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剑峰,天声乐队主创、吉他手,他有一个自己的个人计划。
与天声不同的是,张剑峰的风格主要是电子音乐、实验、摇滚和当代古典,也为实验影像、电影、戏剧等配乐。
2016 年发布电子音乐专辑《希夷》,2018 年为《小谢》配电影原声,随后参与多个实验戏剧和艺术影像的声音设计。
「消化」是张剑峰五年前开始创作的一张实验即兴专辑,也是一次对视觉/听觉、即兴/作曲的转译尝试,这套作品中包含了 10 段波形(音乐/声音)、2 幅工程图似的乐谱、1 部办公室看雪的 MV 和 1 组由手机故障完成的照片。
如你所见,这不是一部单纯的音乐作品,而是一次实验,源自音乐、摄影和演奏。
这是和张剑峰的一个问答。
「张剑峰 x EDopamine」
1、张老师好!好久没见,这张个人的新作品或许有一个来源或者动机吗?
E 君好!《消化》也不是新作品了,17 年开始 19 年完成,今年才发出来。
创作动机来自一种改变的想法,15 年之前我一直是作为吉他手用摇滚乐的形式来创作的,但慢慢发觉这种形式的限制,想要跳出去看看,所以系统学习了音乐史、作曲技术和配器法——从中西方传统古典音乐到近现代、当代先锋音乐,同时受朋友的影响开始关注和参与一些当代艺术和戏剧活动,在这样的背景下自然而然出现了一些新的想法。
像《消化》就是从分析直觉和概念的关系出发进行的一次感官转译的尝试:这里的音乐有的直接来源情绪,有的是对文本概念的描摹,也有看图、看视频作曲的,反过来这些音声又延伸出另一些文本、图形(乐谱),彼此消化。
这里的有些转译运用了的数学和电脑技术,有些则是完全靠感觉的。总之,《消化》对我来说是一个新的练习(开始),之后我试着做了一些音乐声音结合其他媒介(摄影、文本、视频、电影)的创作。
2、觉得个人计划和乐队计划有什么不同?
个人计划更自由、更飘渺。
虽然天声的创作跨度也很大,但相对个人的天马行空乐队还是要保守一些,团队是群体,大家都有各自的考虑。但重要的是:在我看来,个人计划和乐队计划是互利互补的,很多个人计划中比较成熟的实验会移植到乐队计划中去,而乐队迸发出的集体智慧也会以另外的样貌滋润个人计划的生长。
《希夷》
另外,有些观念和想法可能适合个人去做,另外一些可能更适合乐队,这样对个人来说就有不同的平台可以去选择。
现在,天声其他成员也在进行一些别的领域的个人创作,而这些更个性化的尝试就意味着个人计划将为乐队计划注入更多的材料、可能性和持续下去的生命力。
3、有欣赏的个人艺术家吗?
欣赏的艺术家挺多的,不同的领域都有。
作曲家有 Gyorgy Ligeti(利盖蒂)、施托克豪森,涉及声音艺术的有 Céleste Boursier-Mougenot、Alva noto,当代艺术家马修巴尼、Tori Wrånes,电影有佐杜洛夫斯基、拉斯·冯·提尔,戏剧有罗密欧·卡斯特鲁奇、Jan Fabre 等等。
Heiner Goebbels
目前,个人最喜欢的还是观念作曲家 Heiner Goebbels(海纳·戈培尔),他的创作「在物质与主题、自然与文化、文本与乐理以及灯光和舞美之间自由切换」,尤其是他的音乐剧场每一部都让人耳目一新,充满着不确定性,他的作品在「看似毫不相干的艺术领域间」不停地的穿梭、转换、变形,实在让人着迷。
4、2022 年,乐队和个人都在忙什么事情呢?有没有一些新的尝试?
今年是天声成立的第十年,乐队有三个比较明确的计划:一是融合电影、味觉、装置和互动等元素的特别巡演,二是和其他领域艺术家合作的跨界艺术现场《坐标计划2022》,三是由 6 名成员组成 2 个三重奏的分身计划「练习曲集」(将发行一张 EP)。
天声乐队《坐标计划》
除了「坐标计划」是继 18 年的第二次,特别巡演和分身计划都是新尝试。
个人的话没有什么太明确的规划,上半年整理了之前一些方方面面的创作和相关的笔记(明年会再发一些作品出来),然后帮朋友做了一些影像和电影配乐,写了一些零散的还不成体系的剧本和「小说」。
5、乐队或个人在下半年的计划?
下半年,自己还是想在感兴趣的藏族宗教文化艺术方面再多做一些系统阅读、学习和考察,一直想围绕着仪式音乐相关的素材和当代音乐、艺术的形式做一些拓展创作,也算是个长期的计划(5 年左右),这两年先会做一些基本的准备工作。
《贞洁》艺术电影配乐封面设计
天声这边因为上半年疫情反复,巡演和创作进度几乎停滞,近期乐队也是刚刚恢复排练,希望下半年我们能把今年的计划做完,巡演、发 EP、坐标计划,然后开始【感官五部曲】第三部作品《聋》的创作——这也是乐队最期待的事,一些最新的想法将会用在这部作品的创作中,又有新玩法。
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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