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籍,出生于汉建安十五年(210),三岁丧父,阮籍的父亲阮瑀是汉末著名的“建安七子”之一,与曹操私交堪好。可惜并没有沾上太多的祖荫,家族也算是有门面的家族,但是没有了顶梁柱。家境也清苦了一些,阮籍的母亲也是以当时的儒家思想教导孩子,虽然没有孟母三迁的故事,真切的敦敦教诲自然不会少。阮籍也是天赋秉异,勤奋好学,八岁就能写文章,终日弹琴长啸,颇具古君子之风。平时也是击剑长歌,而此不疲。想着做个先贤,以儒家的思想让自己做个道德高尚的人,至少不要有低级趣味。“少年学击剑,妙技过曲城”。
曾经也想着仗剑走天涯,游遍世间美景,淡漠人间荣华。
世道总是不太平的,有人的地方就有圈子。但是很不幸的是阮籍被划归到曹氏一族的圈子,只不过有点外围。司马家已经干掉了曹爽,发挥了武夫的秉性,索性也把那些反对他的家族全部干掉,事实司马家做的很爽。当时的城市街道都散发着血腥味,更是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恐惧与不安。在权力的漩涡中,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来。
阮籍开始没了济世安民的“俗心”,把英俊的脸孔整的枯槁,头发蓬松,但是眼神还挺有光芒。当朝很多人都对他点赞,点赞多了,光芒也就光亮了,当朝者也不是瞎子,司马家的人不用擦亮双眼,已感到这个是个高手,自然不能放过。后来不得已出来做了一段时间的官,没有太久就因病辞职了。这也算是随了他的性子。
他的性子又怎么离开的了酒?“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酒,是解愁的良药,拟把疏狂图一醉,解这万古的烦愁。借酒消愁愁更愁,忧愁来了,再喝酒。醒,就是醉。醉,就是醒。在醒醉只见已经忘记了黑夜与天明。司马家族看到他的才华怎么会随意的让他淹没,从从事中郎到散骑常侍,就像个摆钟,摇过来摇过去。他知道这是他的影响和地位决定了现在的位置,他不能随意的拂逆司马家族,都城中的血腥味还未完全散去。家里的妻子还是倍加留恋,子女双全已经是人生的大大的“好”字。还有什么好索求的,只需要随性和自然。
家里的母亲去世,他依然坚持把棋局下完,回家后,痛哭,呕血不止。司马家的酒宴是谁也不能拒绝的,母亲的丧期内如约而至,饮酒作乐,胡吃海喝,有人告他不合礼数,司马家的人看到了他的价值也就想只要不反叛我,随他去吧,回家之后,呕吐出所有的美食,痛哭不止。痛哭母亲的离去。
司马家的钟会也是常常宴饮,交流世事,阮籍喝着酒讲着玄学,从天南扯到海北。等到喝醉,就一言不发,从来不会人前人后评论是非。
不知什么时候,听说了一个军人的女儿的故事,一个有才华的女子早早离去,他拿着酒,到人家的坟前,大醉痛哭一场,哭的伤心,哭的真切,不禁让路过的行人多多伤感,上前关心询问起来,只说是神交,从未谋面,惋惜一个才女的英年早逝。可惜啊,可叹啊。
这是一个异类,把自己独立于众人之外。在竹林山水只见感受自己的随性与自然。
他不拒绝当朝者的官职,当朝者也不理会他做着个驴车,来回晃荡。都城的街道从来不乏新闻旧事,在城市的街道,亦或田间的小道,有辆驴车,一直走啊,一直走,走到路的尽头,车停下来,他看着无路可走,对着苍天饮酒痛哭。然后掉转车头,继续向着下一个路口。一直走啊,一直走,走到路的尽头,对着苍天饮酒又痛哭。再掉头,再走,再哭......
他在路上,哭啊,哭到尽头,醉啊,醉到老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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