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红楼梦》,实应心怀敬意而沐浴焚香、拜阅顶礼才对。观千剑而后识器。认识《红楼梦》不能不综观古今中外的小说。外国小说看来好像与《红楼梦》无关,但文学创作方面的有些规律,都具有普遍的指导意义,对全人类都有影响。
契诃夫说:“一切时代和国土上的天才是说不同语言的,不过,在他们心里燃烧的是同一种火焰。”把《红楼梦》放在世界文学中作出客观比较之后,可以发现这部小说曾经对世界文学作出多么独到而又富有民族特色的贡献。
《红楼梦》邮票小型张
红学家吕启祥说:“200年前生长在中国文化土壤上的《红楼梦》,其思辨内容的深邃精奇、自然本真,较之当代的诺贝尔文学奖相较,实在是有过之”。
不论从什么角度来讲,《红楼梦》都应倾倒世界。红学家胡绍棠指出:“历史和人生文化心理积淀,是沟通《红楼梦》与作者的桥梁。《红楼梦》曾经感染过不同时代、不同阶层及不同国度的成千上万读者;还将继续震撼着不同时代、不同阶层及不同国度的成千上万读者的心灵。它有经久不衰的艺术魅力,就在于它所含蕴的那种包容着传统文化心理积淀的历史感受和人生体验的深刻哲理与澎湃诗情”。
《红楼梦注释本》
关于西方人对《红楼梦》的评价,可以德国为例。1932年,德国的弗兰茨·库恩完成了《红楼梦》的德文翻译本。他在后记中责备欧洲人说:“一个关心精神文明的欧洲,怎么可以把《红楼梦》这样一部保持完整的巨大艺术作品、这样一座文化丰碑忽视和遗忘了100年之久呢?……对于这样难题的解答,大概是欧洲人历来对中国书面语言的恐惧。”十分奇怪,当时库恩曾得出结论说:“这本小说类似一本中国青年的生活教科书!”德国人的思维是多么敏锐。
英文版《红楼梦》
其后,不少德国人对《红楼梦》评价也使令人记忆深刻。奥托华·恩金教授发表文章说:“《红楼梦》描写的是一种有教养的生活方式。”“在人物描写方面没有什么模糊不清之处。小说的神秘性,丝毫没有损害大批人物的鲜明形象。每个人都显得恰如其分,这是一种惊人的艺术。从这里我们看到了当时社会习俗的完美再现。中国人有权对他们的优秀文化感到自豪。欧洲人在这方面从来没有达到这样高度。”须知这是在1932年一个德国人的话。这比当时红学家的评论要高得多,应该说这个评论是公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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