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卿位之争,遭母亲与舅舅联合诬陷而亡的栾氏

文|小河对岸

《晋国卿位之争》第6篇,栾氏为晋公室的别支,晋靖侯之庶孙---宾,被封于栾邑,其后世子孙便以栾为氏。栾宾为曲沃桓叔之傅,而曲沃这一支系历经三世近七十年,最终取代了晋国的大宗,史称“曲沃代晋”,栾氏因辅佐之功,世为显赫。

晋文公之后,栾氏在栾枝、栾盾时期,虽也说位列六卿之列。却远不如狐、赵、先、郤那么显耀,也无杰出的贡献,时时都有可能被淘汰出局。栾氏的再兴,是在栾书时期,栾书可堪称是一代权谋大师,为重振家门、提升家门地位,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栾书也是“赵氏孤儿”中的大奸臣“屠岸贾”的原型,赵婴齐因与侄媳赵庄姬(赵朔之妻)私通,而遭哥哥赵同、赵括驱逐时,便说道:“我在,故栾氏不作(发难),我亡(流放),吾二昆其忧哉,且人各有能,有不能,舍我何害?”

栾书勾结赵庄姬构陷赵同、赵括谋反,致使赵氏因“下宫之难”而元气大伤。然而,栾书此举虽使栾氏的地位得到稳固与提升。但获利最大的显然是郤氏,狐、赵、先、郤是晋文晋襄时期形成了四大卿族,狐、先,早已被淘汰出局,而今赵氏元气大伤,郤氏的势力便得以一支独大,郤氏占据了三席卿位(其时,共设八卿),时称“三郤”。

郤氏一枝独大,引起了晋厉公及其他卿族的不满与痛恨,栾书又使毒计,伪造了一些“三郤”欲废掉晋厉公的证据,终使得晋厉公下定决心除掉了郤氏。而后,晋厉公所依靠除掉郤氏的力量(胥氏等)却与栾书等人的矛盾很大。胥童在朝堂之上劫持了栾书、荀偃(中行氏,中军佐),想趁机除掉两人。晋厉公恐动摇晋国的根基,而犹豫不决,最终令胥童释放了栾书、荀偃。

而栾书、荀偃却趁晋厉公出游之际,弑杀了晋厉公,也灭了胥氏。栾书拥立了晋周为君,是为晋悼公。晋悼公虽是一代贤君,但也不敢追究栾书等人的弑君之罪,在其君位稳定之后,提拔荀氏、韩氏、魏氏等卿族。

栾书虽机关算尽、阴狠毒辣,却有德政於民(《左传·襄公十四年》:....秦伯问於士(范)鞅曰:晋大夫其谁先亡?对曰:其栾氏乎!秦伯曰:以其汰乎?对曰:然。栾黡汰虐已甚,犹可以免。其在盈(栾书之孙)乎!秦伯曰:何故?对曰:武子(栾书)之德在民,如周人之思召公焉,爱其甘棠,况其子乎?栾黡死,盈之善未能及人,武子所施没矣,而(栾)黡之怨实章,将于是乎在)。

栾书之子栾黡娶范匄之女为妻(称栾祁,范源於祁姓),生有栾盈。栾黡虽与范氏结姻,却与范氏关系不睦。在晋秦的迁延之役中,栾黡之弟栾针与范鞅(范匄之子,栾黡之妻弟)擅自率部攻击秦军,结果栾针死於战阵、范鞅却得以逃回。栾黡便认为是范鞅怂恿其弟私入秦阵,致其弟枉死,故而欲杀范鞅为其弟报仇。最终,在范匄的劝导之下,采取了折中的方法,驱逐了范鞅,范鞅便逃到秦国。后秦晋修好,秦景公替范鞅言好於晋悼公,而使得范鞅又得以归国,栾黡因此深恨范氏。

栾黡为人骄横,而与其他卿族结怨很多,为栾氏的败亡最直接原因。栾黡死后,其妻栾祁正值壮年却守了寡,也耐不住寂寞而与家臣州宾私通,并侵吞栾氏的家产。致使栾黡之子栾盈的不快,栾祁也害怕儿子栾盈的征讨,便向其父范匄(时为晋国执政)诬告栾盈企图作乱,欲去诸大夫,而立私党,而范鞅也为姐姐作证。于是,范匄便下令驱逐自己的外孙栾盈,大肆捕杀栾氏党羽,并通晓各诸侯,勿接纳栾盈,此即历史上的“禁锢栾氏”。

其后,齐庄公出於自身的目的,接纳了栾盈,并将栾盈偷送回晋国。栾盈依靠栾氏残余力量杀进晋都绛城,而在晋国的各大卿族中,唯有魏氏与栾盈的关系较好。当魏氏宗主魏舒起兵欲相助栾盈之际,却遭范鞅劫持,被强拉到范氏的阵营。最终,栾盈寡不敌众,兵败被杀,栾氏悉遭屠戮,只逃了栾鲂,至此,栾氏退出了晋国的政治舞台。

参考史籍:《左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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