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大师刘文典:人生的大折腾家
刘文典,他是民国大师,也是"暗杀大王"王亚樵的表兄弟,近代名人李鸿章的祖宅和刘文典只隔了一条巷子,段祺瑞的叔叔和他父亲更是亲如兄弟的邻居。
不过他从没有仰仗过这些大佬。
他的狂狷是发自内心,是真心实意的狂狷,绝非装逼。他在民国时期名闻遐迩是因为他的"耿介",而他长期被世人忽略,几乎被遗忘,也是因为他的"狂狷"。
他早年参加同盟会搞暗杀,追随过孙中山,章太炎;
他营救过陈独秀,驱赶过章士钊,打骂蒋介石;
弃武从文后,他师承刘师培、章太炎,结交胡适、陈寅恪。他是人生的大折腾家,也是大师中的战斗机。
刘文典在清华大学任教时,需要查阅某种佛经。他听说北京西山香山寺藏有此佛经,就前去阅看。
该寺有严格规定,借阅者必须在寺内念经堂正襟危坐,也不得以手指沾口水翻书页,必须用寺院特制的蔑子翻阅,违者受罚。
阅前,管事的老和尚向他详细介绍了阅读规则,他当即承诺,严守规约。
老和尚去后,刘文典静坐读经。看了一会儿,他因路途劳顿,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正在睡梦中的他忽然听到骂声,头面受到扑打。
他睁眼一看,老和尚边打边斥责说:"你言而无信,竟把佛经丢在地上!"
原来,他睡着之后手一松,手中的佛经也就随之掉落。
老和尚本来想与他谈论佛学,进来一看这情景,顿时火冒三丈,拿起扫帚就打过来。
此举有如当头棒喝,刘文典顿时清醒。他一面苦苦求饶,一面在佛堂内抱头鼠窜。老和尚见他甘心挨打,并没有教授架子,怒容一变,"扑哧"一声笑了。
不打不成交,刘文典和老和尚成了好朋友。老和尚到清华大学拜访,他还专门设素斋招待。
1928年,蒋介石掌握大权不久,想拉近与学界的关系,多次表示要到刘文典主持校务的安徽大学去视察,但刘拒绝其到校"训话"。
后来,蒋虽如愿以偿。可是在他视察时,校园到处冷冷清清,没有列队欢迎也就算了,连个欢迎横幅也没有。老蒋翻着白眼愤然离去。
后来安徽学生游行请愿,蒋召见刘文典要开除闹事学生。刘文典指着蒋介石的鼻子:"是你混账在先,怨不得我的学生!"
蒋勃然大怒,骂刘文典"娘希匹!"
刘文典指着蒋介石说:"你就是军阀!"
蒋介石则斥之为"学阀"。
刘当场爆发,想扑上去痛殴委员长,蒋介石早年混青红帮可是修满结业了的,他先下手为强,打了刘文典两记耳光。
刘小宇宙爆发,朝委员长的裤裆狠狠地踢了一脚,委员长疼的捂住肚子蹲下身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站立起来。
刘文典因此被关押起来,蒋介石呈请"特别法庭"要治罪,所幸蔡元培、胡适、于右任等人说情,关了一个月后获释。
他的老师章太炎听说此事后,在病中特意作对联相赠:
养生未羡嵇中散,
疾恶真推弥正平。
章太炎把他比狂放不羁的嵇康和敢于顶撞权贵的祢衡,对他的气节甚为赞赏。
章太炎一生狂放,看得入眼的屈指可数,晚年能如此评价后辈,殊为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