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亨利的战绩一直都是硕果累累的,我们在历史的记载中就能知道他的卓越表现力,在这些战绩中,国王亨利对抗国家外部敌人取得了光辉的战绩,他击败了匈牙利人、丹麦人和文登人,建立起了他的王国,但在亨利死后,边境的敌人又变得不安分起来,比起王国内部的矛盾,这些外部的敌人给德意志各州带来了更大的威胁。这时候就产生了一些对抗的方法,公爵们得以迅速发展起来。
在匈牙利人又现身在德意志境内时,萨克森边境也不断遭到丹麦人和文登人的入侵。所幸萨克森已经有了对抗匈牙利人的能力;但国王仍必须亲赴战场,驱赶文登人。王国北部及东部的边境得不到长久的安宁,只有通过连续不断的作战,才能切断敌人所有的势力,换取长久的安定。国王利用国内和平的时期,将国内所有力量汇集起来对抗外部的敌人,并通过强大的防御措施抵挡住外来的侵袭。国王亲自参与这些战斗,但比国王的威名更为响亮的,是他军队中英勇的大将,为德意志民族和基督教会而战的英雄。
其中,最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就是边疆伯爵格罗。我们知道,当奥托将保卫边境、对抗文登人的重任交给格罗这个出身卑微的人时,萨克森人是多么不满,但事实证明,格罗就是最合适的人选。格罗有着令国王也要高看他一眼的卓越品质,就算是出身最为高贵的人也不一定能与之相比。他在战场上的经验极为丰富,也精通治国的种种门道;他能言善辩,却更喜欢脚踏实地而非夸夸其谈。要是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争夺或赢取的,他能随时投身其中,但也总能在适当的时候收手,并且他也不是吝啬小气的人。此外,他虽然是个严肃强硬的战将,但他也很虔诚,对神充满敬畏,不会忘记照顾自己的教会和仆从们。
格罗管辖的边区从萨勒河和易北河中游延伸到奥德河畔。这里居住着已经完全臣服于萨克森政权,放弃了自治权的一些民族,比如索布人和达勒米茨人,这些民族的名字渐渐从历史中消失了;与这些民族比邻而居的则是一些文登宗族,他们想方设法反抗异族政权,不放过任何可能挣脱这一政权束缚的机会。这其中就有施普雷河上游的米尔赞人、下游的卢萨蒂亚人、哈弗尔河畔的赫维勒人,以及居住在哈弗尔河上游与奥德河之间的雷达里尔人和乌克人,同样属于这一部族的还有位于格罗辖区之外的维尔泽人,维尔泽人中又分为奇尔奇潘人,他们栖居在从佩讷河和托伦瑟湖到海岸边的区域。
自从格罗接管他的边区,他就没有停止过与文登人的战斗,这位恶邻不断烧杀抢掠,即使是国王亲征也只能保证暂时的和平,没过多久他们就又一次次卷土重来。其间,文登人还会偶尔佯装停战,按照文登人出尔反尔的作风八,这甚至比公开的战斗来得更加危险。他们想通过假装停战,使格罗放松警惕,再突然袭击刺杀格罗,但格罗比他们更为精明,他将计就计地报复了他们。格罗知道文登人要谋害他之后,邀请了30位文登人头领赴宴,他巧妙地向他们劝酒,将他们灌得烂醉如泥,随后,他便命人在当天夜里将他们全部杀死了,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人们都对这场鸿门宴津津乐道。
这次的事件,在文登人对德意志人的旧仇上又添新恨,并点燃了一场生死攸关的大战。阴险的敌人为英勇的格罗制造了数不清的麻烦。科维的维杜金德说:“斯拉夫人就是这样,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能忍受得了极大的苦难和辛劳,艰苦的条件对他们来说似乎小事一桩,要是我们的人在相同的情况下,恐怕早就唉声叹气、叫苦不迭了。”但同时,斯拉夫人内部也是不统一的,每个人都想做对自己有利的事,他们也将各自的利益看得高过整体的利益。如果没有不可反抗的神圣意志严格地限制他们,这个民族就不能保持良好的教养和秩序。所以,虽然他们为自由英勇反抗,最终还是败在了格罗的剑下。
一个名叫图古米尔的赫维勒贵族男子,他们之中还出了叛徒在亨利一世执政时期就落到了德意志人手中,他答应帮助格罗夺取勃兰登堡及周边地区,以获得大量金钱与优待。为了达到这一目的,他回到自己的族人中间,告诉他们自己偷偷从德意志人那里逃了出来。在勃兰登堡,他们欣喜地接受了他,并认为他就是带领军队与德意志人作战的合适人选,甚至授予了他王侯的权力。除了他之外,他的家族中只剩下他的侄子一人能够阻止他,于是他将侄子杀死,将城池拱手让给了萨克森政权。就这样,格罗在文登人的土地上也站稳了脚跟,他从勃兰登堡出发不断前进,一直杀到了奥德河畔,战胜了一路上的所有民族,使他们和亨利一世时期一样按时向国王上贡。
在彼林家族的赫尔曼管辖的边区内居住的北文登人,即瓦格里人、奥博德里特恩人、奇尔奇潘人和托伦萨人,居住在从艾德河河口到波罗的海沿岸的区域间,也响应了他们族人同胞的起义行动,而赫尔曼也与他们展开了一场鏖战。他们歼灭了一支萨克森军队,国王与赫尔曼两人费尽力气才使战争得以终结。
从这时开始,德意志人开始自由地对直到奥德河畔的文登边区进行统治,而在这些地区也开始施行严格的秩序。被称为“边区”意味着这一地区位于王国旧时的边境线外,是新的占领区,那里的人民有着向国王上贡的义务。贡品的内容一部分是贡金,另一部分则是食物。那里的人们向王室运送谷物、亚麻、蜂蜜、蜜酒、啤酒、猪、鹅和鸡,还要为国王及其邑臣服各种形式的徭役。他们要是不愿意服役的话,也可以租用土地作为佃农在他们自己的贵族头领和王侯手下生活,而一些宗族中的贵族王侯甚至还作为国王的仆从而存在,比如在奥博德里特恩族中就是这样。
对于广大的民众来说,他们不过是换了个君主而已,因为在文登人当中,完全拥有人身自由的农民或是市民阶级是陌生的,大众总是被贵族所统治。在王侯与贵族头领们失势后,他们留下的地产落到了国王手中,又转而被封赏给国王指派到当地的众多邑臣和家仆。这些人也与其他的王室人员一样,拥有武器装备并随时准备奔赴战场;这些人同时也形成了一支边境军队,分散在无数堡垒中,这些堡垒已经在文登人的土地上存在多时,现在被德意志人接管,受到修建与加固。
以这些城堡为中心,形成了许多“城堡守卫区,统称城堡管辖权辐射的区域。每座城堡都设有一位城堡伯爵或是城堡主,他们的地位在那些战将之下,通常居住在城堡城堡周围建起的城市中或是郊外农场上;而文登边区的伯爵可对一个或多个城堡守卫区下达命令。驻扎在边区的伯爵、城堡主及所有兵士将领都听从边疆伯爵或边疆公爵的号令,持续不断的战事也要求边疆伯爵和边疆公爵拥有高于其他人的权力。在南部的文登边区,格罗就行使着这样的权力,而在北部及与丹麦相邻的边区,则由赫尔曼在稍晚的时候掌握了这一权力。
这样的城堡守卫区在当时,是很受人们欢迎的,但是从文章内容中,我们可以知道,这也是很弊端的,那就是垄断了城堡的经济发展,低级阶层人们的生活水平会受到很大的限制,与之相反的就是贵族们的生活。这就可以用古话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所以我们在看待事物时一定发现它的两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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