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林奇:我就很吊

说起大卫·林奇,他绝对是一个电影界的天才。2006年,他在威尼斯电影节上被授予终身成就奖称号,颁奖的理由是他一直在创新,一直在专注地描绘着自己的梦境。

“梦魇”

1946年,林奇出生于美国蒙大拿州的密苏拉市。由于父母工作性质的原因,他在14岁之前已经搬家十多次了,地点穿越了整个美国大陆。

由于经常搬家,养成了林奇古怪的性格,他总感觉自己像浮萍一样,没有朋友,一个人独处,但独处中也培养出独立思考的能力和对一个事物不同角度的看法。比如他就经常一个人整整一个下午在花园里观察昆虫的蠕动。

林奇后来说:我是通过绝对的特写镜头来看人生的。正如他说的,早在童年时,他奇特的视角就常盯在回忆和现实的交界处,就如“唾沫和鲜血混成了一体”,安详的环境离他太远了,以致于他在生活中出现了“梦魇”,已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上世纪60年代中后期,林奇就尝试着拍摄了几部实验性的先锋短片:《新娘》《祖母》《字母表》等,引得周围同事大为吃惊,他们给林奇起了一个特别的绰号,叫“脑中不断冒出点子的林奇”。

1970年,他搬到了费城,一下子感觉这个城市与他的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用林奇的话说,“那些特别的梦,电影的过去”。也正是在这个他梦境一般的城市,林奇拍出了令世界震惊的《橡皮头》。电影大师库布里克曾宣称,《橡皮头》太牛叉了,假如出自我手该多好呀!

《橡皮头》是林奇花了五年时间营造的令人困惑和毛骨悚然的黑色梦魇,以超现实主义手法描述了一名男子对父亲的焦虑和恐惧。好多影评家直呼看不懂,林奇的前妻则告诉了答案:你看不懂就对了,如果林奇告诉你他的影片是怎么回事,那肯定不是那么回事。

如今,仍有一些自诩为林奇主义者认为《橡皮头》是一部带有林奇个人自传性质的电影。上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初,林奇陆续展出了以家为主题的画作,比如《一只穿过我家的扭曲的手的阴影》《突然间,我的家变成了一颗痛苦的树》,这些画作恰恰说明了林奇的童年不快乐,就是梦魇,也就是他说的:我们疯了似的给过去加上糖衣,为的是让我能够继续活下去。

“梦境”

正因为有经常做梦这个特质,林奇在经历了主流和商业时期的《象人》与《沙丘》之后,他于1986年拍摄出了他的巅峰之作《蓝丝绒》。这部电影可以说是其独立特行的美学观念和相对传统的故事性的完美结合,也象征着他的电影开始充满黑暗、诡异和超现实魔幻色彩。

从拍完《蓝丝绒》起,林奇创作电影的过程,就变成了一种仅凭信仰支撑的工作。他把自己比喻成一台收音机,“我试着调出观念和影像,而这种调试过程却创造出令世人震惊的效果——对于自我黑色梦魇的诠释越来越露骨”。1990年,他拍出了《我心狂野》,获得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1997年-2001年,又先后拍摄了《妖夜荒踪》和《穆赫兰道》,让林奇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电影中,平行出现的现实和梦境异常复杂,精神病人、梦、公路、性、幻想、魔鬼、舞台和歌声混杂其中。应该说,他把对于黑暗的恐惧和偏好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这就是大卫·林奇,一个很吊的人,一个始终用梦来拍电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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