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正剧演员到喜剧强手,某某某“太强了”


“喜剧是共创,很难说一个人写出来的东西,演员只要把词念出来、把故事排出来,就能让大家笑的。它是一群人的智慧,是一群人的思想上的碰撞。”

作者:蓝二

编辑:王子之

版式:王威

早在“二喜”第一期时,某某某的第一个作品《排练疯云》就拿到了最高分,但让人惊喜的是他们此后持续的优秀。

他们与小婉管乐合作的最新作品《军师恋盟》,让评委于和伟连着大赞“本子太好了”,“难得的是(台上)五个人每个人都有戏”。

这并不是于和伟第一次对某某某发出这样的评价,在上一个《饭局往事》时,于和伟就用一个简单重复的感叹——“人物,人物,人物!”,为这个作品的高光点加了重音。

“我们希望一个戏剧作品,它能够尽可能地在实现人物和故事走向比较丰满的状态基础上,再去碰撞它可以产生什么很有意思的东西。所以当想到一个创作切入点以后,我们先找人物,再找人物关系,再找笑点,这是我们比较共识的一个创作方法。”

在与黑白文娱的沟通中,张维伊这样总结着他们的想法。

万变不离其宗——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是最适合的尝试路径。

尽管参加的是“喜剧大赛”,但按照某某某三位的自我定位,他们实是喜剧的小白。

刘同与左凌峰,此前主攻话剧舞台剧,多参演新锐的情感类剧作;张维伊则身跨舞台与影视,大众影视作品多为年代剧,如《满仓进城》等——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们与喜剧的反差感确实比较大。

这自然给三人的创作带来了最初的“不得其门而入”。在《排练疯云》做出来之前,他们曾前后推翻了大概六七个剧本,还都是已经有了初稿的;对于当时的卡壳,张维伊说,“就是一直找不到最准确的那个表达与共情点,还有好笑的地方”。

转机发生在正赶上没有办法见面,不得不线上开会的时候。

“我们就说有没有可能做一个关于线上的作品,大家都觉得靠谱。但我们也脑暴了很多,线上葬礼、婚礼,什么样的事情在线上最有意思。最后我们觉得线上排练这个事情本身就很好,它贴近于我们的生活,我们的意愿、感受和素材都会更多一些。”

一通则通。这样的一次偶得也成为一种点醒,还是要向自己、向自己理解的创作的本源去找答案。尽管没有专注做过喜剧,但不代表“不熟悉”就一定会是一种障碍;喜剧要求的“好玩”不应该成为创作源起上的束缚,最关键的仍是自己的“表达欲望”。

“最近对一件事情、一个题材、某个场景或者某种情绪比较有感觉,那我们就先往这个方向去做。”左凌峰说。

比如他们在第二赛段选择的“聚会”主题,就可连接到三人自身的情感。作为十多年的同事、老友,三人最初的聚齐就是在一次饭桌之上,聚会也是他们三人最真实的日常。

当遵循表达欲望,采用人物故事塑造优先的创作方法,某某某的喜剧风格也在慢慢成型:让“合理”变成一种荒诞或反差,“小题大做”,用想象力反复地强化它,形成喜感。

在《排练疯云》中,线上会议的槽点,迟到、掉线、卡顿延迟、混声回音、抢话、不专注等现象,都被拆解出来,由真人实景将“虚”以“实”来演绎,通过语言、肢体以及对戏配合上形式的不断变化,将这些现象和吐槽夸张放大至极致。

在《军师恋盟》中,“爱情就是战场”,又是一次对日常的解构,爱情中的那些细微的心理、你来我往的小心试探,被化为兵法计策,男女双方斗法,你来我往一重重加码喜剧性。

在这样的过程中,某某某似也在寻得他们对喜剧创作的新理解。

“喜剧是共创,它很难说一个人写出来的东西,演员只要把词念出来、把故事排出来,就能让大家笑的。它是一群人的智慧,是一群人的一个思想上的碰撞;每个人的幽默感不一样,但是我们在一起又能碰撞出很多很多有意思的东西。最起码我们是这个创作模式,也觉得这种创作模式更适合我们。我们需要不停地去打磨,不停地去修改,最后呈现的那个东西,可能和一开始完全不一样,但这是我们一群人一起创造出来的。”刘同说。

值得一提也出人意料的是,某某某的自我迭代速度。

在第一二个作品摸索喜剧创作之后,由第三个《军师恋盟》与第四个《遇人不赎》开始明显可以看到,某某某在掌握喜剧基本法之后,迅速地将其他层次放入,在情感层次、玩结构、节奏感、表演精度、故事反转力等多维度上都有更进一步的提升。比如在《遇人不赎》中,他们将“医院与家人全力拯救病人”这个底,放入了海盗绑架、救赎人质的壳中,整个大无厘头的笑闹之后突然反转给观众情感重击。在其中,带有创作思考的隐喻、线索严密穿插。可以说,整个作品达到了更高的影视级的完整性。

《一年一度喜剧大赛》,我们对它最初的理解是一个个喜剧作品,其实从第一季到第二季看来,它更关于的是小演员、小创作者。

有大量微小的表演者创作者来到这,经由专注喜剧创作去拓展自己的专业范畴,被特定的喜剧创作与比拼方式逼出潜能,也借由喜剧更吸引人的呈现、更大的舞台来展露自己原本与根本的表演力创作力。

当我们看到某某某,我们看到了一个代表;这个小队的得名,也正因他们视自己为演员群体中三个不知名的“某某某”。

三个人中,有自初始就意识觉醒,明确热爱,坚定要走演员这条路的。也有在人生前途的迷茫中只将它视作一种尝试的选择,而在此后逐渐找到独属于这份职业的存在感与满足感。

三个人天赋正常,没有早早显露的异于常人,靠的是一年一年学习与表演中从本能到技术的习得与成熟。

三个人都到了30+的阶段,有长期在坚持的一份演出,也有辗转争取的各种偶然机会;依然循着的是“被选择”的生存逻辑,成名成腕看起来依然不可知。

这种寂寂无闻却又无处不在的“小”,却正是在“幸存者偏差”的假象之下,关于这个群体最真实、最常态的存在。

但当把他们放在了一束光照射之下时,总有一抹抹异色。

比如他们的专业能力,有出乎意料的惊喜。作为三位非喜剧人,做出的喜剧作品有那么大的脑洞、那么好的效果;而作为三位戏剧人,故事很扎实,表演很到位,是十年的台下功。

比如在有同样的热爱的人之间,那些纯粹的理解和默契的快乐。

张维伊告诉我们,他们不是三个人组了队报了名,而是很多人、一个圈子的朋友一起来,两两组队,“谁能进都是好事”。他自己的搭档有事无法再参加,一个电话,他就与刘同左凌峰组成了新队。相识十多年,三个人一起的第一次合作,却是此时才能达成,这十足给了他们新的兴奋感。

在“大赛”的自由环境下,他们与熟悉或陌生的竞争对手们凑在一起互相给点子集体想包袱,他们在台上台下都毫不吝啬地传递对他人的喜爱,似乎明确又自豪地展示说,作为一群志同道合、一起冲关的人,我们接受竞争,但我们也可以“逆竞争”地定义自己的这趟旅程。

或许正如某某某向我们所说的,他们并不知道喜剧大赛是否真的能加速他们的演员路,但他们可以决定自己一步一步走,以及定义自己如何走好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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