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 湘商文化第一人 伍继延 (右一) 人文产经学者 王月华
美国《时代》周刊将左宗棠与毛泽东、成吉思汗并列,称为全球最智慧的三位中国名人。毛泽东、成吉思汗有太多文章表述。左宗棠的智慧有什么奇特之处?
我用几句话概括:
1、厚道。他49岁创建楚军,官至两江总督。在清代高薪养廉的政策下,总督每年可获得养廉银2万两,大多被他拿出来用于资助公共事业及解决他人困难。
2、坦荡。“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他认为“选将核心为‘求实心任事之人’”“平素气类相投,而均知大局为 重”“彼此有话直说,有事实干,庶期于西事有益”。
3、内圣外王。他对外强势,清朝同治回乱,成千上万人惨遭毒手,也只有他能去收拾残局;他抬着棺材西征,为中国保住了新疆大版图。
4、经世济民、经世致用。为国强民富,创办民族工业,倡导洋务运动,促进了徽商登峰造极和湘商崛起,用教育和科学的力量影响一代国人,推动了中国近现代化。
占中国版图面积达1/6的新疆,现在还能在我们国家的版图之内,历史不能忘记左宗棠,他保住了160多万平方公里的国土,约有46个台湾那么大。
图@塔木德富豪会
梁启超先生说,左宗棠为“五百年来第一伟人”!
谁能保我疆土,惟有左大将军!
1812年冬季,左宗棠出生于湖南省湘阴县东乡左家塅,祖父与父亲都是穷秀才,以耕读为本,长年开馆教书育人,以授徒为业。左宗棠二十一岁中举,此后三次赴京参加会试,均名落孙山。
20岁的时候,左宗棠入赘湘潭周家。妻子周诒端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十分仰慕丈夫的才华,虽然左宗棠退隐乡间,不肯出仕,夫人从无怨言。但她一直知道丈夫的抱负和才能,因为她看到了左宗棠:“书生报国心常在,未应渔樵了此生。”
从29岁到37岁,左宗棠崇尚耕读文化,在安化陶家坐馆8年,专授一徒。在此期间,他将耕读为本的想法和实践充分结合起来,做到了有名有实。这也为其后面从政,奠定了基本指导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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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山而隐,为苟全之计”、“但愿长为太平有道之民”,左宗棠并没有停留在书面或者口头上。相中湘阴县东乡的柳庄,买了几十亩地,做起了农庄主,“略以古农法之便于今者行之”。他“日与庸人缘陇亩”,植桑栽茶种稻谷,还喂了猪,养了鱼,鸡鸭成群结队,“别有一段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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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岁,左宗棠为左氏家庙撰写新联:“纵读数千卷奇书,无实行不为识字;要守六百年家法,有善策还是耕田。”在不惑之年,他仍然以耕读为本,认为“良农胜过贵仕”、“务实学之君子必敦实行”。
左宗棠自号“湘上农人”。他的语录之一是:“农为人生第一要务。”他的语录之二是:“治生自以务农为先务。果欲为隐居求志之处士,太平有道之良民,舍躬稼其何从乎?”
左宗棠的人生转折,来自太平天国运动大军杀至湖南。
省城告危,左宗棠在郭嵩焘等人的力邀下,应湖南巡抚张亮基之聘出山,投入到了保卫大清江山的军事阵营。左宗棠临危不惧,张亮基大胆授权,将全部军事悉数托付给左宗棠。左宗棠“昼夜调军食,治文书”、“区画守具”,各种建议都被采纳,最后太平军围攻长沙三个月都没打下来。左宗棠一战而名,护佑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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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末年,中国西北爆发了两件大事——
一是:陕(西)甘(肃)回乱。
同治元年(1862年),西北爆发陕(西)甘(肃)回乱,这可能是世界上最惨痛的杀戮,在极端主义分子煽动下,数十万回乱份子扑向陕甘两省村落,不谋财、不谋地,只为杀人而杀人,其手段之残忍、其规模之浩大,给中华民族带来深重灾难。
由于太敏感,只举几个有据可查的文献——
1、《重修泾阳县志》记载同治元年(1862年)十二月初四日,泾阳县城陷,“绅民男妇死者七万余人”这只是这个县城一天的死亡人数;
2、《三原县新志》记载"旧隶五百余村,俱遭残破,仅存东里菜王二堡,乡城及难民共被害二万六千三百八名"。
3、复旦大学《中国人口史 第五卷清时期》的数据分析,同治回乱浩劫过后,仅甘肃(当时的甘肃包含今天的甘肃、青海、宁夏等)、陕西两地就死亡1921万人,其中关中地区人口损失多达45.8%。很多村镇原本数万人口,浩劫过后,几乎是方圆十里无人烟。
图@塔木德富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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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新疆被阿古柏侵占与俄罗斯趁机占领伊犁。
有“中亚屠夫”之称的阿古柏,在沙俄以及大英帝国的幕后支持下,于1865年至1877年率军入侵中国新疆,史称“阿古柏之乱”。趁此动乱,1871年沙皇俄国占领了伊犁等地,对外谎称代管,等清朝收复新疆之后会归还伊犁。
面对如此国乱,尽然无一人是男儿!
国乱思良将。1866年,左宗棠带令前往陕甘两省,准备率领各军平定回乱。经过2年的苦战,终于在1868年11月结束了陕西全境的战乱。陕西重新迎来了太平日子。
这个强悍的左宗棠继续进军甘肃,1873年,西宁回民军首领马桂源投降,被押往兰州并处死。随后左宗棠集合大部队围攻肃州,肃州回民军首领马文禄被迫投降,后被处死。历时7年之久,终于平定陕(西)甘(肃)回乱。
晚清,中国帝国面临几大帝国瓜分,沿海和边疆都领土告急,尤其是在英国和俄国支持下,新疆沦落异族之手。在平定陕甘民变后,已经60多岁的左宗棠带病请缨,表示将亲率大军西征新疆,为祖国光复疆土。
左宗棠用他的深远眼光以及勇气担当说服了朝廷,做出了“海防与塞防”并重的决策。1875年5月,清政府授予左宗棠以钦差大臣督办新疆军务,全权节制三军,择机出塞平叛新疆。
在当时,年近花甲的左宗棠,已经为大清帝国戎马倥偬、四处征战了20多年:从40岁出山充当两任湖南巡抚张亮基、骆秉章的幕僚,到自己亲率“楚军”讨伐太平军,再到征战西北平定回乱,他已经是积劳成疾,经常咳血,由于水土不服,他长了风湿疹子,一到夜里就奇痒无比、难以成眠,但对左宗棠来说,他以一介书生起家,誓要一死以报家国,因此对于新疆,他决不放弃。
在经历长期筹备、采取“缓进急攻”策略后,1876年,左宗棠命令西征军正式向阿古柏贼军发起攻击,历时三年后,到1879年底,左宗棠的西征军击败了阿古柏军队,基本平定新疆,但在伊犁,俄国人仍然盘踞不走,并对新疆虎视眈眈。
光绪六年(1880年),已经68岁的左宗棠,顾不上“衰朽之躯”,命令2万军队继续挺进伊犁附近,自己亲率1000多亲军,从肃州(甘肃酒泉)大本营西向挺进新疆哈密就近指挥,在他身后,他命令士兵们给他运了一口棺材随军出征,他誓要以死来捍卫祖国的领土完整和主权统一。
尽管左宗棠不以战死为惧,但听说左宗棠大军西进伊犁后,俄国人却开始威胁清政府说,如果不想全面战争,大家最好就坐下来谈判。
最终,1881年,清政府与俄国签订《中俄伊犁条约》,俄国人被迫同意归还伊犁一带2万多平方公里土地,尽管霍尔果斯河以西1万多平方公里土地仍然被俄国占领,但谈判终究夺回了伊犁一带领土,最大程度的保住了大清帝国的领土完整。
1884年,在左宗棠的强力建议下,新疆“设行省,改郡县”,以保证长治久安。至此,新疆才逐渐并入到了中国现代化体系的管理之中,此后,尽管历经清末和民国战乱,但新疆一直是我大中华版图的组成部分。
如果没有左宗棠收复新疆,那么,我们去新疆可能要签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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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棠作为晚清第一傲骨,清廷第一男子汉,是当时中国男人智慧的彰显和勇气的担当,也是唯一一个打败三大帝国主义(入侵新疆英国和俄国背后支持,以及后来抗击法国守台)中国人。
但是,对于清廷来说,左宗棠作为汉人,长期在外执掌兵权,他们心里始终是不太放心的。再说左宗棠性子直,在朝中,很多人是看他不爽的。
首先是两宫皇太后身边的太监们就看他很不爽。从新疆回京后,左宗棠进京,但守门的太监却向他讨要红包,即“宫门费”,否则就不让他进去。在当时,大小官员们进宫参见两宫太后和皇帝,太监们都会拦路勒索一下,但结果左宗棠却非常“不识趣”,不给红包就算了,还把太监们痛骂了一顿,还闹着说要跟太后告发此事,搞得太监们心里恨得牙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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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宗亲们,对左宗棠也没有好印象。军机大臣宝鋆是皇族子弟,此前,宝鋆的弟弟宝森曾经前往拜访左宗棠,但结果左宗棠却不买账,认为宝森拿着宝鋆的名帖是想依仗皇权和官势,因此找了个茬子向宝森大发了通脾气,对此宝鋆一直怀恨在心,经常跟同僚说,“左宗棠就是一团茅草,懂个屁。”
但左宗棠脾气也确实很大,他觉得满人官员无能,因此有时就会用湖南土话骂说:“冒得寸用!”意思就是“没有一寸之长”,这话传播开来,当然也惹怒了满人和蒙古族官员,认为左宗棠狂妄之极,实在可恶。
在这种情况下,眼见左宗棠竟然进入军机处,经常跟左宗棠对着干的李鸿章,自然也不会放过攻击左宗棠,李鸿章就经常向慈禧报告说,左宗棠非常夸张、骄纵。
最终,慈禧找了个借口,将左宗棠从军机大臣的位置上,外放到南京去当了两江总督、南洋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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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3年,越南局势恶化。两江总督左宗棠上奏分析局势,自请赴边督军,并令王德榜招募士兵组成恪靖定边军,准备作战。清廷同意出战,但未同意左宗棠亲赴前线。1884年1月,左宗棠因目疾请求回籍调治。6月,左宗棠入京任军机大臣。8月,法军打败中国福建水师。9月,坚决主战的左宗棠奉旨以钦差大臣身份督办闽海军务,挽救战局。12月,左宗棠抵达福州,积极布防,并组成“恪靖援台军”东渡台湾。
1885年3月,清政府军在镇南关得胜,占领了谅山。清政府“乘胜即收”与法国议和。左宗棠不满,上《密陈要盟宜慎防兵难撤折》,但是依然不能改变政府议和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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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批评议和的李鸿章:“对中国而言,十个法国将军,也比不上一个李鸿章坏事”;“李鸿章误尽苍生,将落个千古骂名”。李鸿章恼怒之余,拿左宗棠的下属开刀,指使亲信潘鼎新、刘铭传等陷害攻击“恪靖定边军”首领王德榜,并诬告台湾道刘璈十八款,使他们失去兵权。另外对左宗棠的昔日商界好友胡雪岩使尽计谋,最后破产而亡。
1885年7月,病重的左宗棠连上两折,其一请求专设海防大臣,其二请求将福建巡抚改为台湾巡抚。不久,清廷成立总理海军事务衙门,台湾设省也终于实现。
73岁的左宗棠在弥留之际,仍在迷糊中喃喃自语说:“哦哦,出队!出队!我还要打!我还要打!”他至死,都没有忘记,要为这个国家和民族而战。
左宗棠死后,法国人、俄国人立马鼓手拍掌,因为对他们来说,大清帝国最后的鹰派和雄狮,终于陨落了,剩下一些被左宗棠大骂为“误尽苍生”的李鸿章之流,都很好对付和收拾了。
世间再无左宗棠;富国强民永存。
在近代,素有“一省湖南人,半步近代史”的美誉。虽然湖南出过民族英雄、政治伟人、文豪匠人等,但湖南的商人并不是特别出名,“湘商”一词也是淹没在闻名遐迩的广东粤商、山西晋商、安徽徽商、陕西秦商、福建闽商等商帮之中。其主要原因,一方面是因为,湖南独特的地理环境和位置,三面临山,一面临水,再加上是一个移民的省份(历史上流放犯人、战乱移民等的地方),促成了中原各民族与土著湘人的融合,形成了相对独立的文化氛围,这也是造就中国方言最多的省份——“十里不同音”;另外一方面,作为内陆大省,湖南自古以农业为主,拥有着洞庭湖这个得天独厚的灌溉种植条件,使得湖南成为天下粮仓,同时自给自足的优越环境也让湖南缺少了商业的驱动力。
“万里茶道”路线示意图
正是因为这种独立的小农经济,使得湘商自古多在湖南本土“小打小闹”,而真正开创湘商新时代的是左宗棠。1867年,左宗棠奉命为钦差大臣,督办陕甘军务,为筹备军费,同时对西北茶务进行了改革。
以肉食为主的生活习俗,茶是西北地区不可或缺的生活必需品。作为鱼米之乡的湖南不仅盛产粮食,也是黑茶的发源地和盛产地,以其解油腻、治肚胀、促进消化等功能,备受西北牧民的喜爱。长期以来,茶叶不准私相交易,概由官府收买,如果商人需要必须取得从事茶叶贸易的纳税凭证“引”,但“引”长期被晋商、秦商等运销茶商把持,湘商多沦为利润底层的收购商。虽然黑茶运销在清代盛极一时,安化最盛时期,茶号多达200多家,产销达20000引之巨(15万担,合8952吨),但是湘商在全国来说,不成气候。同时,茶引由于不受数量限制,茶商可随意领取茶引,有的商人领取的茶引多达数十乃至百引,使得茶引制相当混乱,既缺乏严格的管理,又易偷税漏税。
马帮过洞市老街
经世济民的左宗棠正是看到茶引制的种种弊病,于是决心在茶叶经营管理中实施茶票制度:首先是1票起领,并且必须在陕甘一带有房屋不动产,与此同时,还需要3家同行做连环担保。此外,还增设南柜(甘、陕、晋茶商经营的是东、西二柜),交由湖南人自己管理运营,扩大产业规模。这一连贯的改革,迅速激发了茶商运销茶叶的积极性,又解决了甘肃协饷历年拖欠的问题。最重要的是,建立南柜,让湘商开始正式走向全国,迎来发展的“春天”。其经营业务和规模迅速发展,以一种后来居上的态势,占据黑茶运销半壁江山,随着左宗棠收复新疆,打通陆路“丝绸之路”,将黑茶远销往中亚、西亚及俄国等欧洲国家。其南柜总管朱昌琳(长沙人)更是通过积极参与并带领湘商运销黑茶,迅速累积财富,成为当时湖南首富。如今安化黑茶仍昌盛不止,工艺不断提升、品牌不断发展、产业不断壮大,成为中国驰名商标、国家地理标志保护产品、中国茶叶区域公用品牌最具传播力品牌等,并远销日、俄、韩、德、法、中亚等国家及港澳台等地区,产值更是达近200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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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棠不仅成就了湘商和湖南首富,也同时成就了当时的中国首富——胡雪岩,促进了徽商的登峰造极。时任浙江省的巡抚左宗棠督办军务,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在兵荒马乱的时代,有钱也难买到粮食。缺粮少钱的左宗棠与正值寻找“靠山”的商人胡雪岩,两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此后胡雪岩便成了左宗棠的后勤总管,负责钱粮、军饷,开始了长达10余年的政商合作。胡雪岩也由此迅速发展,问鼎当时的中国首富。最重要的是,胡雪岩的经济支持也助力左宗棠成功收复新疆,完成了千古功业。当时清政府财政十分困难,为筹措西征军饷,左宗棠只得请胡雪岩出面向外国银行借钱。他义无反顾,以江苏、浙江、广东的海关收入作担保,共借得1870万两白银。没了后顾之忧,左宗棠通过两年奋战一举收复新疆全境。胡雪岩也因此功成名就,被晚清政府授予二品红色顶戴,成为中国历史上著名的“红顶商人”。
“红顶商人”胡雪岩
“身无半亩,心忧天下;读破万卷,神交古人。”左宗棠不仅经世济民,还要修齐治平、兼济天下的大事业。作为晚清开眼看世界的开明官员,见识过列强的坚船利炮,深感中华民族之落后。于是,他与曾国藩等人高举“自强”与“求富”的旗帜,积极倡导开办洋务运动,创办中国现代化企业。
从八股时文跳脱出来的左宗棠,成为身负经世致用真学问大本领的不世大才。他认为,中国要富强,必须学习西方的自然科学甚至社会政治学,因此提倡“西学”、兴办军工厂、建立新式军队、兴办民用工业、矿业和运输业等。为了追赶世界海洋时代步伐,开创了中国有史以来第一个船厂——福州船政局,同时也开办了中国第一家机器毛纺织厂——兰州机器织呢局。最重要的是,左宗棠创建了中国第一所近代海军学校马尾船政学堂,希望通过教育、科学的力量振兴中华。马尾船政学堂作为近代航海教育与海军教育的起源,为中国近代培养了一大批航海人才,这其中也包括甲午海战牺牲的爱国将领,大部分毕业于此。
不仅如此,左宗棠的远大抱负、民族风骨、富国强民等理想和信念,影响了当时一大批的中国人,包括原来“楚军”将领、爱国商人、读书人等,开始投身民族工业强国富民,包括后来的“实业救国”。其中影响最具代表性就是禹之谟,从弃笔从戎,再到弃军从商,回到家乡创办了毛巾织造厂,走实业救国道路,推动中国轻纺工业发展。禹之谟的成功,带动了家乡人的纷纷仿效,随着规模的扩大,湘潭也成为了晚清纺织布中心。作为军人出身的他不仅投身实业救国,还积极参与领导爱国运动,先后被推选为同盟会湖南分会首任会长、湖南商会会董、湘学会会长、湖南学生自治会总干事,成为中国民主革命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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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现代,“实干兴邦”的理念依然根植于一代国人心中,尤其在湖湘大地,开创伟业的中国股改第一人梁稳根和中联重工的詹纯新占据了中国工程机械市场大半江山;打造出全球规模最大、技术水平最高的吸收式空调制造企业的远大集团董事长张跃;开启中国建筑业“装配式”革命的远大住工董事长张剑等等,无一不是其杰出代表之一。
从三湘学子到全球工程机械大亨 梁稳根
左宗棠的一生极具传奇色彩,不仅开创了中国有史以来第一个船厂,还为国两平内乱三抗外侵,他坚持自我,为民族的崛起不断地奋斗,他是时代的英雄,更是民族英雄,从他的身上折射出了中华民族之风骨。
左宗棠是中国儒家思想的忠实践行者,“经世致用”以天下为己任的思想深植于心底,作为一位建立了伟大功勋的爱国主义者,在中华民族式微之时,不仅敢于担当护国救民,还开创了中国湘商的新时代,为中国近现代化贡献了商业智慧,其信念和智慧至今还影响着一代代国人。
除了他的风骨、信念、智慧,他的为人处世、修身养性也是为人称道。
“发上等愿,结中等缘,享下等福”
“择高处立,就平处坐,向宽处行”
这幅左宗棠告诫世人的对联,让华人首富李嘉诚受益终身,也影响了马云。一个人的成功,不是说一个人事业有成,有多少的钱,有多少产业,而是你做的每一件事是不是以国家利益出发,是不是为了这个祖国,为了这个伟大的祖国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作者王月华,人文产经学者,全球城市与地产研究会理事,犹太文化研究员,著有《地产首脑》《塔木德——让人伟大的秘方》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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