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维先生在《人间词话》中有言:“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其中“无我之境”是先生极其推崇的,也是中国文学史上极其匮乏的一种创作境界。
王国维先生在陈述“无我之境”时用“有我之境”这一概念进行了对比。“有我之境”包含了古今最常见的创作动机,在“饰礼乐,选人伦”的指导思想下,传统文化思想难以跳出“诗言志”、“诗缘情”或“兴观群怨”说的怪圈。情、景本是两个范畴内的两种存在,但我们已经将其捆绑并进行使用。对此甚至有人认为,中国传统诗词艺术成就斐然,但终免不了在时光荏苒中不自觉地沦落为“羔雁之具”
相对于“有我之境”而言,先生仿佛更推崇“无我之境”。在论及“无我之境”时,他运用了“以物观物”这一概念。这是北宋邵雍的美学观,邵雍认为“以物观物,性也。”其中的“性”是“公而明”的,与“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是对“以物观物”的肯定。其中的“物”是事物本身。但与“以我观物”不同的是,“以物观物”表面上剔除了“我”这个主体的存在,实际上是主体成为了意境的一部分,整个过程被抽象成不掺杂任何个人情感的观物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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