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最终兵器:弓》)
1677年初,在康熙的统一部署下,尚善作水陆夹攻岳州之势,勒尔锦提兵临江,图海扼守汉中要路,下檄进兵四川。所有这些动作除了相机进剿外,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即迫使吴三桂从岳州分兵,“以分贼势”,然而吴三桂到底戎马一生,老奸巨滑,他识破了康熙的用意,轻易不肯分兵,一直都集中力量要先解长沙之围,以固其根本。
一场孕育已久的大战终究难以避免,3月6日,穆占奉命率精兵抵达长沙,两军随即在长沙城外摆开了阵势。是时,清军在岳乐的指挥下,布阵于长沙东南的官山之后,吴三桂则陈兵于长沙西南的浏阳门外,与岳麓山连营。两军亘延数十里,对峙而阵。
4月2日,激战首先在官山一带展开,岳乐兵发十九路,自城北铁佛寺后布阵,绵延至城西南,长达数十里。吴三桂见状也发十九路应之,吴军最先出阵的是在吉安会战中本有上佳表现,却被马宝拖了后腿的王绪,没想到刚刚交锋,王绪便陷入清军重围,一时间,王军“旗帜尽偃,金鼓无声”。
(电影《最终兵器:弓》)
战场向来瞬息万变,成败与否,往往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在城上观战的吴军尽皆失色,以为王军定当全没的时候,忽听火绳枪连发,声如急鼓,枪响处,清军骑兵纷纷从马上堕落。众人正在诧异,王绪已率军从清军的重围中杀出,“冲突无前,莫有撄其锋者”。
王军有惊无险,最终全胜而返,但吴应贵(吴三桂的侄子)、夏国相的运气就没这么好了,他们这一路遭遇的正是穆占及其八旗精锐。
吴三桂对八旗军的畏惧,其实来自于明末双方在野战中的交锋。还在那个时候,八旗军的骑兵攻击技术就已经发展得十分纯熟,他们的骑兵分为两种,一种从头到脚包着重甲,甚至连战马都披着甲,称为重甲骑兵,还一种仅着锁子甲,相对轻便灵活,称为轻骑兵。冲锋时,重甲骑兵持长矛及长柄大刀突前,居后的轻骑兵则手持弓箭,用箭雨迫使敌军阵脚散乱。除此之外,还有一支挑选出来的顶尖精兵,称为摆牙喇,他们起先并不直接参战,而只是骑马观阵,看到战局有利,便包抄敌阵追杀溃散之敌,战局不利,即立即相机助战。
(电影《最终兵器:弓》)
与八旗军相比,明军“骑射、胆略素不精锐”,即便是吴三桂的关宁铁骑也不占上风,所以当时明军将领也包括吴三桂在内,都力避野战而更多地利用火力优势凭城坚守。
到了康熙朝,八旗军的基本战斗力仍在,缺的就是一个能把精锐骑兵重新捏合在一起,同时又能协调指挥,身先示范的勇悍之将。穆占做到了这一点,吴军根本就挡不住他所发起的骑兵冲锋,搏战中,吴应贵为流矢射中脸腮,堕马落地,差点当场为清军所杀,在夏国相的力战下才得以脱险。
(节选自关河五十州《康熙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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