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央嘉措是个很时髦、很网红的古人,和纳兰性德一样,生前寂寂,逝后几百年又被人从故纸堆里拎出来,成了情圣和网红。那些让人念之断肠的情诗,也不管是不是他写的,只要安放在他头上肯定大火特火。所以,现在的仓央嘉措并不是三百多前那个被桎梏在宗教和政治枷锁里的性情少年。
“心头影事幻重重,化作佳人绝代容。恰似东山山上月,轻轻走出最高峰......”最早知道仓央嘉措,还是听三藏梵音的《东山上》和蒲巴甲的《仓央嘉措情歌》。三藏梵音歌声轻灵悠远,梵音袅袅,是那种直达心底,能让人瞬间宁静下来的神曲。蒲巴甲则完整呈现了《仓央嘉措情歌》的全貌,与其说是情歌,倒不如说是仓央嘉措的临终前的偈诗,“此行莫恨天涯远,咫尺理塘归去来”,人生如寄,生死轮回,在仓央嘉措眼里,爱恨情仇,虽然刻骨铭心,但不过是命中注定要遭逢的。一旦脱离尘世,亦不过是转瞬轮回,他还要转世在咫尺处的理塘,人世堪恋,他依然要继续了却未尽的情缘。
仓央嘉措短短的二十四年生命,充满了悲情与挣扎,放浪形骸之外,是难以言说的苦闷与矛盾。“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流连酒色之间的仓央嘉措,褪去了达赖喇嘛的神光,和魏晋时噤若寒蝉,行为乖张的士人何其相似。只是青春年少的他不喜欢打铁,也不喜欢酗酒,而是选择了醇酒一般的柔情蜜意。
前段时间痴迷上了一首叫做《万物生》的神曲,反复循环听了不下几十遍,这首歌有多个版本,萨顶顶唱得妖魅上头,不讨人喜。我更喜欢你家七哥的版本,小伙虽然一身颓废,但是慧根颇深,愣是把这首歌唱出了大悲咒的悲悯感。据说这首歌的歌词其实就是藏传佛教的《百字明咒》,汉文版歌词则是高晓松喝着啤酒、啃着鸭头,花了20分钟写出来的。无论是歌名“”万物生“,还是语焉不详的歌词,都能听出一种悲天悯人的禅意。
“从前冬天冷呀夏天雨呀水呀,
秋天远处传来你声音暖呀暖呀,
你说那时屋后面有白茫茫茫雪呀,
山谷里有金黄旗子在大风里飘呀......”
也许我还是贪恋红尘,所以最不能忘怀的是夏天的雨呀水呀,冬天的白茫茫大雪,还有大风里摇曳的金黄色旗子。谁的声音,会暖你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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