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夏五千年文明史中,我们会关注经济史、政治史、文化史等等,但是我们又知道其实中原王朝与少数民族的故事也是十分精彩的。在我国历史上,曾经涌现过匈奴、鲜卑、突厥等等的少数民族政权。这些少数民族政权与中原国家发生过战争,也有过和平繁荣。在历史的学习与研读之中,民族关系史可以说是不能错过的一项内容了。那么我们今天就从汉朝的匈奴入手,但我们既不谈匈奴与秦汉的纷争,也不谈“昭君出塞”的故事,我们来谈谈匈奴是怎么迁徙去的欧洲?
匈奴
在公元一世纪,居住在中国北方草原上的匈奴人被汉朝武帝时期多次征服。
公元91年,他们从新疆北部逃往西部,寻找新的栖息地。
这就是中国历史上所谓的“匈奴西迁”。
史书写到了这里便戛然而止了,史书记录了匈奴西迁的故事,但从此以后,匈奴再也渺无音讯,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匈奴单于和王昭君塑像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公元4世纪中叶,一支强大骑兵部队突然出现在欧洲东部的顿河地区,并且横扫欧洲大部分地区,建立了以今天匈牙利平原为中心的强国。那么这些人是谁?他们来自哪里?这对欧洲人来说是一个长期的谜。直到进入近代以后,随着中西交流的发展和东西方学术知识的交流,中西方的历史古籍互相参考整合,历史学家逐渐认识到,当初出现在欧洲的强悍骑兵,应该是最初由中国迁往西方的匈奴人。这样一来,统一了观点之后,这对历史学家不仅对匈奴的西进路线有了清晰的考证,而且对匈奴如何入侵欧洲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匈奴人,在公元91年从新疆北部逃往西部之后他们在新疆以西地区生活了几十年。公元155年,中国北方的另一个游牧民族鲜卑人从东到西攻击乌孙,匈奴人被迫再次向西迁移。由于迁徙的路途十分艰难,匈奴人将他们的老弱病残独自留在乌孙,只带领了2万至3万名身强力壮、可以作为战斗力的人走上了这条不确定的路。他们从乌孙出发,经过康居(今哈萨克斯坦东南部),转向西北,穿过咸海北部海岸,然后向西移动,在158年到达里海北部海岸的草原地带。匈奴骑兵在其后连续两年多不间断地横越欧亚大陆,直线距离达2600多公里。将里海北部当做了新的栖息地,并且生活了200多年。
里海沿岸
里海北部海岸草原是东欧草原的一部分。生活在东欧草原上的主要游牧民族是乌古斯人和阿兰人。他们分布在里海大草原上,东起顿河,南至伏尔加河,高加索山脉。它们在中国史书中被称为“庄才国”或“辽国”。阿兰人是勇敢的战斗的民族,他们的骑兵摧毁了罗马最好的步兵部队。然而,当匈奴人来到时,他们并没有遇到的抵抗,他们毫不费力地把这片草原当成了避难所。那么为什么阿兰人不阻止匈奴人呢?
匈奴能够如此顺利地占领里海北部草原,主要是由于东欧草原气候的变化。自2世纪以来,大西洋气旋携带的云和雨已经改变了它们的路线,吹向了里海的北部草原。就这样,伏尔加河流域向北倾斜,里海和盐水水位下降,沙漠扩张,森林向北退缩,潮湿的草原变得干燥。干旱直到4世纪中叶才结束。干旱迫使生活在草原上的乌格尔人和阿兰人迁移。
于是乌格尔人在冬天结冰时,他们沿着奥比河和伏尔加河向北移动,到达森林地带和北部冻土带。阿兰人向西越过伏尔加河到达里海的北岸。这样,里海的北部海岸就形成了一个没有居民的自由空间。这样的环境对于习惯了肥沃富足的东欧人来说确实难以接受,但是草原的沙漠化对匈奴人来说并不是一个障碍,因为他们长期生活在中国北方干旱的沙漠中,是一个特别耐旱的民族。同时,在当时里海北部海岸的沙漠化与中国北部沙漠的沙漠化相比还相差甚远,而且辽阔的干草原适合匈奴人进行广泛的游牧活动。这样,开阔的沙漠化草原就成了匈奴人临时休息和生活的安全地带。
匈奴人可以在里海北岸的草原上休息和生活。这一时期匈奴人除了对“时间和地点”有一定的帮助外,关键还在于匈奴人改变了自己当年好战,不断侵扰邻近民族的习惯,与邻近民族,特别是北方的乌格尔人友好相处,互不冲突。在这段时间的和平,让匈奴终于有时间缓过之前颠沛流离的生活之苦,并且为以后匈奴人在公元4世纪中叶在欧洲东部地区的大放异彩,积聚了力量。
匈奴的第二次向西迁徙开始于公元4世纪中叶,这次迁徙渗透到欧洲腹地。这次向西迁移与欧亚大草原干旱的结束有关。
匈奴西迁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为了寻找新的生活环境。公元4世纪,季风把太平洋的水带回戈壁沙漠,气旋又把大西洋的水带到伏尔加河以东,结束了草原上长达一个世纪的干旱。但是也造成了里海水位升高,伏尔加河草原的以东地带增加了湿度,森林和森林草原面积向南移动,干旱草原面积减少。当时的匈奴人从事广泛的游牧农业,需要广阔的空间和稀疏的人口。当干旱结束,干燥的草原变得越来越窄,庞大的匈奴牛群变得拥挤,里海已经不适宜让匈奴人发展了。
还有一个原因则是由于阿兰人的回归。公元2世纪,阿兰人离开了里海沿岸的草原,但在他们的心目中,这片草原仍然是他们的土地。干旱结束后,在外面的阿兰人认为故土已经适合重新居住了,于是他们向东返回,并且认为草原上的匈奴人是入侵者,所以阿兰人和匈奴人之间的冲突在机缘巧合下延迟了两个世纪,但最终仍然是不可避免的。
这场匈奴人和阿兰人之间的战争始于公元360年。此时的阿兰人力量还远远超过匈奴人,阿兰人有优秀的骑兵,在西部有可靠的盟友东哥特人,在交锋之前,匈奴人怎样都是处于下风。东哥特人在当时的东欧是一股强大的势力,它的领土范围从波罗的海到亚速海,从提萨河到顿河。隶属于它的国内外民族有十多个。但是由于匈奴这些年与周边民族的友好共处,这些民族也选择了与匈奴并肩作战,这也极大地增强了匈奴的实力。
在战争中,匈奴人频繁使用骚扰战术,耗尽了阿兰人的力量,最终在370年的时间里打败了阿兰人。匈奴人用他们快速机动的骑兵控制了从里海到亚速海的北高加索草原。阿兰人被匈奴人打败了,这个消息传开了,传到了欧洲,让当时的欧洲为之一惊,在此前,他们甚至还没有听说过这支像难民似的部队,但现在他们不得不重视了。
虽然匈奴人赢了,但阿兰人并没有完全失败。他们仍然守着山脚下的堡垒,控制着顿河的平原。他们的同盟者东哥特人把他们的力量集中在顿河陡峭的右岸,阻止了匈奴人的进攻。
匈奴人对东哥特人的战争始于371年。一次偶然的机会使匈奴人避开了正面的敌人,从东哥特人的后方折回,使东哥特人措手不及。当与阿兰人作战时,匈奴人依靠狩猎来维持他们的给养,他们用小骑兵作战和狩猎。
据历史学家记载,公元371年,匈奴骑兵看到一只母鹿在塔曼半岛(亚速海南岸)上游荡。他们立即追捕猎物。母鹿被赶到岸边,一头扎进了海里。它涉水穿过海峡,到达克里木半岛的另一边。猎人跟着他,找到了水下浅滩的位置,并且知道沿着这样的浅滩,他可以涉水过河。于是匈奴人沿着浅滩涉水过河。他们一举俘虏了克里木半岛沿海地区的西徐亚人。然后它穿过克里木半岛到达彼列科地峡,出现在了东哥特人的后面,那时,东哥特人已不再是匈奴的对手。他们的国王赫曼里克,年事已高,对形式把握不清晰,没有办法适应不断变化的形势。臣属于东哥特的民族和人民,因为饱受东哥特人的欺负,不仅没有帮助东哥特人,反而选择了与匈奴联手。
公元375年,当赫曼里克看到大势已去时,他选择了自杀。大多数东哥特人向匈奴投降,而那些不愿投降的人则向西投靠西哥特人,即今天的罗马尼亚。匈奴人继续向西进军,希望能拿下西哥特。
西哥特人在德涅斯特河上建立了营地,试图阻止匈奴人过河。然而,匈奴人到德涅斯特河的上游,那里远离西哥特人的营地,匈奴人在那里进行偷渡,随后迅速对西哥特人的后方发动了奇袭。西哥特人被打败了,纷纷逃往多瑙河。376年,在罗马帝国的许可下,他们渡过多瑙河,定居在南海岸的麦西亚地区(现在的保加利亚)。至此,整个俄罗斯南部草原和多瑙河下游的北岸都被匈奴人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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