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马影后杨惠姗:从遭人非议的小三到著名的琉璃女王,她经历了啥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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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6月,在《朗读者2》中琉璃艺术家杨惠姗 张毅以丰子恺的《渐》道出最美的等待。董卿问道:“最艰难的时候,有没有抱怨过?杨惠姗脱口而出,不可以,能在一起就已经很开心了。”

在观看节目时,隔着屏幕就能感受到两人之间浓浓的爱意,眼里洋溢着的是让人艳羡的幸福,这大概就是两人都嫁给了幸福的模样吧。

如木心的诗一般: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大概,世间最美好的感情也不过如此,杨惠姗做到了, 一辈子,只做一件事,只爱一个人。

杨惠姗: 前半生,她是与林青霞齐名并红极一时的金马奖影后

有一个镜头拍她的背影,她依附着一个男人,从码头的甲板走向等着他们的小船。我在摄影机后面欣赏她演戏,她穿着黑色长裤,藏青色风衣,颈上围着围巾,海风把她的衣角和围巾轻轻吹起,我见到的画面是一个飘零的痴情女子紧紧地跟随着她爱的男人。我吓到了!她演得太好了!连背影都演得这么好。那时候我知道我碰到了对手。

---林青霞【窗里窗外】

在70年代, 杨惠姗是台湾炙手可热,家喻户晓的女明星, 林青霞在书中这样形容她: "我被吓到了! 她演得太好了! 连背影都演得这么好。那时候, 我知道我碰到了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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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惠姗,1952年7月16日出生于中国台湾台北市,中国台湾女演员。翻开她的履历是一长串的获奖清单:

1984年主演电影《小逃犯》获得第21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女主角。
1985年主演电影《我这样过了一生》,蝉联第22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女主角。
1986年主演电影《玉卿嫂》获得第29届亚太影展最佳女主角, 被评为“中国电影一百年100大明星”之一

如果没有遇见张毅, 她会继续在演艺事业一辈子干下去, 可是, 在拍摄《小逃犯》、《我这样过了一生》和《玉卿嫂》长达三年多的时间里, 两人因戏结缘, 互生情愫, 张毅欣赏她的认真专注,她倾慕张毅的才华横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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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时,张毅已经有妻女,妻子萧飒也并非泛泛之辈,她17岁便以“天才少女作家”成名,而张毅导演的大部分电影都来自她的编剧,她和张毅是少年相识,青梅竹马,相恋近十年才结婚,所以,她得知两人的情事后,怎么可能轻易咽下这口气呢?

1987年,萧飒连续两天,愤然以一万字余题为《写给前夫的一封信》以全版篇幅刊登于报端,将两人的恋情公布与众。当时这篇报道的威力丝毫不亚于前年王宝强的在微博上宣布离婚时带来的轰动。

一时间,两人处于风口浪尖,张毅成为被千夫所指的负心汉,而杨惠姗则成为破坏他人婚姻的第三者。作为公众人物,两个人面对所有的非议, 开口辩解也是错,不说话也是错,索性两人保持沉默。

在这段感情中,杨惠姗始终保持低调缄默,数十年如一日守候在张毅身边,对他和他的家人都温柔以待,悉心照料。 作为相爱的两个人,他们始终不离不弃,用她自己的话,两个人能相守在一起,已经是一种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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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有记者问起杨惠姗当年的感受,她的嘴唇还是哆嗦的。毕竟,顶着第三者的名分也是不道德的。可是,在爱情的世界,哪有对错之分,在相爱的时候,爱意是确实存在过的,没有半分虚情假意;之后不爱了,遵从自己的内心感受,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成全。

后来,他们决心告别演艺圈,与过去的生活做出一种切割,不想再与前任有任何瓜葛,毕竟是他们辜负了她。从这一点上看,两人亦是有担当之人。

杨惠姗:放弃演艺,转身投入琉璃工艺的创业之路

当我越来越感受到心力憔悴、颠沛流离时,我知道,是时候该放下了。聚光灯永远不可能在你一个人身上,舞台前面的光鲜靓丽,就好像给你一个很高的云梯,等你到了半空,它却让你自己下来。

琉璃是中华民族历史文化遗产的瑰宝中的重要一项, 中国古代的琉璃艺术可追溯于西周时期,至今已历时三千多年,但在相当长的时间里,琉璃艺术却被中国人淡忘了,甚至被贴上了舶来品的标签。

谈到与琉璃艺术的结缘,杨惠姗认为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第一次看到琉璃艺术是在我们合作的最后一步电影里。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个材质可以进行创作,可以做成艺术作品,而不只是做成生活中的功能性的用品,所以我就非常地着迷,真的是着迷。”

1987年,正处于事业巅峰的杨惠姗和张毅,做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决定---息影,这意味从此他们将一切清零,重新出发。

这一年,他们带着对民族文化的渴望,在台湾成立了华人世界第一琉璃品牌 ---琉璃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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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零开始,从受亿万观众顶礼膜拜的当红明星,到如今甘于放下万千荣耀,如痴如醉沉迷于琉璃艺术品的研究与制作之中,这需要何等的勇气与决心?

3年半时间,他们卖掉数套房产,烧光所有的积蓄,最高负债7500万元(新台币,下同)。张毅回忆,一开始他们进口琉璃材料,因为有色琉璃与透明琉璃膨胀系数不同,放在一起一烧就炸,只好自己研发材料。

研究脱蜡铸造时以为简单,却发现有时蜡会脱不出来,粘在里面。“还一度窑炉烧到冒出青烟,才知道我们的石膏脱水不足,跟耐火砖起了化学反应。已经欠债7500万了,我们又烧坏了一个要价58万的窑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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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惠姗说,有时不是冒青烟而是冒火,炉体高温时没办法处理,要等凉下来才能打开。而打开的景象简直像鬼屋:炉体内又黑又黄,同时飘满如蜘蛛网一样的棉絮。

杨惠姗回忆,1400摄氏度的琉璃流到地板,窑炉是在二楼,张毅的办公室就在锅炉的正下方。“高温的琉璃像火山岩浆一样流了一地,我只能狂喊,让下面的人快闪。当时也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危机,还拿水去泼,更惨了,水马上相应地变成高温。这种破锅发生过两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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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惠姗回忆,每一个作品背后都是很可怕的挫折,一个作品没10件以上是做不出来的。她说自己少一根筋才坚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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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凭着这样的执念,杨惠姗才从无师自通,从零开始,灰头土脸地一步步往前走。三年半的时间,她,终于摸索出了玻璃脱蜡铸造的全部技术。

杨惠姗:一辈子只做一件“有益人心”的 事

1990年,琉璃工房在日本举办一次小型展,一位日本学者告诉张毅,在他的一本介绍中国古琉璃的书上,可以查到大陆河北省满城县中山靖王刘胜墓里,也就是有名的金缕玉衣旁边有两件13.5厘米的琉璃耳杯,这应该是中国最早的琉璃。从此以后,他见到琉璃, 就想起余光中先生的诗《白玉苦瓜》:“缓缓的柔光里,似悠悠醒自千年的大寐。”

“我们的设计理念是“有益人心,我们的努力是一个文化的努力。”张毅一次又一次 强调,琉璃的名字本身就是一个文化的寻根与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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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琉璃工房在北京故宫博物院举办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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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杨惠姗踏上敦煌之路,在看到敦煌的文物渐渐剥落却得不到保护后,她决定用琉璃工艺留住敦煌的美丽,让世人记住敦煌的美;

在历时四年后,杨惠姗潜心制作出了世界琉璃艺术史上,现存最大、最细致的佛像艺术品---2米高的琉璃千手千眼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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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观音制作的艰难程度超出了人们的想象,55立方米的巨型窑炉,3吨石膏、1吨水制成的石膏模,4000公斤的琉璃晶质料,100多位琉璃工艺师,7012小时的漫长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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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千手千眼观音获世博中国馆典藏;

如果一个人,用最大的意志,去表述她心中最大的感动,而能够传达给别人,激励别人,不是艺术文化最真切的价值吗?

或许,在这个无数人都热衷于追名逐利和金钱至上的年代,鲜有人能够沉下心去创作,去做一件短期内无法看到收益与回报的事情,而杨惠姗与张毅的可贵之处在于,能够数十年如一日,潜心钻研,悉心打造,以一种极致和专注的精神将失传了两千多年的中国琉璃工艺得以挽救和复兴,让民族传统文化不再遗失,并将之发扬光大,推向全世界。

千手千眼观音像 台湾高雄佛光山佛陀纪念馆

希望,我有能力造一个我想了很久的清静空间,琉璃莲花砖遍地,千手千眼琉璃观音像,就立在太阳光里,立在月光里。

越剧名家茅威涛说,梵高用全部精力,追求了一件世界上最简单、最普通的东西,这就是太阳。他这一辈子,越剧就是他的宗教,舞台是他的佛门,而杨惠姗,则是将琉璃做成了她可以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人这一辈子,能做好一件事,就是一种 幸福。


琉璃女王杨惠姗: 一个时代的精神与心境

《药师琉璃光本愿经》经文曰: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

在琉璃工房的成长过程中,杨惠姗以她个人独特的艺术天分和敏锐的观察力,将东方美学和佛教哲学巧妙地结合在一起,创造出无数富含传统东方美学与灵魂的琉璃工艺制品,让琉璃工房在短短几年,迅速走向国际艺术舞台,被大家所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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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20多件作品被北京故宫博物院、英国维多利亚与亚伯特国立博物馆、美国康宁玻璃博物馆等世界最重要的博物馆永久收藏。

全世界至少有32位国家的元首,接受过琉璃工房的作品赠送。连奥斯卡和艾美奖,都曾拿她的琉璃作品当作奖杯。

从影后到被世界任何的艺术家,她大概是中国女明星第一人,也毫无疑问地成为中国现代琉璃艺术的奠基者。

在杨惠姗手里,她结合东方美学和佛学思想,赋予每一作品以灵魂,每一件都飘逸灵动,完美无瑕。

琉璃之于中国,是一种思想,一种情感,是荒落几千年的华夏文明,而琉璃之于杨惠姗,则是热爱,是生命,是生死攸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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