为他在肖申克安静如鸡地只做了这一件事?

Absolutely not ! 他还在这里完成了片名中“救赎”两个字。

电影刻画了被释放的囚犯出狱后的生活:难以接受外面汽车穿梭的马路;没有命令无法入睡,醒来时总是忘记身处何处;不打报告就不敢上厕所。

我们都知道,监狱是个让你吃你才能吃,让你拉你才能拉的地方。会让人变得体制化,从而对外面的世界失去渴求。给一个习惯体制的囚犯自由,只是加速他的死亡而已。

而安迪却给了囚犯甚至整座肖申克一样最重要的东西:希望。

他利用自己的经济才学给监狱的职工们报税,让那些目中无人的狱警能平等对话,走时还不忘道谢,简直大写的尊重;他寄了六年的信给州议会申请款项,接洽慈善团体,建立了一座图书馆,甚至还能听黑胶!他教犯人们识字,考学历拥有一技之长。

如果肖申克有一个人越狱,不仅不会让大家心生妒忌反倒希望他早日重归自由,那这个人一定是安迪·杜佛兰。


因为“有一种鸟是关不住的,它身上的每片羽毛都闪着自由的光辉。”

安迪对自由有多渴求,电影多处都给了我们答案。

一次,安迪和几个犯人外出劳动,听到监狱官在讲有关上税的事。他说有办法可以帮狱警免税,做为交换,给犯人提供两瓶啤酒和休息时间。

可他自己却不喝,独自坐在阴影里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

有人觉得他是想讨好狱方,有人觉得他是想博取囚犯的友谊。但其实他是在重温片刻的自由,哪怕两瓶啤酒的时间。

还有一次,他偶然得到一张莫扎特的胶片,在广播室公然播放,美妙的二重唱传遍肖申克,像飞鸟钻出牢笼。尽管为此被关了两周的禁闭,但他却说那是最舒服的两周,因为“有莫扎特陪我”

自由这件事,别人都觉得痴人说梦。只有安迪,始终向往并追求。

于是,在雷雨交加的夜晚,他终于爬向海报后面那个洞穴,像在脑海里无数次预演的那样,经过恶臭的下水道,清清白白地走出来。


爬了五个橄榄球场连起来那么长的排污管道后,安迪撕开身上的衣服,淋在雨中贪婪地呼吸。如果说喝酒的午后是“阳光洒肩头,仿若自由人”,那么越狱的夜晚则是“大雨淋过,终为自由身。”

1949年,肖申克的高墙关住了一只鸟,囚禁他二十年的青春,却始终没能夺走他心里的莫扎特。这也是为什么电影再映时每次越狱淋雨,满场都是经久不散的掌声。

因为我们都热爱自由,无论长到多少岁,那种不受拘束去做自己带来的满足感就像在天堂旅行。因而重获自由的那一刻值得被写进影史,被永远铭记,被称之为伟大。


每次看《肖申克的救赎》仍然会泪目。它是对“自由”最好的诠释,是对“希望”最强有力的注脚,是人生中每次艰难时刻,照进黑暗的那束光。

万物之中,希望最美;最美之物,永不凋零。——斯蒂芬·金《肖申克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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