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小编在微信中征集到一张35年以上的照片。
小编挑中它,不仅是因为这是一张照片的年代感,更重要的是照片背后,可以管窥一个家庭当时的状态。
母亲、老姨、表姐和我
七十年代初,当我还不记事儿的时候,跟着家里生活在永定河河叉附近,住着三间破房。要是放到现在相当于三室一大厅吧,算上当时院子四周被土胚破墙头包裹,就像现在的高档小区吧。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对儿时的记忆也是残缺不全的,只记得当时特别皮,家里还穷,我妈没少打我。其实我也不知道家里是不是真穷,35年前,我才4、5岁,哪儿懂得什么经济条件好坏。
母亲姐妹四人
我至今记忆深刻的就是总盼着过年,一到过年,家里过年不仅有猪头吃,还能买鞭炮,而且一般是买个一两挂一百响儿的。那时,我都是小心翼翼地一个一个拆开,埋在土里炸,插进房子砖缝里炸,炸一个少一个。虽然心疼,但也玩儿得特别开心。
那时,我家一周就吃一次大米饭,要知道在当时这可是细粮。当大米饭出锅时,满屋飘香。肉一个月才能吃一次,说真的,那个味道现在是再也吃不出了。小时候守着永定河,我每天下午都去钓鱼,如果钓到鱼,晚上就能喝上鱼汤,这在当时也算是特别奢侈的一件事儿了。
现在一想,三十多年过去了,往事都忘得差不多了。
母亲姐妹四人
不过小时候倒是有这么件事儿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那时候的孩子很少得病。我一年也就入冬时候,感冒个一次半次而已,父母就会带着我去诊所或小医院看看。然后大夫装模作样地让你张开嘴,拿个长木片压住你舌头,看看你嗓子发炎没发炎,给你两包小药片,就可以回家了。
那时候得病有个好处,邻居都会来看看你,而送的礼物一般就是个水果罐头和一个肉罐头。但就是这样,我也吃不进嘴,因为等下次别人生病的时候,父母还得原封不动的送出去,这就是那时的礼尚往来了。当然了,要是看着我实在吃不下饭,家里也不会让我饿着。母亲会打开一瓶罐头给我吃,全家又像过年一样,都尝一尝。当然了,主要还是留给病人的。
像我们这一代中国人,对水果罐头大概都有种复杂的感情:现在我们去超市买东西,可以买各种零食,但是绝对很少买水果罐头,因为那是我们记忆中奢侈的东西,不是轻易能吃到的,所以也就很少碰它。而现在小孩子都在吃反季节水果了,谁还吃罐头。
母亲姐妹三人
我也一直奇怪,要不是把罐头瓶子当玻璃杯用,谁还会买水果罐头呢。但是它就是屹立不倒。当然了,还有像它一样地位崇高的东西,就是当时老四样:蛋条,桃酥,江米条和面包。除了面包,剩下三样,也成了我们现在不可逾越的“奢侈品”了。
老时候有老时候的幸福,新时代有新时代的幸福,我不过是从衣食富足的现在感慨一番老时光。只是想到,当年的贫穷,和家人对我顽劣的包容,便感到生而为人,我很幸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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