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这边,芳若姑姑在给两位小主讲宫内的情况。当芳若姑姑说到官女子就是宫女的进阶版,而且如果皇上喜欢还能继续晋升为答应乃至更高(当然,我们都想到了这算是对余氏的一个暗示)时,在座的诸位,哪个会最激动呢?没错,就是这货!浣碧听得两眼都放光了,她此刻想些什么,详细我不说大家也都跟我猜测的一样。
然后,讲了纯元皇后的故事,听到纯元皇后不幸仙逝,小阿哥也未能存活,甄嬛不禁动容。或许是为皇上和纯元皇后恩爱夫妻不能白头偕老而悲戚吧!当然,芳若姑姑讲这些肯定不是八卦,她后边紧接着就说了,足可见皇上之长情。这是在给即将入宫的妃嫔们奠定皇上的良好印象,以勉励她们殷勤事主。
浣碧终于忍不住了,也不顾自己身份,贸然就问出了这么一句。当然,她的言下之意是,皇后庶出都能做皇后,我庶出为什么不能有个好前程?她的用意在于试探宫中对于嫡庶的态度。但是显然这话僭越了,这是皇后最忌讳的,浣碧这时哪里还有半分缜密的样子呢。芳若姑姑赶紧旁敲侧击地提醒她失言了。芳若姑姑是非常谨慎的一个人。芳若姑姑继而又对浣碧说,皇后母仪天下,是有福之人。可是浣碧哪里还在听那些区别,她完全沉浸在自己对未来的美好遐想当中了,就仿佛,要进宫的不是她家小姐,而是她。
提到华妃,芳若姑姑语气小心了很多。这里大家可能注意到了,芳若姑姑每次提到华妃的时候,虽然神态恭敬,却都是拿来当反面教材的。比如之前说,正经的主子只有三位(皇上皇后太后),华妃娘娘纵使盛宠,也只能叫华小主,不能僭越了规矩。这里又拿华妃当例子来说子嗣的重要性。芳若姑姑这么老成的一个人,会这么不分轻重吗?当然,她只是一个下人,我们要看是谁派她来的。从前朝到本朝,而且又是最看重子嗣的,又要着意善言皇上、赞美皇后、轻薄华妃的,只有一位:太后。
华小主没有子嗣——子嗣是最重要的——没有子嗣就一辈子无所依靠:这些话清清楚楚的表明:华妃纵然盛宠,她终是无依无靠的,只有皇后才是福泽苍生的。这在劝导新人绵延子嗣的同时,也在说明后宫的形势。当然,是太后想让新人以为的后宫形势。不然为什么皇后的伤疤(庶出)不能揭,华妃的伤疤(无子)还要拿来当反面例子教育新人?不过,芳若姑姑是宫里的老人了,也是油滑得很,会尽可能把话说得圆满,减少给自己带来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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