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正二十五年(公元1365年),朱元璋大举进攻张士诚。朱元璋派出的手下大将徐达和常遇春势如破竹,先后将徐州、濠州、兴化、宿州、安丰等江北州县全部攻占,随后又平定了淮东。致此,攻打张士诚的第一步战略构想:扫除外围成功实现。第一轮攻击取得了预计效果。
随后,朱元璋亲自督战,把战船分成左、中、右三队,明确了责任,想通过这种联责制充分发挥潜力,从而给陈友谅一点儿颜色瞧瞧。结果证明,朱元璋的战舰和陈友谅的战舰相比便如小巫见大巫,不是相差一个等级,而是相差了N个等级。
结果这一次战舰PK,以朱元璋损失了几十只战舰的代价而告一段落。
接连失利,朱元璋眉头紧锁,苦思对策,就在一筹莫展时,一个叫郭兴的将领出来帮他献计,两个字:火攻。
“火攻”两个字一下让迷惘中的朱元璋看到了光亮。是啊,敌舰巨大,且一艘挨一艘,如果用火攻,如之奈何?于是乎,朱元璋采纳了郭兴的建议,并且把火攻的任务交给了常遇春。常遇春按朱元璋的吩咐,先是找来七艘小船,然后让每艘小船里面装满火药,船上铺满芦苇,船舱上扎了许多稻草人,再对稻草人进行全副武装——穿盔戴甲,手持兵器,最后精心挑选了一批敢死队躲在船舱里,驾驶这些草船。
诸葛亮的草船是用来借箭的,而朱元璋的草船却是用来借火的。一切布置好后,朱元璋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当然朱元璋不需要像周瑜火攻赤壁时那样,他只需等东风就是。
朱元璋之所以想这样大胆地等,那是因为他通过对天时判断的结果。此时正值七月,鄱阳湖的“东风”就像娃娃的脸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这不,这天傍晚,美丽的夕阳把整个鄱阳湖倒映成千姿百态时,朱元璋恭候多时的东风终于在没有任何征兆的前提下刮起了。
朱元璋朝常遇春使了一个眼色,常遇春令旗一挥,七艘待命多时的小船借着风势快如闪电般驶向陈友谅的战舰。在离陈友谅战舰只有数丈远时,敢死队员纷纷举手示意,然后一齐点燃草船,然后跳入河水中。很快七条火龙便钻到了陈友谅的战舰下,这时陈友谅的战舰一艘挨一艘,很快便被点燃了。此时加上风大,火势迅速蔓延,战舰一艘接一艘被点燃了。不多时,便成了火的海洋。
火是无情的,结果陈友谅的弟弟陈友仁、陈友贵及江西行省平章陈普略相继葬身火海。而这时,朱元璋早已发起了总攻,士兵铺天盖地而来,陈友谅只有溃逃的份儿了。结果,这一仗陈友谅损失将领数十人,损失战舰数百艘,损失兵马数万人,损失士兵数十万,怎一个惨字了得!
陈友谅遭遇朱元璋火攻重创后,不甘心的他马上选择了打击报复。可是在选应急先锋时,陈友谅遭遇临时性尴尬,原来他选来选去,竟然选不出一个可以令他放心的大将来。就在陈友谅暗自神伤时,箭伤未痊愈的张定边站出来为他解忧,主动请缨出战。陈友谅眼看军中没有一人能挑起重任,只好无奈地答应了张定边的请求。
然而,主动请缨的张定边面对朱元璋数次挑战,却选择了避而不战。张定边没有出战,而是选择了一直对朱军战舰行注目礼。三天后,张定边突然下达了出战令,并且说了这样一句话:大家目标一致,枪口一致,对准那艘白色的战舰高举高打,猛追猛打,谁打沉了这艘舰艇,谁就立了头功。于是乎,炮弹集中向这艘白色巨舰射击。
原本这白色巨舰是朱元璋的指挥舰,张定边的目的不言而喻,要把朱元璋置于死地,从而瓦解整个朱军。然而,在朱军的重重保护下,想要靠近朱元璋的舰不是件容易的事,因此,只能远射,而远射的精准度就大大降低了,结果张定边指挥汉军整整轰炸了一天,也没能给白色巨舰致命一击。第二天,当张定边再准备接着对白色巨舰攻击时,才发现朱军战舰都变成白色了,只能发出这样的叹息:“朱元璋果然是一条狡猾的泥鳅!”当然,尽管如此,张定边并没有灰心,而且没有盲目进攻,他继续观察后,发出这样的命令:“全力靠近炮轰戴白盔者那艘巨舰。”
于是乎,炮火集中向戴白盔的朱元璋乘坐那艘巨舰轰炸。朱元璋一把摘下自己的头盔,愤愤地道:“看来是我的头盔出卖了我。”原来朱元璋所戴的头盔是银盔,而其他将帅所戴的是铜盔,银盔反射的是银白色的光芒,而铜盔反射的是古铜色的光芒,因此,细心的张定边一下便知道朱元璋所在的战舰,这才集中火力对他进行全力攻击。
汉军的战舰本来威力就很大,也正是因为这样,朱元璋在取头盔时,一边的刘基却马上叫他换舰。并且不容分说,把朱元璋拉上了另一艘小船。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朱元璋的身子离开指挥舰的一瞬间,张定边蓄势已久的一炮精准地命中了指挥舰。战舰桅杆轰然倒塌,舰上很快燃起了熊熊大火……
看到这时,陈友谅终于笑了,说了这样一句话:“朱元璋啊朱元璋,你也有今天啊!”然而,说完这句话后,陈友谅脸上的笑容却突然僵住了。是啊,他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因为朱军并没有慌乱,而是有条不紊地进退。
而这时虎口脱险的朱元璋不由发出这样的感慨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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