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收藏泉州》主持人是从洛江大山里走出来的,说不定你也认识?

赖寿华

●1980年生于罗溪镇翁山村,政协洛江区第五届委员会委员;

●笔名赖小皮,赖克思;

●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获文学学士学位、哲学硕士;

●就职于泉州广播电视台,担任经济生活频道制片人、《收藏泉州》栏目主持人;

●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泉州市书法家协会副秘书长,福建省作家协会会员。

01

书法作品获奖入展:

大草《曹操诗二首》 五条屏

●第七届全国中小学书法节教师组优秀奖;

●全国“丝绸之路”书法作品展入展;

●第三届中国海西书画展入展;

●“八闽丹青奖”首届福建书法双年展入展。

行草《万物生》 横幅

大草《心经》 八条屏

草书李白诗《听蜀僧浚弹琴》 镜心

行书《得好有奇联》

草书《王维诗二首》 条幅

草书《一休宗纯诗一首》 条幅

大草《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 六尺整

草书《古诗十九首·明月何皎皎》 条幅

草书《仓央嘉措诗节录》 条幅

02

文学作品发表出版:

●长篇小说《卑微者》,2016年,新世界出版社;

●长篇小说《青白》发表于《十月》杂志(2009年),并获福建省优秀文学奖;

●在《十月》《青年文学》《诗选刊》《诗歌月刊》等杂志发表文学作品若干;

●《性格即命运——塑造健康人格》(专著,大学生读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6年);

●《2005至2006中国网络新诗选》(主编之一,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

●《最美的诗(五卷本)》(主编之一,江苏文艺出版社,2012年)。

我的独白

我为什么会傻乎乎地做和文艺相关的事情?至今为止,我也想得并不明白。我是母亲做了结扎手术之后又意外怀上的,所以,我的出生纯属偶然。只记得母亲提起过,在我出生之前,她已经从乡下那种问鬼神的迷信活动中得知,她要生一个读书人,神婆说那句话的时候,母亲刚刚做完节育手术,大家都把这当作一个笑话。母亲并不识字,父亲是个粗壮的石匠,爷爷在父亲三岁的时候就被土匪打死了,我们家按理说和文艺不沾边。事实上,我从事文艺工作,也像一个偶然的笑话。

出版《卑微者》的时候,我认真梳理了一下自己这三十几年的生活,感觉很梦幻。原来我一直是在自卑和抵抗自卑的生活中走过来的,生活的每一步,都存在太多的偶然性,以至于有时候我偏激地认为,偶然性才是人类生活的规律。

很小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傻瓜,低人一等,满满的自卑心理让我在小学毕业前记下了两本厚厚的笔记,加起来应该有七八百页。笔记不在了,回忆起来,是一些儿童对这个世界进行观察的呓语,用行话说,里面都是一些散文不像散文,诗歌不像诗歌,小说不像小说的“怪物”。

由于自卑,我渴望大孩子带着我玩,带着我去放牛。当时我觉得放牛太好玩太酷了,孩子们背着锅碗带着米菜赶着小黄牛去深山里,一去就是一整个白天。于是我就学习打牌,学习抽烟,学习各种孩子们喜欢的游戏,这完全是为了迎合大孩子,让他们愿意让我跟着。我太希望他们带着我玩了。

后来我发现,我做得最好的是两件事,一件是打牌,但是打牌老赢,大家就不理我了,于是我学习讲故事,几本《七剑下天山》被我演绎了一个多月,再后来,我发现自己是一个爱编故事讲故事的人。

一九八二年农历九月初五,我家着了大火,家当全部被烧光。哥哥冒着危险把我从大火里背出来。那时候我三虚岁,算是躲过人生的第一劫。随之而来的家庭的长期贫困,以及周遭的人际冷暖,让我的自卑感在两三周岁的时候就生根了。我现在还能清晰地感受自己三四岁时候的事,我一个人坐在光滑的青石门槛上唱歌,屁股冰凉冰凉的,歌词全部是我自己瞎编的,有的是骂人的(对象是纵火者),有的是乱七八糟的想法,歌词里全部是农村妇女的哭丧调。

(为什么会对于日期会记得那么清楚?结婚多年以后,有一天跟母亲聊天,她告诉我,九月初五,你两周岁的时候,我们家着火就在那一天。我一下子脑子全懵了,这一天,就是我太太出生的那一天。有一些时候,命运里有很多巧合和偶然。)很多时候,我也不乐意出去跟别人玩。哥哥比我大七岁,喜欢写字,毛笔字。怕我吵他,哥哥会扔一根破笔给我,然后我蘸着清水,在墙壁上的砖头写,在所有能写的木头和石头上写。有一根笔一盘清水,我就可以搞定自己一整个下午。那时候,我还不识字。

稍大一点,很不容易得到的一次参加书法比赛的机会让我信心大振:原来我不是傻瓜,我还有一能事。比赛拿了全镇十七所小学的第一名。这之后,一直是抗争自卑的读书过程,从村里到镇上,从镇上到城里,从小城市到北京。从北京再回来小城市人模狗样地生活。这漫长的快二十年的时间里,写字被遗忘了,记些东西整理成文,倒是没停下。

行草《寒岩野馆联》 瓷瓶

很庆幸,我的童年是孤独的,但却是自由的。从出生到成人,父母亲从来没有碰过我们一根毫毛。母亲虽然不识字,可是从来都不曾打骂过我们,任由我们野性地生长,犯了错误在她那里,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贫穷和低人一等的生活,让我们很小就懂事了。凡有孤独、寂寞和憋屈的感觉,拿起笔在本子里记下来,或者拿起毛笔刷几个字,就都忘记了,过去了。

二零一一年十月底,我的人生第二个劫难来临,一场交通事故完全打乱了我的生活,我的脸缝了二十八针。我曾那么逼近死亡,已经闻到了它的气味。养伤期间,我被世俗事务遮蔽了很久的乐趣自己回来了。于是,写故事和写字让我又得以愉快地生活着。缘分吧,每当我寂寞的时候,它们就出现。

说多了,都是寂寞;想多了,就是孤独。幸好可以写字。

出版《卑微者》的时候,我做了一些“秀”。有一天,母亲忽然问我:“乖儿子啊,你都在做些什么事?看你很忙的样子,妈妈也不懂,但是听人家有在说你。你快告诉我,你都做了哪些事?”我想了想,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她没读过书,不知道书法,不知道小说,不知道诗歌,不知道我喜欢摇滚乐,我该怎么说?我强作欢喜,开玩笑口吻告诉她:“我就是写字啦。”母亲不满意,继续问:“写字能赚钱吗?”“多多少少,有时候能。”我不能告诉她,她儿子花了八年时间写了一本书,赚了两万多块钱。这样她会担心的。

所以,我也不完全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干这些没头没脑的事儿。从家庭出身看,我应该去当一个技术工人,当一个商人,当一个科学家,反正该干点正事,而不是没头没脑地瞎折腾。童年已经过去了,我已经断奶三十几年了。

在文学和书法上,我没有理想,也没有志向。有一日没一日玩着吧,不然怎么办呢?我告诉自己,不要那么做作,写字嘛,找乐子嘛!不然生活要怎么过呢?活着,有时间有更多一点的时间可以玩,可以通过写字去感受、思考和整理自己的生活,那就顶好了。

来源:大美洛江 作者:区文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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