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被处决真的是因为功高震主吗?

年羹尧的故事,历来被传得神乎其神,仿佛他有多大本事,又有多大功劳,以至于他的死,也笼罩上了一层悲壮的气氛。如果拨开戏说的迷雾,还历史以真相,其实不过是一个家奴被抬得太高,不愿意为奴,最后被主子赐死的故事。

年羹尧的出身,一说是镶黄旗汉军,然而那是“抬旗”以后的事,实际上是镶白旗包衣。雍正为皇子,初封贝勒之时,年家所在的包衣佐领,即拔归其名下。换句话说,年羹尧实为“四阿哥”家奴。而这个家奴,历来有些不甘为奴的心性。早年在四川的时候,年羹尧大概觉得自己多少也是个进士,又是朝廷命官,对雍正写信,不以家奴口吻,遭到雍正痛斥。后来两人的关系又极其亲密,应该与其妹成为雍正的侧福晋有关。正是凭借这种亲密关系,年羹尧开始平步青云,受到康熙重用,成为封疆大吏。

雍正得位,年羹尧当然有功,而且居功自傲,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有人喜欢拿年羹尧的种种不逊说事,但是,从雍正对他的恩宠来看,这种不逊,也未尝没有理由,只是不太懂事,不知道收敛罢了,还不至于被雍正视为眼中钉。真正的问题,在于年羹尧又犯了当年的错误,忘记了自己的家奴身份。

雍正元年,原来的“九阿哥”胤禟被发往西宁。雍正此举,用意相当明显,那就是要年羹尧监视并揭发胤禟有“不臣”乃至谋逆之举。此时的年羹尧,可以说是春风得意,海内无双。对于雍正交给的任务,却没有保持高度的政治敏感性。或者说,他忘记了,家奴的使命,就是忠贞不二地执行主子的意图。白纸黑字的要执行,当面交待的要执行,一个眼神或者一句暗示,同样要不折不扣甚至于超过预期地执行。除此之外,所有的思考都是多余的,尤其不能考虑做这件事是不是违背了良心,降低了人格。要知道,家奴本来就没有人格可言。

雍正将胤禟交给年羹尧,就是要年羹尧致其于死地。而年羹尧给雍正交回的作业,却是一些不痛不痒的报告,比如参奏胤禟擅自遣人往河州买草、踏看牧地、抗违军法、肆行边地等。这简直是侮辱雍正的智商!以至于雍正提出警告:“你与允禟来往字迹、光景、言辞怎么样?若有存留者,送些来看。允禟见楚宗时放肆无礼、出言不逊之至,朕已明谕在廷王大臣等,想你自然亦得闻也,亦发来你看,据实奏闻。朕原有谕谕你,恐你的兵牟人等被他愚去欺你,这光景似应朕谕矣。”话说得虽然还客气,但是以雍正的脾气,这时候其实已经宣判了年羹尧的死刑。

有些人喜欢为雍正翻案。客观地说,雍正治国的水平如何,确实大有探讨的余地,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雍正用人,实在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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