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走吧》:黄渤的真实,管虎的故事,以及高虎的梦想

一种态度 一种人生 一杯清茶 一壶老酒 一部电影 一个知己,文章原创,欢迎品影。




黄渤,年轻的时候长什么样?喜欢黄渤的小伙伴一定非常好奇,今天我们就来看看影帝黄渤的第一部电影《上车,走吧!》1998年,山东的两个小青年就要去到北京,他们同所有踏往大城市的人一样兴奋又迷茫,因为他们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刘承强的表哥——小阮,在北京三环跑公共小巴,为了多挣一点钱,选择远走海南,而原来的小巴交给小强运营。


跑公共小巴要两个人,刘承强拉上一起长大的高明离开了那个他们,曾经生活了二十年的熟悉地方。面对人来人往的大城市,两人充满了期待,理想中的世界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是刚来到北京,两人吃了不少闭门羹。人生地不熟,三环怎么走就难住了他们。天桥上两人大包小包被当成地摊小贩,而被城管拦住强行搜查。

“快跑啊,工商的来了!”

“卖什么的?”

“俺不是卖东西的。”

“把包打开!”

“这是俺自己的东西。”

“快点!”

“这是俺从家里带来的土特产。”

“这个包快点,快点!”

“这都是俺自己带来的衣服。”

“哪来的?”

“俺是山东来的,俺刚进北京今天,俺不是卖东西的。”


《上车,走吧》:黄渤的真实,管虎的故事,以及高虎的梦想

刘承强十分憋屈,好不容易找到了去三环外的小巴,结果又遇到排外的司机大头和票务员二冒,票务员二冒一听两人找小软,并且过来继承小阮的小巴,外地人加竞争对手,于是多收二人四倍价钱。三环的北京打破了两人对城市的印象,乱哄哄,脏兮兮的街道,甚至不如他们乡下,两人辗转来到小阮曾经落脚的地方,负责接待的是一位四川妹子。


高明对四川妹一见钟情,四川叫 “小辫子”,她为老板 —— 陆建刚经营一家饭馆,陆建刚同样是小巴的所有者,是有名的老炮,有些产业。

“我是四川来的,在建刚哥开的小饭馆里做服务员,没事可以互相照应,我叫小辫子。”

“我叫刘承强!”

“刘承强,你呢?”

“我叫高明!”

“高明。”

“这比俺家都破。”

“我刚来也住这,慢慢地就习惯了。”

二人的临时住所是一个破旧的四合院,同院子的 “艺术家” 称他们是农民,住的地方破烂不堪,一切的一切都与他们印象中的北京相差太大,好在同样是外来人的四川 “小辫子” 对两 人很不错。

夜晚,陆建刚告诉刘承强和高明,【小巴一个月能挣九千多块钱,而自己需要拿一半,也就是承包小巴一个月租金是四千五,结余的都是他们的。】四千五一个月,在1998年充满了诱惑力,二人对北京的生活重新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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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建刚给二人讲解开小巴的流程,一人开车一人拉客收钱,本该空载的小巴涌上来许多乘客,生意好,刘承强十分开心,高明却呆住了,他不会北京话,初来乍到又紧张,做事畏首畏尾。陆建刚提醒他收钱,而他则像犯了错的孩子,不知道怎么做,腼腆与恐惧,他明白自己成为了一个笑话。

“哟,这小孩怎么这样呀?”

“两块,俺哥说。”

“谁啊,你是?”

“哥,怎么办呀?”

“干嘛呢,要饭那?收呀,哎,大家伙每人给我这小兄弟两块钱啊!”

与此同时,刘承强注意到后排有一位看着书的女孩,瞬间被她超脱成熟的气质吸引住了,以至于满员的小巴,在原地愣住了。这个看书的女孩叫丽娟,人满了车才开,这是那个年代干小巴挣钱的秘密,而想让顾客坐满没有什么特殊技巧。嗓门够大,吆喝的够热情,乘客自然上车的够快。

“回去送你的水,去吧!”

大头的车一直是他老婆 —— 大英子喊,前些天生病,二冒代劳几天,如今病好,她赶着二冒下车。大英子是个喊票的好手小强他们的车与刘承强他们的车与大头为同一线路,两车之间是有利益冲突的。大英子决心让刘承强二人开不成小巴,一边拉客一边挖苦嘲讽。

“拜拜了,老冒,多跟大姐我学着点!“拜拜了,老冒,好好学习吧!”

另一头的高明声音小,口音重,没有多少乘客上车,刘承强不服气,只得空车拉人走,高明很是不解,为什么大家不上自己的车?

大头的车上,丽娟坐在大头可以望见的后视镜内,大头色咪咪地看了一阵,被大英子吓住,大英子气不过,借机多收她的车票钱。

“大姐,大票!”

“还差三块!”

“我出来做都是两块。”

“这回坐就是五块!”

“你车上写着两块钱,你干嘛管我要五块钱...”

“你甭管我写几块写,谁让你在我车上露大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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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争执下,丽娟主动要求下了车,在路边打出租。刘承强的小巴就在后面,见到路边打车的丽娟,降低车速,高喊让她上车。丽娟把大英子的无理,当成所有小巴的恶意,刘承强却不以为然,尽管她一直拒绝上车,可刘承强一直未放弃。甚至记得她在哪一站下车,平时都爱看书,就这样,一人一车缓缓向前,车一直跟在人的后面,显得十分可爱。最终,丽娟上了车,刘承强心里乐开了花。


生意不好就多拉几趟,这天,两人拉车回来,遇到与同伴前行的小辫子,高明在车上邀请小辫子上车坐。虽小辫子以同伴不愿意做小巴拒绝,但在高明的再三邀请下,她还是独自上了小吧。下车时,小辫子让两人停好车就来饭馆,她要给二人炒一点好菜,高明兴冲冲地跑去小饭馆,几位醉酒的顾客在闹事,欺负小辫子。

高明挡在小辫子面前,虽然对方人多,高明也不退让,抄起酒瓶就往对方脑袋上砸、对方大意了啊,没有闪开,结果是极限一换一,对方的人也没有讲武德,一群打一个。后续赶来的刘承强加入战斗,好在对方技能不怎么好,受伤减轻。陆建刚闻讯而来,拉开了双方,高明受伤比较明显,这是两个来自农村的小伙子第一次展现出自己的血气。


事后,刘承强听 “艺术家” 唱歌入了迷,“艺术家” 称有机会一定要邀请两人去唱歌的酒吧玩。陆建刚摆平了争论,并告诉刘承强【出门在外,该忍则忍,赚钱更加重要。】

大英子存心要击垮刘承强二人,每次出车总要使绊子,这些两夫妻遇到站台站满乘客,看到先于他们而准备开车的小强二人。大英子让丈夫大头别一下刘承强的车,刘承强躲闪不及,撞到了路边的花台。

事情不大,但丽娟受了伤,交警出面询问了情况,并没有责怪刘承强,而是让他们立刻把伤员送医,并表示下次决不能再犯。二人将丽娟送到医院,急忙忙的高明不懂在哪挂号,交谈中,刘承强精确猜出丽娟的职业,她是个老师,她们给各领导教英语的老师。刘承强不明白,当了官的人为什么还要上学,在他眼中只有小学生才要上课,一来二去,急急忙忙的高明也挂好了号,丽娟示意业二人先走,她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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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高明气不过,拿着板砖把大头的车玻璃砸了,可在回来的路上遭到大头的人堵截。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顿暴打,刘承强看到加入战斗,也是极限一换一。两人到了院内,小辫子一眼看出两人又是出去打架,于是给两人端水擦洗。刘承强出了门,高明与小辫子则趁机成长了一步。


“你错了,我就对你一个人好。”

屋外,陆建刚继续给刘承强开导,说【出来混,能忍则忍,自己什么都见过,凡事以和为贵,他会从中协调。】刘承强不懂为什么外地人就要受欺负,难道就是因为他们不会北京话吗?难道因为语言不通吗?


第二天,陆建刚带着大英子与刘承强二人道歉,刘承强并没有接受,表示【这个事没有过去,】大英子不服气,说【道歉只是给建刚一个面子,】双方不欢而散。语言是一个外来人过不去的坎,北京人讲究说话一定【得了您嘞!】高明学不会,喊票的声音不够大,没啥人上车。

高明想到让小辫子帮忙,一定能行,因为他觉得小辫子长得漂亮,可事实却是小辫子喊票,同样没有起色。同行的小巴都喊着北京口音的【上车,走吧!】高明也做过尝试,但与刘承强共同的结论是:北京话很难听。其实不是北京话难听,而是两人在北京没有获得认同感,而语言是区别一个人或是某一地区的最好标志。介于此,一位经常乘坐二人车的小胖表示【可以用家乡话喊票,说不定会有奇效。】


高明半推半就用山东话喊着【上车,走啦!】

“上车,走啦!”

“是那么个意思,大点声!”

“上车,走啦!”

“对!”

“我喊喊,上车,走吧!”

“上车,走吧!”

车上的人听着笑开了花,车外的人听着被勾起了好奇心,两人的小巴生意因为这一次改变,走上了巅峰。不仅高明喊票越来越票自信,上车的人也越来越多,两人奇特而又创新的喊票方式迅速走红。于是,当地电视台对两人进行了采访报道,乘客则表示每天工作相当累,但听到亲切的外地话,有种身心放松之感,仿佛让乘客来到了外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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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的小巴生意被抢占,以至于许多乘客在大英子面前,询问那个用外地话喊话的小巴在哪?大英子气不打一处来,发火赶走了问话的乘客。大英子望着日渐下滑的生意逐渐焦急,大头让【大英子打电话举报刘承强二人的小巴,让交通局查查刘承强、高明的三证。】大头表示【小阮的小巴他很清楚,三证不齐全到刘承强手上,自然也是不齐全的。】大英子犹豫再三,还是照做了。


傍晚,交通局上面查刘承强的三证,果然三证不齐,交通局的同志将小巴拖走,眼看两人生意刚有起色,这下又陷入低谷。刘承强两人一商量,决定找丽娟帮忙,丽娟专门给领导上课,正好认识交通局的领导,于是顺道便将两人的烦恼解决,小巴也如愿拿回。刘承强两人知道举报的人是大头,这天夜里,两人趁着夜色找到大头就要寻仇。可不料大头毒瘾犯了,没有钱购置毒品,苦苦哀求刘承强两人给他点钱花,讨要说法的二人见到如此场景也懵了,甩下一点零钱就走了。

“不是你干,谁干的啊?”

“我不知道!”

“他怎么了?我看他好像不是这个样子,抽大烟的大概是?”

“小强,给我点钱花吧,小强!”

“我凭什么给你钱?”

“我求求你们了,是我干的,这么大人不计小人过啊!给我点钱花,给我点钱花!难受啊!呜呜呜...”

“给他点零钱。”

“快快快!”

“那个我告你啊,我们今天放过你,下次你在找我们的事,我打烂你 !”

原来大头一直有吸毒的习惯,时不时开车就会犯毒瘾,开车之前也会喝酒。年轻人要好自为之,虽然我们不提倡这样的办事方式,但这种便捷的方法绝当时是非常常见的。


丽娟帮两人要回了小巴,刘承强为了感谢邀请丽娟去郊外游玩,当是报答,也算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气约丽娟出去,两人在郊外玩水,玩得开心。夜晚,丽娟表示,两人之间不合适,他带刘承强更像是弟弟,丽娟也一直有自己的梦想,虽然是教英语,但自己也一直在外面投简历,希望有更好的发展,做自己想做的事,这何尝不是另一番追求的呢!刘承强什么话也没说,有些距离不过是一厢热情的弥补,感情没了,生活却要继续笑。


小辫子与高强的爱情终归有个结果,这天夜晚,两人出来聊着未来,一个觉得在城市能正常生存就行,而另一个想要的却是物质与生活。爱情也许会败给时间,但最痛苦的或许是现实。随后的日子里,两人渐行渐远,小辫子在夜总会有了自己的工作,与高强的联系也越来越少,高高明也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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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天夜里,高明看到花枝招展的小辫子出现在大院门口,她跟高强到了别,说【自己永远会记得他。】高强像个沙口,只能远远看着小辫子上了 某辆小轿车驶向远方。

“你是来跟我分手的吧!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别这样,高明哥,你知道我喜欢你的。”


没了小辫子的高明如同丢了魂魄,连喊票都没精神,刘承强因为丽娟的拒绝,心情郁闷,看到高明如此,刘承强也气不打一处来,两人吵了起来,刘承强开着赌气车,但车好像不听使唤,刹车也没了作用。原来就在昨晚,诚心弄垮两人的大头、英子夫妇在刘承强的小巴上动了手脚,小巴失控撞在树上,刘承强受伤不轻,小巴也算是报废。好在乘客问题不大,就是那个交警,这次不是包容,而是交管局的传唤。


两人没有证据的将责任推给大头,很显然,警察不会因为一面之词给大头顶罪。警察告诉他们,大头因为吸毒被拘留了,这件事也算有了着落。回到院子的二人回想着来北京的种种,心中感触颇多,高明决定回老家。家里给自己在单位留了个财务的职位,回去也能过上安定的日子,而刘承强则是决定继续留在北京。


有故事的夜晚,一定有酒,“艺术家”也终于实现承诺,带着两人去了自己驻唱的酒吧喝酒玩耍,当晚,两人都喝醉了,在路边讲述着北京的点点滴滴,他们虽然醉了,但没有走完一条路,也没扣错一粒扣子。第二天,高明拿着大包准备回山东,走时是来时的路,又是熟悉的车站,又是熟悉的二冒,不同的是,人变热情了,钱也免了,二冒甚至给高明父母带了声“好”。

多年以后,刘承强送走桶装水,来到小娟的公司,丽娟无意间看到了多年前的这位弟弟,无论如何追随寻找,她始终没有见到刘承强的背影。导演在这里的视觉镜头将全片推向高潮,一个是走出,一个是在寻找,镜头随着人物的行走而晃动,显得紧迫与急切。

“诶,对不起,等一下。”

“小月,刚才有没有一个穿蓝制服,蓝衣服的一个小伙子。”

“有,他是送水的。”

“人呢?”

“他刚下楼梯了。”

丽娟相对刘承强是更上层的,丽娟追刘承强也是一路向下,而遇到刘承强先走,但她却错过电梯的镜头,电梯“向下”也预约着人生的向下。已经在上方的丽娟,势必无法追随到在下面的刘承强,导演用这一镜头一表达了遥不可及 ——这一令人心酸的感情。最终,丽娟不得不在往上,终于在楼顶看到了已经走在对面天桥上的刘承强。这一遥远的距离,是时间无法抹去的,这是时代造就的差距,也是命运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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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刘承强说的【在任何追求自己生活的过程中,没有人是错的,高明是对的,他留在北京也是对的。至少他学会了如何在这个城市生活下去,虽然多年坎坷,他更喜欢看小巴的日子,不仅是有一群真心的朋友,生活不孤独,更重要的是那时的他有着一股子冲劲,对美好生活向往的冲劲。】

是一部拍在2000年的电影,虽然22年过去了,但回首看去仍颇有感触,刘承强与高明都不会说北京话,那么在北京人看来,他们就是外地人。外地人的不被认同是多方面的,一是语言怪异带来的沟通障碍,于是高明拉不到车票,二是人们总愿意相信自己熟知的事物,当地人会本能的认为外地人别有企图。


我们总生活在自己的圈子内,而时代的发展让圈子更大,破圈入圈的机会更多。北京是一座城市,同时也是一个混合的大圈子。大时代造就大圈子,而大圈子影响着身处其中形形色色的人们。我们也许如高明、刘承强一样的来自外地,对大城市的生活产生迷茫,但为了更好的明天,苦中作乐,或如小辫子一般穿在大城市打拼多年,一心只为金钱与荣华的“幸福”。


再如丽娟这样的有志青年,勇敢拾起【月亮与六便士】,在梦想与现实中努力寻找平衡,他们虽不同,但因为这个圈子相识相知,最终奔向各自属于自己的圈子。这何尝不是我们当下的迷茫,明天在哪里,明天会发生什么,我们都无法预知,我无法预知我这个作品将有几个人喜欢,我无法预知看完这个文章的你,是否会会有真切的同感。

时代越快,我们的迷茫也就更多,对于处在毕业季的大学生来说更是如此,是去往大城市接受快节奏的洗礼,还是回家乡过上相对安稳的生活,或是奔向西北建设祖国,又或者是继续读书深造,出国留学。互联网拉近了不同圈子人的距离,同时也让人们看到圈子之间的距离,看到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同龄压力” 也不是一天出现的词汇,我们虽然嘲笑着后浪,同时也羡慕着后浪,后浪本质没错,而错的是在更快的时代下,造就了不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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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朋友圈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关掉手机,又奔向一天的工作、学习中,领导的谩骂、家庭的琐碎、社会的不认可,都在牵扯着我们最后紧绷的神经,仿佛它随时会崩碎。一个捏造的故事会【哥,咱家有钱了】能一起共鸣,证明大多数人都是 “生存以上生活以上”,我们愿意吗?我们不愿意,我们有办法吗?没有。那么,过好自己的生活,便是给未来自己最好的答复。


人生来平等,没有谁天生高人一等,有钱人过有钱人的生活,没钱人过没钱人的生活。生命至高无上,却对谁都是平等。在短短的几十载内,重要的只有你我和生活中的快乐,它或许是你今天知道的一份美食,或许是你与朋友聊天的欢笑,或者只是简简单单完成一件你从未尝试过的小说的喜悦。此从未文章仅献给正在拼搏努力却迷茫着你,感谢你的时间,我们下篇文章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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