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与阿尔伯特博物馆的中国文物

汉代鎏金青铜钫。高34厘米,口径10.5厘米,底径13厘米,青铜质地。造型呈小口,宽腹,高圈足,两肩装饰有铺首衔环。通体鎏金云凤纹,纹饰生动逼真,具有浅浮雕的艺术效果,独具匠心。

钫,亦称“方壶”,是一种盛酒器,流行于战国秦汉时期。鎏金,是将黄金和水银融合,制成泥金,涂抹在青铜器表面,然后加热使水银挥发,黄金就会附着在青铜器的表面不脱落。鎏金工艺始于春秋战国,是我国古代劳动人民在生产实践中不断探索总结出来的技艺。到了汉代已经能够熟练应用鎏金工艺,先在青铜器上铸制或雕刻纹饰再鎏金,可以起到美化青铜器的装饰效果。

这件汉代鎏金青铜钫铸造精良,设计精巧,纹饰细腻流畅,富于变化,造型别致,保存完好,体现出汉代青铜铸造业的辉煌和工匠的高超技艺,堪称汉代青铜器中的珍品。这件汉代鎏金青铜钫,是在民国时期被盗墓贼偷盗出境,流落海外,几经辗转,最后成为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的藏品。

汉代玉马首。高14厘米,青玉质地。中间有清晰的接痕,可能是汉代玉马的残件。造型清瘦修长,头细颈高,双耳直立,鼻子微扁,颈部弓起,肌肉紧绷,略微偏向右侧,显得豪迈勇武,风骨激扬,颇具动感。汉代玉马一改战国之前以静谧安详为主的风格,也与唐宋玉马温顺而带有明显生活气息的特点不同,汉代玉马粗壮结实,动感十足。东汉张衡在《东京赋》中说“龙雀蟠蜿,天马半汉”,因此汉代玉马豪放张扬,威武霸气,有着与众不同的神韵和气质,通常是嘴巴张开,耳朵竖立,像是在奔跑中急促呼吸,又像是在嘶鸣长啸。汉代先后派出张骞、班超等人出使西域,促进了东西方文化交流,体现出泱泱大国之风;先后涌现出霍去病、卫青、窦固、窦宪等杰出将领,与匈奴激战,始终保持积极进取之心。汉代出于征战匈奴的需要,十分重视改良马种,专门从西域引进汗血宝马,使得骑兵部队迅速壮大,汉军不辱使命,在对匈奴的作战中频奏凯歌,最终封狼居胥、勒石燕然。产自西域的各种良马是汉代与匈奴作战获胜的关键,所以骏马和骑兵是汉代艺术作品的重点,比如陕西兴平西汉霍去病墓出土的马踏匈奴的石刻战马、甘肃武威东汉墓葬出土的铜奔马等,均是其中的代表之作。

艺术来源于现实又高于现实,忠实地反映出时代的风貌,这件汉代玉马首虽然已经不完整,但丝毫不影响其豪迈勇武,仿佛嘶鸣不已,奋蹄广袤土地。这件汉代玉马首虽是残件,但也高14厘米,考虑到汉代玉马腿部较长的特点,因此如果此件器物完整,其高度可能超过30厘米。汉代工匠在制作这件玉马时利用玉料上颜色的差异,将棕色的瑕疵变成白云之中龙的形象,可谓独具匠心。

这件汉代玉马首是在19世纪左右流落海外,几经辗转,最后为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所收藏。

西晋蝉纹金珰。高5.5厘米,宽5.2厘米,黄金质地。造型呈圆肩,底平,顶部突起,类似佛龛的式样。通体用黄金制作而成,中间装饰镂空蝉纹,上面镶嵌的宝石已经脱落。《晋书·舆服志》中记载,“侍中、中常侍则加金珰,附蝉为饰,插以貂毛,黄金为竿。侍中插左,中常侍插右。”

蝉纹金珰是一种装饰物,“貂尾”与“蝉纹金珰”配套使用,合称“貂蝉”,是侍中、中常侍等高级官员的标志性冠饰。蝉在我国古代被视作“居高食洁”“清虚识变”的象征,所以佩戴蝉纹金珰表示高尚的德操。在魏晋南北朝时期,佩戴蝉纹金珰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比如,《晋书·山涛传》记载,西晋名士山涛从来没有担任过侍中,却在逝世时被晋武帝司马炎诏赐了只有侍中才能佩戴的“貂蝉”。又如,《南齐书·周盘龙传》中记载,南齐大将周盘龙觐见齐武帝萧赜,齐武帝开玩笑地说“卿著貂蝉,何如兜鍪”,周盘龙回答“此貂蝉从兜鍪中出耳”,可见周盘龙佩戴的貂蝉,是因为赫赫军功而由皇帝赏赐的,是荣耀的象征。罗贯中在写《三国演义》时,将汉晋高官佩戴的冠饰“貂蝉”写进书中,并描绘成一位绝世美女,但这只是一个虚构的人物。

这件西晋蝉纹金珰构思奇特,制作精致,是魏晋南北朝时期不可多得的艺术精品,是在上世纪初期被盗墓贼偷盗出境,流落海外,几经辗转,最后为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所收藏。

唐代壁画。长39.5厘米,宽25厘米。这幅壁画描绘了三尊菩萨的头像,由于壁画内容的残缺,已经无法判断具体内容,目前仅知是新疆克孜尔石窟佛教壁画的一部分。克孜尔石窟位于新疆阿克苏地区拜城县东南7公里的悬崖上,是我国开凿最早、地理位置最西的大型石窟群,大约开凿于东汉,在唐代末期停建,延续时间之长在我国历史上绝无仅有,是国家文物局首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名录。

这幅唐代壁画是在1906年被德国探险者从克孜尔石窟中盗走,运回柏林。当时德国探险者从克孜尔石窟盗走了大量的壁画,这些壁画大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毁于战火之中,而这幅唐代壁画是在二战结束后作为战利品被英军从柏林带回伦敦,入藏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 施泳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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