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600年古刹,看了一场最有气质的书法展

今天,我们不急着向你介绍内容。

先来看一组有气质的古建照片——

嵩祝寺及智珠寺,坐落于京城北河沿大街曲折蜿蜒的胡同中。他们就像一位隐士,想要一见真面目,必要翻山越岭一番。

一个午后,小编长途跋涉到达寺庙附近。借助高科技——手机导航,绕过几条胡同,晕头转向30分钟后,才终于看到了真身。

不过,当站在古刹的一瞬间,小编突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作为最重要的藏传佛教圣地,嵩祝寺及智珠寺的历史地位曾在雍和宫之上。而保留了600多年历史记忆的这片古建筑群,低调、宁静,又悠然、古雅。

言归正传,什么样的展览也能有这样独特的气质呢?

近日,“书道不二”展览在嵩祝寺及智珠寺-东景缘画廊举行。中日两位跨界艺术家——荒木经惟与冯唐,在百年古刹里进行了一场当代“书道”的对话。

一个是78岁的日本天才摄影大师——荒木经惟,因其强烈地表现爱、欲、死亡的摄影作品而为大众所知;一个是47岁的畅销书作家——冯唐,因长篇小说《万物生长》、《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北京北京》而闻名。

一老一少,两位特立独行却最有争议的人,写起书法又是什么味道?小编觉得,所谓字如其人,正是不羁乃至荒唐的个性,让他俩的书法也有了神奇的味道——随心所欲,道法自然。而这种味道竟然与嵩祝寺及智珠寺的气质十分合拍。

随心所欲,道法自然,两位跨界艺术家的书法气质竟与古寺的气质十分合拍。

一老一少,都热爱妇女,都不喜欢模仿别人;一个是写情色书的,一个是拍情色照片的。两位有相同,也有不同。

其实,不只是小编在乎,展览主角——冯唐也十分在意“气质”问题,“你觉得搭吗?”嗯,气质这种看似虚无缥缈的东西,或许更能体现一种内在。

好吧,我们就从“气质”开始,听听冯唐聊聊他的书法,聊聊他的人生。

接受采访当天,冯唐说自己不总是在角落里,在阴暗处,他其实很喜欢在阳光下,享受自然的美好。

“别太认真,人生就是个爽”

《中国收藏》:您曾说过“别太认真,人生就是个爽”,现在“最爽”的事情是什么?

冯唐:在京城的一座寺庙里,办了一场书法展,这大概是“最爽”的一件事情了吧。

我从事过很多职业,当过妇科大夫,在麦肯锡工作过。三年前受聘于中信资本至今,每周至少工作70到80小时。在这一面的人生里,我叫“张海鹏”。如今,我又多了一个身份——艺术家。其实挺不可思议的,因为我觉得艺术是一个特神秘的事儿。

“第一个想到荒木先生”

《中国收藏》:一老一少,一个来自中国,一个来自日本,看起来反差甚大,是什么原因促成了这次合作?

冯唐:如果让我闭上眼睛想,要跟哪位艺术家合作,第一个想到的是荒木先生,因为这是最好的选择。

我们有相同之处,都热爱妇女,都不喜欢模仿别人,都不是专业书家;我们也有不同,一中一日,一老一少,一个是写情色书的,一个是拍情色照片的,这种反差很有意思,在这种相同和不同中体现出来的,其实和书道的核心很像——跨过种种法则的藩篱,直抵古老的真境。

“生命不息,创造不止”

《中国收藏》:您第一次见到荒木先生,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是什么?和您在他的摄影、书法中所感触到的一样吗?

冯唐:生命不息,创造不止。这种生命力与年龄无关,它是一种不停歇地创造,也是一种真实。

早几年前我就喜欢荒木先生的摄影作品,买了几十本画册。摄影师镜头对准的城市、女人、日常场景,是澎湃而性感的。很多场景看起来日常,却总可以从哪里扎你一下。比如他拍的那幅著名的前妻躺在船头午睡,特别寻常,仔细看又觉得有好多情绪,漂泊,感伤。他的作品充满了生命力,一方面是创造力,另一方面则是真实,只要真实就一定会美。

展览开幕当天,冯唐收到了来自荒木经惟先生的特别礼物。

平常要大量签名,还总有朋友来索字,这种需求让冯唐重新拿起了毛笔。

“文人字不是给我启发最大的”

《中国收藏》:听说两年前您才开始写书法,写的过程中,灵感来自于哪里?

冯唐:小时候,我临过颜真卿书法帖。当年小学有课外兴趣班,我挑了毛笔字,因为简单,有笔有墨就行。颜真卿和柳公权,两个都可以选。我当时特别瘦,想着是不是挑个肥点的字就可以变胖些,于是选了颜真卿。一练就练了三年,一直到2016年,我才重新拿起毛笔。

2016年,因为书出版后,平常需要大量签名,还总有朋友来索字。我就想不妨练练书法吧,既能有所变化,还能开心一点。这期间,我读了不少字贴,事实上,文人字不是给我启发最大的,反倒是碑刻、器物上的字对我触动很深。比如泰山经石峪金刚经刻,每个字都是一尺见方,笔力古劲。这不正是自己追求的吗?当时我就拿了根竹笔试了试,发现不用临摹,就会写得很像。

还有一个重要的启发,是自然。所谓天用云作字,你看海南的云,那是真的美;其他像竹子、兰花这样的植物,都有一种线条美。所以,自然,也教给了我许多东西。

荒木经惟书法作品

冯唐书法作品

冯唐认为,人们很大程度上忽略了汉字的美,尤其是单字、两字乃至三字所自带的美。

“我们很大程度上忽略了汉字的美”

《中国收藏》:中国三、四线城市街头的招牌,日本清酒酒标、拉面馆或居酒屋招牌,这些都是您的取材来源。写什么,您是不是也有偏好?

冯唐:中国古代有“文人字”的传统,它包含三个部分:“文”、“人”、“字”,三者是很难割裂开来的。试想一下,如果苏东坡不是苏东坡,那他的书法还能列入“宋四家”吗?所以,当你看到苏东坡的字,就会想起“明月几时有”,想起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儿。

那么,“文”怎么选呢?我觉得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我自己写的内容,包括诗歌、杂文、小说;另一方面是中国古代诗词,包括地名。其实我们很大程度上忽略了汉字的美,尤其是单字、两字乃至三字所自带的美。汉字单字是可以独立表意的,比如“灵”,在古汉字中,上部是“羽”,中间是三个圈,下面是“王”或“巫”,可以理解为巫师拿着玉币在求雨。另外,从一些句子里提炼出几个字也会很有意思。比如“一夜落花雨,满城流水香”,我精炼出三个字,叫“一夜花”。这三个字所产生的冲击力,不会比那一句诗差多少,可能想像的空间会更大。

“大字还是很气派”

《中国收藏》:为什么喜欢写大字?

冯唐:一是单个汉字之美被我们忽略太多,一个人名,一个地名,一个词牌名,都有美的表达。

二是从视觉上,大字要比小字的冲击力强得多。

三是我比较适合写大字。古人写小字,有文人尺牍存世。现代人写书法总要有点变化,写一幅大字挂在家中,一进门,“咣叽”一下,还是很气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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