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说起“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总是会把这两个词跟古代的四大美女一一对应,西施、王昭君、貂蝉、杨玉环。然而,沉鱼落雁的典故原型,却并非是四大美女中的西施和王昭君。而是与西施几乎同时代的春秋越国美女——毛嫱。她一人即独得“沉鱼落雁”之美。《庄子·齐物论》:“毛嫱、丽姬,人之所美也,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高飞,糜鹿见之决骤,四者孰知天下之正色哉。”
甚至在古代史籍记载当中,她的美,都在西施之上。但凡书中有毛嫱和西施同时出现,毛嫱都是排在西施之前。可见古人对毛嫱的美貌更加认同。
《管子·小称》中有“毛嫱、西施,天下之美人也,盛怨气于面,不能以为可好。”
《韩非子·显学》则云:“故善毛嫱,西施之美,无益吾面,用脂泽粉黛,则倍其初。”
《淮南子》写道“今夫毛嫱、西施,天下之美人。”
传说当中,毛嫱是越王勾践的爱姬。可为什么越王选择了把西施送给吴王夫差去实施他的美人计,却没有送毛嫱去呢?
一种可能是,毛嫱不对吴王夫差的口味。西施是一种病态的美。有个成语叫“东施效颦”,就是说有人模仿西施病态蹙眉的模样,却是不伦不类。然而正是这种病态的美,更加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尤其是夫差这样睥睨天下的霸主之君,更是渴望得到像西施这样惹人怜爱的美人。而毛嫱的美,则是一种清高孤傲的美,这样的美人,知性优雅,天然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这样的美人,当然不会是夫差的追求。
还有一种可能是,越王勾践对毛嫱感情深厚,并不舍得让她去牺牲色相。勾践能卧薪尝胆,但却未必舍得用他深爱的女人去惑乱吴国。他知道,这样做不仅会毁了毛嫱的人生,更可能会让她背负上红颜祸水历史恶名。所以,勾践宁愿将其留在越王深宫,云淡风轻,陪心爱的女人一起慢慢变老。
然而也正因为如此,才成就了西施。西施牺牲美色,献身夫差,最后助勾践完成复国大业。这种为国献身的女子总会让那些刀笔吏更加疯狂追捧。这种看上去大义凛然的角色,更值得他们大书特书。相反,由于毛嫱未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利国利民的大事,因此也就渐渐淡出了此后的历史而只见于当时之人的记载当中。而西施则被各种传说,故事,戏剧演绎得更加离奇和凄美。并且口耳相传,最终成为了四大美女之首。
平淡,对毛嫱来说,也许正是她所追求的历史归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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