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王凯
打马印是蒙古族的一个传统节日。一般在清明节或端午节前后举行。打马印这天有很多骑手们聚集草原上,每套住一匹烈马, 便有执印者在马的左胯骨的中心部位,打一个印记。这样就能分辨出来是谁家的马群了。打马印的这天,人们在指定的草场燃起篝火, 挑一名德高望众、骑技精湛, 通晓马性的牧人执印。2018年4月,由包头市东河区文化馆主办,由“马语者影画廊”携手“马上走旅行文化工作室”及新锐自媒体“图像与眼睛”共同协办的摄影采风活动,带着十二位摄影师走进草原深处,拍摄了完整的一次烙马印过程。
烙马印
是野蛮残忍,还是必然的草原生活规则?
文末我们也采访了两位马术业内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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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登孟克(右)一家是内蒙古达茂草原的牧民,拥有三百匹马的大马群。到了春季打马印的季节,他们需要把自家的马烙上记号,以区别于其他家的马匹。但是现在草场退化、干旱,因夏天不下雨草场上没草而常年游牧放马。
摄影/李燕
套马杆很有讲究,由三段组成,握在手里的那节是湿牛粪捂过的白桦木做的,很轻,头上的一段是红柳条,非常有弹性,可以在牧人甩杆的瞬间将力量传导出去,准确套住马头。这么长的一根杆,在平地上拿住已经有点费劲,我骑上马拎了拎,维持平衡都有点困难,更别说牧人在奔跑起来再伸杆套马,那需要很好的身手才行。
第一步先是需要套马,从马群中圈出年龄较小大概两岁的马。这是整个烙马印过冲中最难的环节。孟克站在地上在马群中拿着套马杆套马,他手里是一根长长的具有好几年历史的套马杆,一头拴着用皮绳做的活套。
摄影/何亦红
孟克的套马杆两次抛空,第三次终于套上了一匹小马,但小马被套的瞬间强烈地蹦跳,套马杆一下被拽成两截,彻底劈叉了。孟克悻悻地垂头走了回来,一手拿着一截,我们也深深为他的老套马杆折损而惋惜。
摄影/岳波
第二天他换了新的套马杆,这次他跨上了马背,在草原上奔驰围截马群。四月的草原青草还未长出,马群过处黄沙扬起,马蹄席卷着狂沙,远看煞是壮观。其中再夹杂着几个牧人吆喝马匹的喊叫,马的嘶鸣,整个套马的过程异常激烈。
摄影/岳波
摄影/何亦红
打马印的草场中间地带,早就燃起了一堆炭火,两块准备进行烫烙的铁块,正在火中加热。随着烟火升起,马匹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不可逃脱的命运,愈发紧张起来。
摄影/周聚丰
孟克套住了小马,将其牵至炭火附近。想要将其放倒还需要一番角力。佯装松缰,再猛地收缰,借力将其摔倒,或直接就抱着它的脖子,人纯靠角力把马摔倒。以各种姿势华丽地卧倒,没有不服的马。侧躺在地上的马,两眼流露着无奈与恐慌,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一人把它压住,另一人接过递过来的烙铁,直接压在马的后屁股侧面。随着烙铁的落下,马也会在地上抽搐几下。毛皮被高温烧灼,伴着升腾起来的燃烧的烟雾,还有毛皮被烧焦的糊味。
摄影/何亦红
如果烙印的人觉得一下不够,还会用烙铁重复在原来地方按压几次。小马在地上喘息,一旦压在上面的人一放开,它就立刻可以翻身跃起,又重新欢快神气地回归到了马群中去了。
摄影/才荣琦
烙马印,普通人看来,
是貌似残酷的一种处理方式,
听听业内人怎么说:
摄影/王茜
摄影/闫淑珍
摄影/周聚丰
摄影/岳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