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西川美和对于看似平稳的社会或家庭关系受到外部力量扰动而马上崩溃或解体的主题结构驾轻就熟。
而在该片中她却借三上出狱后欲洗心革面做个好人却处处挫败的经历,使问题的探讨更为深刻:个体的暴力固然可以打破社会的稳定,社会也可能释放出体制化的暴力,打破个体世界的稳定或平衡。
该片中,西川和美试图做出更深层次的情感改变。电影表达的第一层情感:被社会遗弃的人同样应该有尊严的活着。
在自我悔悟的杀犯愈加被规训的表象下,却是他人内心深处的鄙夷以及社会规约强加于人的残忍。由此影片递进到第二层情感:所谓活着多半与尊严无关。
片中由杀人犯牵动的众生相无一不牢牢束于无形的现实之网上,在个体情感层面,每个人都是被社会遗弃的。
至此西川没有为电影所做,而是不惜将这情感推向极致,反推出个体与社会之间无望却无法摆脱的纠葛,由此映射出影片的第三层情感:即便没有尊严也要活下去。
影片刻画了现实对有前科之人的苛刻,也极力展现了善良者为所向往的美好世界做出的努力。
前半段营造的理想化的人性微光预示了故事终将迎来灰暗的结尾,在这一处理上,该片正如其片名上所彰显的反差一样,欲盖弥彰的剧作痕迹在一定程度上冲淡了影片的反思色彩。
个体的命运悲剧最终也无法上升为对于群体的境况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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