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喜欢《知否》中塑造出的那种女性人物的多样性,很像一部女性生存图鉴。
每一种女人都有自己的来路,前尘往事、连绵不断;与此同时,每一种女人也都有自己的活法,或突破、或挣扎、或沉沦。
没有对错,没有好坏,每一种都是人生的可能性。世界这么大,我们不能以自己有限的认知去判断、衡量别人活得好不好、对不对,生活并不只有一种标准。
相比一味地空喊女性励志鸡汤,更重要的是每一种女性都被看见。
基于这些原因,我在剧的前半部分最感兴趣的女人是林噙霜,后半部分最感兴趣的女人是小秦大娘子。
其中,林噙霜和盛紘的关系让我觉得非常有意思,尤其是结合曼娘和顾廷烨的感情状况,以及现实生活中的一些实例,我总结出一个规律:能搞定男人的女人,往往都不怎么在乎男人。
这一点在林噙霜身上太显著了。
尤其是当盛紘气急败坏地责问她对自己的情谊时,林噙霜瞬间进入谄媚模式:“只要紘郎想听的,霜儿都会说给紘郎听。”
这句给紘郎彻底整窒息了,他本以为自己一直是高高在上向下兼容林噙霜这个可怜小女人,没想到自己全程都被这个小女人给算计了。
如果按照捞女来算,林噙霜算得上是高段位了。
首先,她对爱情、感情、名分和名声啥玩意的完全不在乎,当然也包括对盛紘这个男人。
盛紘被留在宫中一夜未归,大娘子慌乱了手脚,而她的第一反应是变卖手上的家产。
盛紘这个男人的死活,她才不管呢,自保要紧,她得赶紧给自己弄一笔钱财,握在手里,才能踏实。
其次,她现身说法教育女儿墨兰时说:“……要紧的是怎么抓住郎君的心。”
显而易见,“抓住郎君的心”就是她的生存策略。
因为不在乎男人,所以就更看得清、更懂得如何抓住男人的心。
她很会自我营销,也深知自己的优势,懂得示弱,和男人进行有效的情感互动,满足男人的保护欲和征服欲。
另外,她明白盛紘这“庶出”的软肋,相比盛家大娘子动辄一不小心就把“你这庶出的混账羔子”当着盛紘的面骂出口,林噙霜一直致力于用心且努力地强化她和盛紘之间的这种身世共情,人生际遇共鸣。
而且,她一直在盛紘面前经营“柔声细语”的小娇妻人设,满足盛紘对卿卿我我亲密感情的需求。
最后,她对盛紘的自私和无情一直都很清楚,儿女长大后,她就忙于为自己搭建下一个人生跳板,让女儿墨兰嫁入豪门就是她为此作出的努力。
甚至说,从某种意义上,林噙霜非常瞧不起盛紘的那种温吞,她觉得盛紘给墨兰安排一个走科举的穷秀才做夫君,是对墨兰的糟践,但从本质上是对她人生下一级跳跃的毁灭。
其实,她和盛紘对待女儿墨兰的态度是不同的。
盛紘从大女儿华兰那里吸取了教训,知道嫁入高门的风光背后还有数不尽的委屈和凶险,所以他想让墨兰走一条好点的路,是真的为女儿考量;
林噙霜呢,她觉得华兰嫁入高门过得艰难,是因为华兰没有手段,而墨兰在她的调教下,嫁入高门后一定能跟她一样风生水起,因为对她来说,不管嫁到哪里去,核心的生存策略都是要搞定男人。而且,墨兰的婚嫁更承载着她林噙霜的命运,她必须得全力以赴。
暂且不讨论林噙霜的眼界和格局问题,仅就她把女儿推出去和梁家公子私会这些手段,都是她一直秉承的生存策略。
一个人在自己选的道路上,不纠结、不拧巴,敢闯敢干,暂且不说她选的道路的方向性,就她这股心气,是很多人都缺乏的。
曾经我很好奇那些顶级捞女(比如邓文迪)的人生模式,她们难道不会有情伤不会有情感中的脆弱么?
看了林噙霜后,我理解了一件事:她们给男人提供情绪和感情价值,是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而出让的有效价值,这是一种契约,是一种等价交换,既然让渡了价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哪里又会有情伤和脆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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