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戴笠——还原黑暗时代的「特务之王」 上

“人物”,就得从算命说起

戴笠原名戴春风,其出生第三天,家人请来算命先生,铁口直言:此儿乃“双凤朝阳格”,将来必定大贵无疑。戴春风不负众望,6岁入学保安乡塾,展露天赋,12岁遍涉经史,文笔一流,13岁考入文溪高等小学堂,很快成为校内名才子,高小四年一直是班长,组织“青年会”,一时风光无限。但另一方面,其人生性顽皮,处处逞强好勇,尝尝招惹是非,让其母亲十分头痛。而且,这种个性也瞬然颠覆了其看似光明的前途,也给其未来的特种生涯埋下伏笔。

——两次退学,注定不是读书人

1914年,戴考入浙江省立一中,入学后三个月后,为给舍友出气,安置木质哑铃于楼梯口,舍监踩中哑铃,滚下楼梯,为不连累其他人,戴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结果被除掉学籍。在西子湖畔,戴嚎啕大哭,之后收拾行囊去杭州城投奔老乡,磨了半年豆腐。

半年后,忐忑回家,求母亲原谅,1915年,再次参加衢属五县联合师范考试,考取第二名,可开学的时候,戴却不见了。

——投笔进军营,方知世事艰

其实戴春风早有想法,张榜那天,旅馆内来了一位军人,戴上前攀谈,军人一句:那你还犹豫什么,当兵去吧,如今是武人天下。于是,戴毅然放弃读书机会,按照该军人指点,再次来到杭州,参加了学兵营。可入营之后,戴大呼上当,这些所谓学兵,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兵营没训练、没管理,没武器,除了每天练习列队,就是酗酒、赌博。

一心想接受正规训练,驰骋沙场的戴笠如此浑噩度日,几个月后,战争来了,戴很兴奋,怀抱一杆几乎拉不开栓的老枪,冲上战场,结果被俘抓入监牢,后来战争逆转,出狱的戴吃饱喝足缓过劲之后,悄悄离开了。他对这群虾兵蟹将彻底失去信心,再次不告而别。

——慈母千里赴宁波,双风朝阳关帝庙

戴离开军营,给母亲写了封信,发誓,不混出人样,绝不返乡,但乱世生存就是第一大要务,戴在宁波举目无亲,又无一技之长,只能干临时工,随着天气转冷,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饿肚子、寒冷已经彻底击垮戴春风。其母在家早已忧心忡忡,千里辗转宁波,穿街走巷寻找儿子,也是戴命不该绝。在一个夜雪纷纷的清晨,一处破旧的关帝庙供桌下边,一堆稻草筛糠般的颤抖着,戴母扒开稻草,撕心裂肺叫了一声“春风”。

母子俩一路乞讨回家,之后戴也曾一度收心,看山打柴,种地理竹,但又实在不屑农桑,渐渐地故态复萌,隔三差五溜出去游逛玩耍,饮酒赌博,酗酒闹事,惹是生非。如此,一晃又是两年。而在他这几年胡乱闯荡的时候,昔日的玩伴同学们都开始崭露头角,这更让戴灰色丧气。知子莫过母,母亲东挪西借,为其筹组资费,鼓励其外出闯荡,1920年,戴再次出发。

——上海滩中初识天地,做人要有一技之长

戴来了上海,在商铺做伙计,因在军营和家中时,苦闷无事,练就了一手摇骰子的绝活,后来被杜月笙所发掘,可戴虽然想在杜的赌场当差,杜月笙却送给了他一张回家的船票。诸位,看杜月笙是这么说的:赌场,这就是你的抱负吗?如果你真的想到赌场当差,我这里求之不得。你想入青帮,我愿意为你开香堂。但你要清楚,赌场终究非正当职业,青帮也不再是以前的青帮。你是读书人,家有薄田,倘若好生经营,也算的上乡绅之士。况且令堂对你寄予厚望,所以你暂且回家,好好做一番定夺。

戴不得不承认,杜月笙不仅独具识人慧眼,更具古道侠风。多年后,杜月笙谈起初次见面时说:当时雨农兄虽处于落魄之中,但面相肖马,嘴阔容拳,双目炯炯放光,一看便知非等闲之辈,我哪敢让你到赌场去摇缸呢?

——他乡遇故人,和“暗杀大王”义结金兰

再次回乡,仍然失败而归,但心境已大不相同,他开始踏踏实实上山下田,协助妻子打理庄稼和竹林,不久,经人推荐,担任了乡学务委员,开始参加乡里的一些社会事务。后来,浙江纵队招兵买马,他心又动了,因为纵队司令是大名鼎鼎的斧头帮帮主王亚樵,戴在上海打流期间,对这个名字已经是如雷贯耳,通过当时在上海认识的一个朋友胡抱一引荐,戴投奔了王亚樵。在王亚樵处,他偶遇了一个“故人”——胡宗南。

说来也巧,1920年,戴春风离家后,先是在杭州一杂货店做伙计,因其喜欢干净,衣服洗得勤,所以经常光顾西湖,一边洗澡,一边洗衣服,等衣服干了,再从水里钻出来,穿上衣服离去。一日,他正在泡在水里,突然一群小学生从灵隐寺入口处跑来,在草地上玩耍,捡起地上的小石头往湖里抛掷。戴的衣服被小石块压着,孩子们只顾捡起小石头玩,完全没有理会衣服被风吹起来,在草地上翻滚。戴春风急了,挥手大喊:小同学,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喊声惊动了跟在后边的老师,他跑过来一看就明白了:这位泡在水里不肯出来的仁兄,一定是个浪里白条。他捡回衣服,压好,然后招呼学生离开。戴春风很感激,见四下无人,钻出水面,穿上衣服去追赶这位老师。老师见戴春风气喘吁吁跑来道谢,连忙自我介绍道:我叫胡宗南,在孝丰县立高等小学教书,今天是特地带学生到杭州游西湖的。二人由此认识,一谈之下,更觉的相见恨晚。然而一别四年,真的这么巧,在这里遇到故人?原来,胡宗南在孝丰高小竞选校长失败,愤而辞职,去上海谋发展,在老乡开办的毛竹行期间,结实了王亚樵,后追随王亚樵来到湖州。话说,王亚樵听说了这些许过往,鼓掌叫好,提议说:我们哥几个何不就此义结金兰,来个桃园四结义,从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其他三人自然求之不得,于是四人先拜天地,后饮血酒,结为兄弟。

王亚樵,真正的暗杀之王

声明:此文主要内容来自作家杨帆所著《戴笠:黑暗时代里最黑暗的人》,大家如果感兴趣,可以去购买正版书籍。如有侵权行为,吾将按照有关要求删帖,特此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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