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航海系列最早关于马克波罗的章节里面,三观君列举了由于威尼斯和热那亚之间的战斗,让我们的爱国英雄马可波罗被捕了,而有了关在监狱的马可波罗,才有遇上鲁斯蒂谦的马可波罗,因此才最终产生了《马可波罗游记》一书,回顾一下前章节(《马克波罗并没有到过中国,但是他为什么要撒谎呢》),大家就会知道《马可波罗游记》对于世界的影响力了,但是如果再追溯一下前因,则是因为十字军东征给了威尼斯共和国崛起的机会,由此才引起了两个地中海贸易大城的决斗,很不幸,矛头又指向了十字军东征。对的,大航海系列前因一共五篇,三分之二都跟十字军东征撇不开干系,而最后一篇大航海前因,依旧是十字军东征开头,但是不同于之前的宗教之争亦或是引起欧洲格局的变动,这次我们要讲的是科技的进步。
先说我们都知道的事,经历了黑死病之后,东有此路不通的地主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南边是地中海和“异教徒”,北边不用去考虑,仅剩的西边是从未被人类探索的无尽海洋,一系列的原因(《大航海前因系列》)最终促使了中世纪的欧洲冒险家们前仆后继奔赴西方,可是明明《马可波罗游记》记载的“黄金满地,香料百万”的神秘天堂是在东方啊,基督教记载中的虔诚且实力强大的约翰王也在东方啊?他们怎么会往西走呢?原因很简单,因为“文艺复兴”的影响,当时的欧洲冒险家们已经有不少人相信“地圆说”,而麦哲伦船队所完成的世界上第一次环球航行,更是无可争议的论证了这个观点。所以我们再次谈到十字军东征,也就是因为它对于推动中世纪欧洲的科技发展起了很大的作用。而足够的知识,航海学识,地理认知,再加上因此兴起的大学大爆炸对于中世纪欧洲人求知欲望的影响(知道的越多,就明白自己不知道的越多,就越有探索精神),是触发大航海时代最基本的原因和“技术支持”,也就是说没人相信地圆说,那关于我们之前所说的一切原因都可以成为泡影。那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早在中世纪前期,罗马天主教教皇格里高利一世公然宣称,“不学无术是信仰虔诚之母。”而作为中世纪教皇之父的格里高利一世不仅完成了部分区域的政教合一,其地位更堪是当时的皇帝,一位“皇帝”所作的话,自然响应者成千上万(这事我国也有,大家知道就好),于是当时的城市变得颓废,各种手工业、制造业荒废,整个中世纪前期的欧洲科技甚至比不过兴盛时期的罗马帝国,呈现败退之相。作为教书育人的教育机构,那时候主要的也是僧院学校、大主教区学校、教区学校等等,一听便是被宗教所影响的,虽然也教几何、算术、天文学等干货学科,但实际情况并没有多少令人值得称道的事。
但是随着十字军的东征和丝绸之路的开通,东西文化开始产生碰撞,而这碰撞,就为之后一系列的真正的大学兴起铺平了最初的道路。我们都知道,文艺复兴的发源地为意大利,而史学家公认的其中一个观点就是第三次十字军东征的时候,半路所带回来的记载着古罗马艺术和文字的书籍把当时的意大利人给深深的吸引了,于是他们决定开始研究这些文献。这或许只是一个段子,因为意大利作为文艺复兴的发源地至今还有诸多争议,但至少可以说明一点,意大利人在当时的欧洲,应该是属于比较好学的那种。由此我们再回到本段的开头,东西文化碰撞为大学的兴起普铺平了最初的道路,意大利人初次说明了在喜欢学习上面,他们领先于当时的欧洲。1088年,全世界第一所大学,坐落于意大利米利亚-罗马涅大区首府博洛尼亚的博洛尼亚大学由依内里奥创立,同时期的还有创建在意大利南部沿海城市萨勒诺的萨勒诺大学。由此,我们所熟知的巴黎大学,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等一大批历史悠久的欧洲顶级院校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尖出来,到了15世纪,整个欧洲共计80所大学,其中意大利便占有其中的四分之一。
这些大学的兴起,不仅为之后的“文艺复兴”提供了最基础的力量,最重要的是,由此所产生的学术论证和科技发展,更是整个欧洲最为宝贵的财富,也是如今欧洲发达国家的数目和科技水平时至今日依旧能够遥遥领先于其他区域最根本的原因(美国发达?那也是欧洲移民过去的)。同样也是由于大学的兴起,学术氛围的增加,如之前我们所说,原本并没有多少人相信的“地圆说”以及地理学之父埃拉托色尼(他还精确的计算出了地球周长)所发明的地球经纬网格图被更多的人所相信,古罗马最辉煌时期的天文、地理学家托勒密(他还绘制了世界地图,虽然不怎么准确)所著的《地理学指南》会被航海家哥伦布当作枕边书。这些都是由于文艺复兴以及西欧大学的发展,从而被学者们翻译传播,并接受的。
我们一直都说,郑和下西洋,我们有巨大的宝船,有指南针,有许许多多的黑科技,一路上各国无不惊奇,山呼万岁;但是同时期的欧洲却只是几艘小破船,也没远航指南秘籍,同时期的航海技术我们可以秒他们一整条街。我们之所以没有触发“大航海时代”,那是因为我们天朝上国,资源丰富,当然还有就是去寻找最重要的建文帝。然而真的是这样么?固然相对来说,当时中国的航海和造船技术确实强国欧洲不少,但是缺少类似“文艺复兴”和“城市大学”的崛起,以及天文,地理这种对于航海技术最重要的学术支持,我们的后继之力相对于欧洲来说,显得有些单薄了。而在开辟大航海时代最为基础的,不仅仅是当时科技的力量,还有背后可持续为之服务的学术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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