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而悲壮的历程》是谢冕先生对《百年中国文学总系》系列丛书作的总序。
文章首先指出自1840年鸦片战争到1894年甲午中日海战,从辛亥革命到新中国的建立,旧中国百年的屈辱史,内忧外患,天灾人祸。中国的近现代充斥着怎样得到悲哀,文学就不断的描写和传达怎样的悲哀。忧患是永久的主题,悲凉是基本的情调。不仅是文学的来源,更重要的是,形成了文学创作的原动力。原本让人轻松和休息的文学,因为忧患而变得沉重起来。
沉重的文学在沉重的现实中喘息,中国正统的文学观念就因之失去了宽泛性,而渐渐趋于单调。导致最终把文学的价值作主流和非主流,正确和非正确,健康或消极等非此即彼的区分。被认为正确的一端往往受到主流意识形态的嘉许和支持。自然地发生严重的排他性。中国文学就这样在文学与非文学,纯文学与泛文学之间引发了纷争。
中国近代以来危亡时势造就的文学锲入人生,社会,希望成为药饵,在从改造社会到改造国民性中起到直接的作用。使原本无用的文学一下子变得有用起来,文学不再是可有可无,不再是小摆设或是茶余饭后的消遣。而是一种刀剑,一种血泪,一种与民众生死攸关的非常具体的事物。
这种观念后来在大的革命背景下演化成“政治标准第一”,“艺术标准第二”不断强调文学为现实的政治或中心运动服务。文学变成了急功近利轻视艺术审美表现的随意行为。
而改革开放以来商业社会的冲击和网络视听的冲击,极大地激活了文学创作,被压抑的个人欲望浮上水面。文学艺术的社会价值重新受到怀疑。文学创作的神圣感甚至被亵渎,人们以几乎不加节制的态度,把文学当作游戏和娱乐。摆脱而来沉重负荷的文学,一下子变得轻飘飘,狂欢纵情的姿态,表现了一种对于记忆的遗忘,百年前的焦虑忧患没有了,文学的真正意义淡远了。在缺乏人文关怀的时节,倡导重建人文精神;在信仰贫乏的年代,呼吁并召唤理想的回归。(以上是文中的截取片段)
三国演义开篇有句话叫“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其实文学的创作又何尝不是遵循天下大势呢?乱世必有乱世之文学,太平盛世亦必有无病呻吟之作。。历史向来如此。
只是现在如今网络的过于发达,使人人都可以走到台前来露个脸,小丑自然就多了。文学的真正价值看似被稀释了,其实并没有,而是变得更加广泛,更加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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