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时，西马相如在长安以一篇《上林赋》得宠，封郎官，一时春风得意，想要纳茂陵女为妾，卓文君无法忍受，写下了这篇《白头吟》，并附书：“春华竞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锦水有鸳，汉宫有木，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与淫而不悟！”随后又补写了两行：“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卓文君哀怨的《白头吟》和凄惨的《诀别书》使司马相如大为感动，想起昔日的恩爱，打消了纳妾的念头，并回信给卓文君：“诵之嘉吟，而回予故步。当不令负丹青感白头也。”此后不久司马相如回归故里，两人安居林泉。

白头吟

卓文君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一心人 一作：一人心；白头 一作：白首)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这首卓文君的《白头吟》使夫回心转意遂传为千古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