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盐商在中国的古代可以说是所有商人中最富有的群体之一了。从唐宋时期,盐商的势力便一点点崛起,直到明清时的乾隆年间,盐商业达到了高峰,而其中,两淮盐商的盈利之巨,恐怕已超越了许多人的想象。
我们都曾在《红楼梦》里读到过,林如海所在的家庭便是个盐商的“世家”,可谓是家底殷实,活在衣食无忧的世界里;然而,这又是个极其容易灰飞烟灭的职业,一旦面临了改朝换代,新登基的皇帝便更愿意换掉前朝的盐商,选用自己认为最可靠的人。
可见,盐商的富有绝对离不开朝廷的支持。这里,最显而易见的一点便是,对于盐业的垄断。可以说,盐在中国历史上本来就是一个长期被垄断经营的对象,汉代与唐代都曾把垄断盐利作为增加财政收入的重要手段。但是,授予盐商绝对的垄断经营权,这是明清时期才有的事。
若没有清政府在背后的暗箱操作和全力支持,两淮盐商是无论如何也达不到当时那么富有的。为了报答朝廷对于盐商的支持,在大多数情况下,盐商的相当一部分盈利也会回馈给朝廷,这样,二者便形成了一个共存的关系——彼此依靠着,缺一不可,又不会轻易地反目为仇。
但正如上文中所提到的,盐商可不是政府掷骰子随便指定的,而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选定的人家。
首先,作为盐商的人家必须在此之前就拥有一定的经济实力,这样才能在盐业取得了盈利之后,有更多的财产可以回馈给朝廷;同时,拥有足够家庭背景的人家也更值得政府相信——毕竟,这可不是一笔小财产。所以,想要在古代靠盐业致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必须要有足够的背景,才能赚到更多的钱。
除此之外,不被大多数人所知的是,“盐商”只是一个统称,实则分成了两大类——两者互相协作与配合、各自有各自取财的方法,最终,都能获得不小的利润。
第一类,是在朝廷支持的情况下负责垄断整个市场的盐,并且,负责收购盐的盐商,他们大多数都是直接同灶户进行联系,以保证盐控制在盐商的手里,起到一个完美的垄断效应。
第二类,便主要负责垄断运输。在此过程中,商人必须要掌握各个方便进行盐的流通的地域,势力必须要足够的强大。无论是哪一类盐商,都可在此合作下得到一笔相当可观的财富。
这里,想要有机会将盐销售出去,运输盐这一过程便不容人小觑。在此期间,商人依然可以通过种种途径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举例而言,在将盐运输到其他地区时,价格往往会比原来高出了十多倍;即使是去掉了在运输途中的费用、损失的费用、以及其他费用之后,商人凭借此差价获得的利润也绝不是一个小数目。
运输完成后,轮到淮盐的销售了,这便又牵扯到了另一件东西——销售凭证。 清初盐法沿袭明制,基本上实行封建的引岸制度。
在那时,想要售卖盐品的商人必须要拥有此凭证,行内人士将其称作“窝”。若是没有这种凭证,便需要额外花钱购买。所以,有很多拥有“窝”的商人,根本无需参与进运销的过程中,只需要坐在那里,等着人来租赁凭证皆可获得一大笔利润。
由此可见,在过去的那个时代,成为盐商的利润之高。盐商过着非常悠闲的生活,他们修建楼台馆榭,养戏班开戏院,琢磨精致的菜肴,逛妓院养“瘦马”,调脂弄粉。甚至,盐商的生活方式深刻地影响了扬州的社会风气。
当我们清晰地看到整个盐的运销过程时,我们心里便已然明了:“盐商所获取的利润其实并非那么光明正大,只是因为朝廷给予了其无限的支持,最终,导致盐业被垄断,而这便给盐商剥削消费者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尽管如此,不可否认的是,乾隆年间的人口的确处于持续增长的阶段,这也给盐商提供了更大的市场。更多的人有了对盐的需求,在供给量不变的情况下,价格便会持续增长,这也使得众多盐商在本就财力雄厚的情况下变得更加富有。
此外,除了对于食盐的需求,盐商们也可以通过贩卖其他粮食以获取利润。这些粮食虽然没有被朝廷垄断,但是,有了盐商的运输条件,许多百姓便也从盐商处买得各类粮食。例如,大米就曾被乾隆年间的盐商利用,通过轮船运输的方式,将其运送到长江下游的各地,最终,开拓了更加广阔的市场,以此取得更大利润。
看来,除了朝廷的垄断之外,盐商本身还有极强的商业头脑,懂得利用一切机会最大化地取得利润。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何两淮盐商得以富甲天下了。
但是,在清中期以后,盐商报效捐的压力渐渐增大,又要品尝“借帑还息”的苦果,加上官吏勒索,自己生活豪奢,很多人都陷入外强中干,入不敷出的境地... ...之后,纲法改为票法,此举也从根本上取消了盐商对盐业的垄断,随着新制度逐渐取代了旧制度,盐商的风光不再,没落已成定局... ...甚至,多数沦为乞丐横死街头。
参考资料:
『《古代盐商的没落之路》、《古代最赚钱的一个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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