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曾各自走过漫漫长路,但有朋友陪伴的岁月,我们不怕远行。
——遇言姐
最近一段日子,朋友圈被一档名叫《我们是真正的朋友》的综艺节目刷屏。
遇言姐在心里嘀咕, 是怎样的几个人?是怎样的朋友?什么才算“真正的朋友”?综艺节目里还能有“真正的朋友”?
可当我看到大S、小S、阿雅和范晓萱在荧幕上活力四射地朝观众走来,我心里的疑惑烟消云散,瞬间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
原来是她们啊,多年的“老”姐妹。
▲那时的她们,眉目间还透着青涩
对于观众而言,她们都是耳熟能详的“老朋友”,而她们四个人也是从花样年华就一起插科打诨、嬉笑怒骂,走过青春的朋友。
如此,我对这一档节目,便多了相当的信赖与期盼。
怀着这样的情绪,看了一期又一期,陪着节目里的她们,有时欢笑、有时落泪、有时感慨、有时静默......
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之间,已然匆匆20年......
20年,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几度秋?
时光悄然变幻的,不仅仅是她们,更是看节目的我们。
时光让四姐妹相聚在一起,共度一场“浪漫”的旅行,无关风月,交织初心。
这是一段怎样的旅行?
大S、小S和阿雅,曾经就读于同一所艺校,而作为歌手的范晓萱,也和她们相识于微时,感情深厚,不言而喻。
然而,因为各自工作境遇的关系,平时很难四个人同时相聚在一起。
她们和我们身边的很多闺蜜一样,从很年轻的时候就发誓,今生一定要一起去一个遥远的地方旅行,在旅途中谈谈成长、谈谈爱情、谈谈人生……
而她们四个帮我们实现了。
她们此行的目的地,是缅甸——
事实上,旅行对于她们而言,并非稀罕事,尘世间的锦绣风光,她们也欣赏过众多。
那么这一次旅行,何以更加令人着迷?
因为,这是一段寻找“内心安宁”的旅行。
安宁的意思是,游览的风光、下榻的海边旅馆,以及享受的美食,都能够带来美好和享受;
然而更多的是一种心灵上的宁静——
四姐妹一起,踩踩沙滩、划划船、看看佛塔、做做瑜伽,没有太多纷纷扰扰,也不必在诸多不同的角色之间奔波跳跃,能够暂时松弛一下繁忙工作与复杂生活束缚的紧绷神经。
这也是一段寻找“真我”的旅行。
旅行充满各种各样的新奇体验,超脱于日常生活的按部就班和水到渠成。
在这样的情境之下,人各自性格里的“好”的、“坏”的、彩色的都会更真实地体现出来。
或许这也是钱钟书在《围城》当中说的,一对恋人在结婚前一定要来一次旅行的原因。
彼此照见真我,要么更加亲密,要么从此分离——此生老死不再往来。
其实不仅仅是恋人,朋友之间,未尝不也是如此。
每个人,作为独立的个体,因为成长环境、性格阅历的不同,都会拥有各自的特性,这一点,在四姐妹身上表现得尤其突出——
大S的收放自如、小S的活泼灵动、阿雅的成熟稳重,以及范晓萱的温暖恬淡,像是春夏秋冬四季,各自有各自的斑斓美丽,各自也有各自的软肋瑕疵。
这是我们最渴望捍卫的真实,哪怕许多时候并没有那么玲珑剔透,会让自己陷入大大小小的“窘境”,但因为有它相伴,我们度过的日日夜夜,都变得切身可感;
哪怕这种真实,在别人眼中,是一种“不完美”,但谁又能否定,朋友之间,能够彼此容忍的都是真爱?
在相识多年的朋友面前,我们一部分陷入沉睡的自我被唤醒;
在情谊深厚的朋友面前,我们平时不太敢于示众的自我被鼓励;
在与自己风格不一的朋友面前,我们一部分有待开发和打磨的自我被实现。
这还是一段“和真朋友一起”的旅行。
真正的朋友,未必非得相识许多年,但是这么多年光阴荏苒,还能一起哭一起笑、一起潇洒一起“风流”,一起喝酒一起流泪的,一定是真正的朋友。
真朋友,未必照单全收你的一切,但更不会让你独自辗转反侧,视若无睹。
她会欣赏你的灿烂和明媚,也会体谅你的脆弱和颓废。
就像小S 被信“怼哭”,大S替她“鸣不平”,范晓萱苦苦安慰,四姐妹同时眼眶润湿;
以及阿雅和小S深夜谈及梦想,小S为阿雅实现制片人梦想自豪,为自己始终不能实现演员梦而落泪,阿雅却说“世界上只有一个小S”......
这些动人细节,在这次旅途中,比比皆是,令人想起自己的那些朋友们。
我们从这场旅行中看到了什么?
当我们谈论这次旅行,我们究竟在谈论什么?
自然是缅甸的山水美景、人文风情,那璀璨的晚霞、佛塔星罗棋布的庄严圣洁景象,以及泼水节时街边陌生人脸上那灿烂的笑......
但是真正的大戏,是姐妹们对行程持有不同意见时,是有的姐妹想要纵情高歌而有的姐妹却只想和床厮守的时候.....
诸如此类的小风波,就构成了旅行——或者说生活对我们的考验。
当然,这段旅行最动人的地方,莫过于洋溢其中的,四姐妹们温暖皎洁的点点滴滴。
大家坐在一起回忆过往,早几年的时候,都经历过“北风吹”——被寂寞袭击,唯有和朋友在一起,那种冰冷与苦涩,才会一点点抵消与融解。
除了回忆过往,也分享当下的生活——有关家庭、婚姻、孩子、梦想......
美好的部分、心酸的部分、实现的部分、未实现的部分。
这些年轻时敢闯敢做的姑娘,20年后去完成那些年轻时渴望却没能完成的心愿——
拍艺术大片、在舞台上合唱当年唱过的歌、在街头摆摊卖盐酥鸡......
说实话,我也很怀念我年轻时没有完成的那些在现在看来有些“不切实际”的小梦想,也很盼望有人和我一起去疯去冒险。
人生,也是一场旅行
比这次旅行更美妙、更意味深长、更深刻难忘的,其实是成长。
这也是时光凛冽决绝斗转星移背后,最温柔的部分。
小S回忆起自己曾经的一段往事说,那时候她录节目,给妈妈打电话,是一种很冷淡的样子,但是遇到她的粉丝,她反而非常礼貌客气,然后她忽然在内心自我拷问,为什么我们要对自己最爱的人那么残酷,反而对比较陌生的人友善和客气,这样不是很不公平吗? 是在那一刻她幡然醒悟,从此对于家人,她多了一分理解和包容;
大S为人母之后,明显变得更加平和与通透,听到妹妹在电话里教育孩子不要小小年纪就买那么贵的衣服,她提出自己来买,当作孩子考试表现优异的奖励。在满足孩子心愿的时候,也不会让她觉得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与此同时也让小S在那一刻了却一桩心事。其中显露出来的智慧与气度,都让人心仪。这种善解人意与处世智慧,自然是社会身份的转变赐予的礼物;
四姐妹里的阿雅,从因为恐高瑟缩在热气球里到站起来远眺风景,她学会了正视自己的恐惧,当然这里面也有范晓萱的殷切鼓励;
而范晓萱,曾经才华横溢的“小魔女”,经历过人生的高潮和低谷,却始终保持着对音乐的热爱。在旅行中,她一旦捕捉到什么灵感,就待在房间里开始创作,有时不知不觉忘记吃饭,窗外已然日落。这种专注与投入叫人心生赞叹。任何事情,只要心甘情愿,总能变得简单,只要学会认清自己应该走的、适合走的、能够走的那一条路。
在旅行中成长,在人生路上成长,在节目里看着她们成长,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也在各自一步步经历自己的成长。
其中冷暖悲喜,如鱼得水,自知即可。
作为女性,我们为什么更需要这样一场“旅行”?
成长,是一条漫长迂回的路,或者像《千与千寻》里的,要穿越一条黑黢黢的甬道。
孤独和痛苦常常如影相随。
因为它意味着,不断地突破自己,不断地迈出自己的舒适区。
在舒适区,我们如鱼得水,往前走一步,可能都会带来未知的风险。
但我们能因此而拒绝成长吗?
不能。
在伊丽莎白·吉尔伯特的小说《一辈子做女孩》当中,女主角在对婚姻产生绝望心理后毅然决然选择开启一段只属于自己的“灵修”之旅。
她去了巴厘岛,求取当地的巫师,给予教诲;她去了意大利,品味当地的美食、学习当地的文化,游走在充满异国风情的古建筑当中,迎接每一次华丽的邂逅;她还去了印度,开始了痛苦与灵性同样深刻的禅修......
▲由小说原著改编的电影《美食、祈祷与恋爱》,女主由著名演员茱莉亚罗伯茨扮演
男性的成长来自于和社会的撞击,而女性的成长更多来自于自身的体验。
所以小说里的女主人公,为了获取内心的平衡与安定,选择了这样一种看似“折腾”其实大有裨益的路径。
女性的一生,必须经历被岁月研磨,被苦难碾压才能脱胎换骨。
最终,伊丽莎白也的确获得了成长,她变得更加从容坚定、乐观富足——心灵的富足。
但成长,如果只是一个人去面对,可能会更痛苦更漫长;
而几个人在一起,会收获到来自彼此的启迪,那瞬间的灵光一现。
就像《我们是真正的朋友》当中的四姐妹同行——
在异国他乡的点滴美景当中,在每一次推心置腹的交谈当中,在每一次对过往与当下的关照当中,甚至每一次矛盾和不适中,其实她们都是在成就彼此的修行。
这就是为什么女性比男性更需要朋友,因为我们需要他人的认可,更需要他人的建议。
或者说,女性的成长远比男性的成长更充满苦难,她会经历结婚、生产、成为母亲、和孩子分离……
几乎每一次对人生更高阶的领悟都来自于自身的痛苦。
而这个时候,只有女性更能理解彼此。
这也是为什么会有《欲望都市》和《绝望的主妇》,甚至《绯闻女孩》等等这样的女性姐妹剧。
因为真实生活中,我们确认需要一个男人一起享受生活,但是更需要一群女性一起成长。
假如成长即修行,那么几个人一起的修行,一定比一个人的修行快乐。
这才是四姐妹们的这次旅行——人生这场旅行,带给我们的最深的慰藉与感动。
我们也曾各自走过漫漫长路,但有朋友陪伴的岁月,我们不怕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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