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冰》中王志文饰演的毒枭郭小鹏被心爱的女人背叛入狱,判处死刑前,对他深爱的女人也就是审问他的女警官汪静雯说出以下独白,长达1700字,包含对社会人性哲学的思考。全文一气呵成,引人思考,大呼过瘾,内容如下:
“这是我在境外银行的账号,请收好,还有那些你们感兴趣的所谓大人物的名单。该杀的杀,该抓的抓,不要饶了他们,你为什么不看我一眼,你穿新警服真好看”。这是他对汪静雯说的第一段话。
人是不可以相信别人的,人们经常采取一些欺骗人的手段欺骗别人或者多次被别人骗,我知道你在骗我,其实我也在骗你。郭小鹏讲述小时候挨罚挨饿的悲惨经历,告诉她,把吃剩下的东西藏起来,这叫备战备荒。人只能相信自己,这是我能侥幸活到今天的秘诀。
第三段是独白的升华部分。郭小鹏认为,人类虽然是一种直立行走的无毛动物,但人更是一封不知道从哪里发往哪里的电子邮件,没有归宿可言,这些电子邮件组成了复杂人类社会。这个社会没有公平,具有严格的等级。上层的人把控着有限的社会资源,吃饱玩足之后才愿意分给下一个阶层,层层剥削到底层只剩下残羹冷炙,只能满足最基本的生存需求,精神生活极度贫瘠。原文摘抄如下:
郭小鹏是不幸的,他有悲惨的童年,动辄遭继父打骂,经常挨饿,经历了家族衰落,母亲受辱等常人无法想象的苦难,连自己的生命也无法自己做主,他意识到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没有钱,灵魂从而渐渐扭曲,不择手段地追逐钱和权。当他不再缺钱时,他开始比任何时候都仇视这个肮脏的社会,他认为:
人没有好人和坏人的区别,没有高尚和卑微的概念。穷乡僻壤的犯罪率低不意味着那里的人就高尚,只不过是没有选择罢了,人不该有好坏之分,只是有时候他选择了另一条路。
权力不是一纸公文的调令,不是实现价值的快感,而是在于多大程度上影响他人乃至整个社会的精神生活。在这一意义上来说,没有什么能比药品更加控制人,人一旦沾上就不可能完全摆脱,在药品的世界里能够体会到真正掌握自己身体的感觉。虽然在旁人看来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但其实对那些现实中身不由己的不幸的灵魂,我就是救世主。
全文的最后,他发出了控诉,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他要像救世主一样驱散社会的黑暗,让光明重现人间:
在我们看来,郭小鹏十恶不赦,但未经历过他人生的人都无法开口指责他,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等待他的只能是法律的惩罚而已。汪静雯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当他说完最后一句时,她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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