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每日邮报》5月16日推文讲述了对于1980年代在印尼爪哇海域发现的一艘古代沉船,科研人员如何通过上面所载货物的“中国制造”标签推测出沉船的发生时间。然而读了该推文,我却始终感觉我们好像过去忽略了什么,对祖先遗留下的东西,我们好像不应该就这么沉默着。
(一)发现沉船的情况
1980年代,在印尼附近的爪哇海域发现了一艘古代沉船,但关于这艘沉船的历史年代等诸多信息,还是淹没在了历史长河里。
船体已无法辨认,在船上所发现的“宝物”中,最有价值的当属来自中国的陶瓷工艺品,象牙制品和松香等。
这艘神秘船只沉没在爪哇海域,远离印尼海岸,各种迹象都表明,这是发生在数百年前的事情,所以关于船和船的航行路线等信息,无人知晓。
船上运载的陶瓷工艺品标有“标签”,显示为“建宁府”制造,这是当时中国的一处地方政府名称。研究人员以这一标志为依据向上追溯,划定了沉船发生的大概时间范围。
标注的“建宁府”等中国文字
(二)确定沉船发生的最晚时间点
对沉船开展研究的人员将主要研究方向放在确定沉船发生时间上。研究人员掌握的资料当中,最为明确的依据就是船上载有的陶瓷工艺品上发现了用中国文字标注有一个叫做“建宁府”的地方,而这个地方,是宋元时期中国一个地方政府的名称,可以追溯到1200年代前后,最晚到1278年。
为什么以1278年为推测的最晚时间节点?
因为在1278年发生了蒙古人入侵,统治中国的是中国北方少数民族蒙古族,此后那个地方被更改为“建宁路”。
而在进入蒙古统治时代之后,不太可能出现船只进行海上贸易,运送着标注从前时代名字的货物的情况。
因为沉船所载的货物提供了最重要而直接的证据,所以科研一直在进行着将从沉船上获得的工艺品碎片进行拼接起来的努力,试图通过恢复工艺品找到更多信息,来研究船从哪里开来,何时从母港出发等问题。
研究人员在最近完成的研究中,从更多瓷器上找到了意义相同的“中国制造”标签,为此前在瓷器上找到的证据并非孤本和个案提供了进一步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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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现代技术辅助完成精确测定
沉船也载有用于医药和艺术的象牙制品,以及用于制作香料和密封船体的甜而香的松香。
这些象牙和松香,对研究沉船发生的时间也发挥了关键作用。
因为松香和象牙都是来自于有生命的物质,可以用放射性碳技术进行测定。
这项技术的原理是,碳14原子不稳定并且具有随着时间以相对匀速衰减的特点,因此,科学家可以运用一定量的碳14来检测一种有机物质到底有多古老。
用放射性碳技术测定的象牙和松香的时间都要早于之前研究人员此前确定的时间。因此综合分析所有这些线索,作出了沉船发生时间应该早于之前确定时间的结论,可能的时间应该是自沉船发现时间往前推800年左右。
美国菲尔德博物馆研究员尼兹奥莱克博士是这项研究的主导人,她说:“当我们得到结果,知道松香和象牙比我们认为的时间早,我们很兴奋。”
尼兹奥莱克和她的同事们过去怀疑那些基于陶资上的标签的描述和与中国日本同事们进行交流所得到的结论,非常棒的是,这些不同的方式得到的数据,都支持目前的结论。
尼兹奥莱克博士说,沉船发生时间确定在800年前而不是之前认为的700年前,这是对考古工作者们辛勤工作的一个巨大回馈。
沉船发生的这个时期,正是中国商人进行海上贸易异常活跃的一个时期,中国商人通过海上船运的方式前往世界各地进行贸易,远多于通过古丝绸之路的方式。
(四)关于这一事件的思考
不论此前的研究还是此次美国尼兹奥莱克博士牵头的研究,都好象也不可能把沉船是不是来自中国作为一个研究课题。然而,事实上进行所有这些研究,都绕不开也无法回避这一课题,其它的课题都必须以此为前提才有深入展开的依据。
毫无疑问,这艘沉船最有可能来自中国,是一艘中国商船。理论上不是百分之间,但事实上几乎可以断定百分之百,因为在宋末元初那个时代,掌握着航海技术,世界上海洋科技最发达,具备了强大航海能力,活跃而繁忙地进行着海洋贸易的国家,最可能的也是中国。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对沉船和船上载有的陶瓷工艺品的研究和归属问题,为什么好像也与中国无关。文章披露前谁在搞研究不知道,但好像可以肯定没有中国。此次披露在进行研究的是美国,而美国开展此项研究的前提,据尼兹奥莱克博士说:“专门从事太平洋资源打捞恢复的公司1990年将这些工艺品进行了恢复,他们把它们捐给了美国菲尔德博物馆用于教育和研究。”原来美国早都拿走了。我们不知道国际法和海洋公约对公海海域沉船打捞及归属问题是如何作规定的,但我知道,中国不声索,人家不可能给。
三是这艘沉船的价值几何。木质船体,经过八百年,几乎无法辨认。但作为中国宋末元初时期的古船,它一定具有非常高的历史价值文化价值。何况,船上还载有大量的陶瓷工艺品,据尼兹奥莱克的说法是,有些工艺品是保存完好的。这就更值得关注,更值得我们将之作为祖先的宝贵遗产去争取去继承。尼兹奥莱克博士说,沉船背后有八百年的动听故事,我想说,这些我们祖先的故事,我们想亲自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