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倒退行为是没有出路的,古今中外,没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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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之际,社会阶级斗争与路线斗争错综复杂,波澜壮阔,是个风雷激荡的时代。当时,坚持革命、反对复辟,坚持前进、反对倒退,坚持统一、反对分裂的历史潮流,以惊涛拍岸之势,把形形色色的人物冲上了政治舞台,既造就了许多像刘邦、萧何这一类敢于弄潮的杰出代表,又无情地淘汰了那些妄图逆流而动的政治小丑。名噪一时的彭越、英布也是一种类型,由于个人野心的驱使,终于走向反面,成为历史上的匆匆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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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越原是个打渔的,后来铤而走险,成为巨野泽中“群盗”的小头目。英布这一出身“布衣”的小人物,曾因犯法,被秦朝定为罪人,放逐到骊山服苦役,因脸上被刺了字,又叫做黥布。阶级地位决定了他们对赵高复辟政权是极端仇恨的。公元前二O九年,陈胜、吴广揭竿而起,天下云集响应,大泽乡的革命烈火迅速燃遍全国,形成燎原之势。这时,彭越、英布也分别拉起了队伍,被革命的浪潮卷入了“反秦”的行列,崭露头角。彭越率众参加了魏国公子魏王豹的反秦队伍,骁勇善战,称誉一时。以勇冠三军著称的英布,开始是项羽的部下,在抗击赵高复辟武装的过程中,常“以少败众”,立下了不少成功。这时,他们都以自己的军事才能,为推翻赵高复辟政权,作出了一定的贡献。

公元前二0六年,赵高复辟政权在农民革命的烈火中覆灭了。紧接着,围绕着前进与倒退,统一与分裂,建立新兴地主阶级专政与复辟奴隶主阶级专政两条政治路线的斗争, 出现了以刘邦和项羽为代表的两大政治集团的激烈斗争,这就是楚汉相争。在这场复辟与反复辟的斗争中扮演何等角色,就成了区分这一阶段历史人物的试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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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布,彭越也是楚汉相争中的两个活跃人物。赵高复辟政权灭亡后,随着阶级斗争形势的变化,彭越和英布又相继投身到刘邦所代表的新兴地主阶级一边。刘邦是主张搞五湖四海的,很会用人。由于他推行了一条任人唯贤的法家用人路线,因此有许多人都跑到了刘邦麾下。彭越原先是追随魏王豹的,在怀着分裂割据野心的魏王豹死后,彭越又趁势投靠了刘邦,并得到重用。英布原是项羽的部下,尽管战功卓著,但任人唯亲的项羽对他并不信用。后来,求才心切的刘邦就使了个离间计,派随何作为使者去“策反”,对英布做了大量的说服工作,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英布弃楚投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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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邦正确的政治路线和军事路线的指导下,彭越、英布都曾凭借自己的军事才能,在楚汉相争中立过战功,起过一些积极的作用。例如:彭越曾打下楚军占领的几十座城市,得谷十余万解,支援了刘邦大军;他还经常“为汉游兵”,用声东击西的战术,搅乱项羽的后方,断绝楚军粮道,使项羽顾此失彼。英布也积极配合作战,他的勇猛在刘邦的部队中也是名列前茅的,尤其是在垓下之战中,曾立下汗马功劳。在楚汉相争中,彭越、英布能够跟随刘邦打天下,并作出一定贡献,这是当时阶级斗争形势和环境所决定的,是刘邦坚持前进、坚持统一的法家路线的产物。

但是,到了楚汉相争后期,随着整个局势朝着有利于刘邦的方向发展,在这统一局面指日可待的胜利形势下,原来孕育在刘邦集团内部的儒法斗争又进一步激化起来。大野心家韩信就是汉军内部搞分裂倒退路线的主要代表。野心勃勃的韩信在反动儒生蒯通之流的煽动下,拚命抢夺地盘,招降纳叛,另立山头,迫不及待地“自立为王”,妄图与刘邦、项羽来个鼎足三分,大搞分裂倒退,给刘邦的统一战争带来了极大的破坏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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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汉军内部这种尖锐复杂的斗争过程中,与韩信“同功一体”的彭越、英布,不仅没有坚定地跟随刘邦抵制住这股分裂道流,反而跟在韩信屁股后面亦步亦趋,走进了分裂主义死胡同。公元前二0二年,刘邦在正面战场击败项羽后,要求各路军队前来会师,乘胜追击,以便全歼楚军。在这关键时刻,彭越却居功自傲,借口“魏地初定,尚畏楚,未可去”,与韩信一唱和,不听调遣,实际上要挟刘邦封他为王。 当时,刘邦从大局出发,为了集中全力除掉奴隶主复辟势力的主要代表项羽,答应在消灭项羽后满足他的要求,这样,彭越才出兵参加垓下之战。 楚汉相争结束后,刘邦完成了统一中国的历史任务,彭越、英布也分别被封为梁王和淮南王,成为独霸一方的异姓诸侯王。西汉王朝建立后,复辟与反复辟的斗争依然十分激烈,这时,彭越和英布随着自已社会地位的转化,在个人野心的驱使下,日益堕落为奴隶主复辟势力的政治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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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一九七年秋,当代相陈希谋反时,刘邦亲自出马,令彭越出兵,但心怀巨测的彭越竟然称病”不前,在遭到刘邦的谴责后,便阴谋策动武装叛乱。不料事泄就捕,被废为“庶人”,但彭越对此怀恨在心,毫不思悔,还跑到吕后处挑拨,“自言无罪”,想负隅顽抗“复谋反”,结果彻底走向了反面,最后被押上了断头台。另一个野心家英布,在当上淮南王之后,个人野心进一步膨胀,做起“为帝”的迷梦。在刘邦镇压了野心家韩信后,野心勃勃的英布“心恐”,有点手忙脚乱了。当年夏天刘邦镇压了彭越后,英布便狗急跳墙,“阴令人部聚兵”,策动了一场蓄谋已久的武装叛乱。但搞复辟倒退总是没有出路的,英布叛乱不到数日,便在刘邦的追击下,落得个身败名裂的可耻下场。事实说明凡是倒退行为是没有出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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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就彭越、英布来说,他们所以从农民起义军的将领一步步堕落下去,终于走向反面,成为历史上的匆匆过客,是有深刻的社会根源和思想根源的。论起他们的出身,并不差;在早期投身于农民起义军,中期追随刘邦打项羽的时候,都曾起过一些积极的作用。但是,他们对于刘邦领导的这场统一战争的意义,没有正确的认识;至于如何对待自己的“战功”,他们更是缺乏自知之明。尤其是他们不自觉地追随刘邦打了一些胜仗之后,不但没有跟上历史的潮流,继续前进;反而随着他们实力的扩展,权势的增长,地位的转化,篡权复辟、称王称霸的个人野心恶性膨胀起来,终于彻底背叛了自己曾经从事过的事业,堕落为复辟倒退势力的代表,踏上了自取灭亡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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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越、英布是两个反面教员。通过对他们堕落的剖析,不仅有助于我们从一个侧面进一步认识秦汉之 际阶级斗争与路线斗争的尖锐复杂性,而且使我们认识到,在社会大变革时期,出现彭越、英布这类昙花一现的人物也是不奇怪的。但是,在阶级斗争的长河中,风浪尽管错综复杂,任何个人只要顺应时代潮流前进,并在斗争中不断改造自己,把路线搞对头,就能为社会作出应有的贡献。这就是彭越、英布从反面为我们提供深刻的教训。彭越、英布的自取灭亡再一次证明了这样一条真理:“凡是倒退行为是没有出路的,古今中外,没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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