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权六合拳和榆社的太极

六合拳在左权

左权县武术历史悠久,源远流长。据《辽州志》《左权县志》《左权县文化志》等史料中有关记载,可以上溯到明末清初。

左权县武术拳种丰富。据老辈人讲,很早以前,河南嵩山少林武术、河北永年(原广平府)杨氏太极、邯郸广中梅拳、沧州八极拳、山东谭腿、串拳,太祖的大、小洪拳等就先后传入县境。这些拳种的分布,有明显的地域特色。如麻田一带,以邯郸广中梅拳为主;桐峪一带,以大、小洪拳为主。在众多拳种中,少林韦驮门六合拳,大、小洪拳,杨氏太极老架和邯郸广中梅拳是我县境内活动的主要拳种。其中少林韦驮门六合拳在拐儿镇一带、县城周边及寒王乡、石匣乡流传甚广。

按照汉族民间传统说法,六合拳属于“外家拳”,是少林派的—种发展变化(许禹生先生语);属于北派少林中韦驮门的一个分支(万籁声先生语)。按照新中国成立后国家武术部门对武术的分类,六合拳是汉族传统武术中长拳的一种。河北《沧州武术志》和有关资料记载:六合拳传到沧州境内约在明万历年间(1573-1620),著名少林韦驮门六合拳师万籁声曾拜沧州六合拳名师赵鑫州为师学练韦驮门六合拳,赵鑫州曾拜沧州六合拳神枪刘德宽为师学练韦驮门六合拳。由此推算,六合拳至今至少已有四百多年历史。

左权县六合拳第一代传人,当推呼黑牛、呼红牛兄弟二人。据呼家后人讲述:1875年,呼家老祖呼福田、呼禄田兄弟俩为躲避世乱天荒,携全家人从河南省林县横水镇乔家屯村,迁居拐儿镇大炉村,后在麻山脚下前坪上村安家落户。呼黑牛、呼红牛兄弟在父母的言传身教、严格要求下成为少林韦驮门六合拳高徒,他们在耕田种地的同时,收徒传艺,传承六台拳技艺。

呼福田长子呼庆魁(小名黑牛,生于1877年)、呼禄田长子呼庆云(小名红牛,生于1877年)、次子呼庆飞(小名蛮牛生于1879年),号称呼家三牛。他们在父辈的传授下,学练六合拳。呼黑牛性情刚直,武德高尚,广交朋友,好抱打不平,常拜寺观、设擂台、赴庙会,常奔走于天津、河北、山东、山西、东北等地。

呼红牛功夫高深,性情温和,勤劳刻苦,治家务农。

呼家传承授徒,以武德为先,严格认真。他们家“院内是拳房,门外是教场”,与来自全国各地的爱武者来往不断,家中常住徒弟有:和顺县前营村王世雄(擅长绳镖打香头、金枪解纽扣)、左权县西五指村杨占荣(擅长金铲指、七星手)、西瑶村李春和(擅长金丝缠腕走八卦)、小南庄村赵廷璧(擅长罗门阴把点花枪)、桐滩村贾成云(擅长阴战走九宫);这些人号称左权县六合拳五杰。他们递贴拜师,白天劳动,晚上习武,三年出师,是六合拳的第二代传人。抗日战争时期,呼黑牛、杨占荣师徒二人在拐儿镇西沟各村以拳房为形式对民兵进行训练,提高作战技能;在西黄漳辽县易名“左权县”大会上被提名表扬。

新中国成立后,全县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安居乐业,呼家六合拳第二代弟子们谨遵师门教诲,在左权大地授拳传艺,使左权县武术走上繁盛之路。

扬占荣,从小爱武,性情温和,为人忠厚。18岁到呼家学艺,是呼家的递贴徒弟、得意门生。三年学艺出师后,坐场收徒教拳授艺。他年轻好勇,不分门派,广交师友,武艺渐精。先后在前坪上、秋林滩、故县、西五指、小南庄、天门,长吉岩、赵垴、段峪、下其至等村坐场授拳达29个春秋,传徒200余人。

李春和出师后,分别在西瑶、七里河等村坐场授拳。1933年应邀到河北省邢台市参加为期一个月的擂台赛,并夺得好成绩。

赵廷璧出师后,先后在七里河、石匣、漳漕等村授徒,有弟子100余人。

贾成云师成后,在桐峪一带授拳,影响深远。

左权县六合拳代代有传人。第三代有:孙连世、宋更仓、粱存虎、唐锁庆、曹保生、曹希江等。

孙连世不仅是扬占荣的嫡传弟子,还得到过呼黑牛、呼红牛二老的指正。他寒暑不辍,早晚苦练,无论工作忙闲,都没有中断过练习。他不仅掌握了六合拳的基本原理,而且学到了六合拳的精髓,尤其在寸功、点功、益子功方面造诣较深。他几十年如一日坚持不懈习武,几十个春秋练功不断。他不存门户之见,常常指导后学,现在虽已83岁高龄,但只要有人到门下请教,他就毫无保留地进行传授,对六合拳的传承尽己所能。

宋更仓师从杨占荣,并得到呼黑牛亲自指点。2l岁出师后,先后在拐儿镇豆垴、故县村,寒王乡清河店等村授拳,并远赴河北省鸡泽县等外省市县授拳,传艺30年,所教弟子遍布各地。他擅长孙膑拐、罗门点花枪、鞭杆。

改革开放以来,在国家经济社会飞速发展的形势下,传统武术迎来新的发展机遇,左权县六合拳有了新的生机和活力。在六合拳第三代传人的精心培育下,第四代传人茁壮成长,涌现出刘宪文、宋海金、乔治平、呼世田等高徒。其中宋海金、乔治平多次参加晋中市、左权县组织的武术表演赛、交流赛,在每次比赛中均取得好成绩,他们秉承师门教悔,矢志不渝将六合拳发扬光大。

纵观六合拳在左权县传承近百年的历史,是发扬光大的百年,是发展接力的百年。近百年来,左权县六合拳在历代传人精心演练和传承下,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薪火相传,生生不息。历代传人将自己的聪明才智融合进六合拳的理论与实践中,如同奔腾的清漳河水汇入博大精深的中华武术文化长河之中。仪川河畔学太极

黎明 发表于榆社文学

太极拳是中华瑰宝,人人皆知。早年我还在工作的时候,就有学打太极拳的愿望。当时,确因工作紧张,每天忙里忙外、加班加点,顾不上也确实静不下心来学打太极拳。还有也还是没遇到一个机会或者是遇到一个感觉不错的师傅来教学打太极拳。直到前几年自己多方面的原因从工作上离了岗,才有机会来实现早年自己想学打太极拳的愿望了。

我学打太极拳的师傅叫郝亮明,他多年在县政法部门工作已退休,他是榆社太极大师李年文的关门弟子。听说在八十年代,榆社太极拳盛行的时候,在县城中心的张网渔广场曾经有上百人学练太极拳的团练队伍,郝亮明师傅在李年文的麾下,担任像《水浒》里“八百万禁军教头”林冲那样的角色。其实,我跟他学太极还不是因他的拳术,是因他的故事。据他说,他曾经是一位“癌症”患者,发病时,“胎甲球”的指数是正常人的几十倍。住院期间,是一位高知病友推荐他学打了太极拳。十几年来,他长期坚持学打太极拳,锻炼调养身体以及适当的药物疗理,使他的身体得以控制并恢复。以前,我只是在电视里或是书本上看到或读到一些介绍太极拳治病养生的案例,都是耳听为虚;郝亮明师傅的现身说法,眼见为实,他的故事使我感受到了太极神秘的魅力。我虽没什么大病,但人过50岁,身体就感觉有点虚弱,做事力不从心。我想通过学打太极拳,提高一下体质和抗病的能力,为日后生活的质量打点儿基础。

郝师傅组织有一支习练太极拳的队伍。这支队伍以中老年为主,大部分是离退休人员。最大岁数78岁,是我初中的原巧何老师,别看她岁数大,身体瘦,但打起太极拳来,沉稳、干练,给人一种“站如松,卧如钟”的骨感。岁数小一点的有瑞芬、丽英、艳红、粉平,她们三十出头,年轻貌美,打起拳来,温柔如水,舒缓如云,给人一种轻灵的动感。奇巧的是,在这个仅有30余人的队伍圈中,有五个人的名字带有“花”字,她们是“志花、仙花、彩花、艳花、浏花”,我们都戏称她们是太极圈里的“五朵金花”;还有七个人的名字里都有“仙”字,她们是“俊仙、林仙、改仙、建仙、丽仙、瑞仙、静仙”人们又戏称她们是现代版的“七仙女。”这七个仙女虽都已青春不在,但风韵尤存,尤其她们乐观的性格、坚持的精神,让我们男同胞都佩服。圈内还有一位名叫“溜香”的,与电影《楚溜香》的名字一样,我们也把她当成名人。还有其她人,这里不一一介绍。在这个团队里,男性少一些,除郝师傅外,还有几个师傅值得介绍:他们是曾任建行副行长的张英明老师。张英明老师练太极已有十多年的功夫,他打太极与别人不同的地方是,打拳时双臂会自然的发颤,这种打法我们是学不来的,他能使得筋骨和肌肉更加放松;还有一位是曾任水利局长的田宝瑞老师,田老师对太极拳也是很有研究,他不仅打拳时间长,会十数种太极拳法,他还经常拿一根棍,在他手里花样翻飞,像孙悟空的精骨棒厉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他常表演这种绝活给我们看;曾任卫生局长近80岁的王志蛮老师是我们男性中的长老,别看他岁数大,但打起拳来依然一板一眼、循规蹈矩、风声水起,42式太极剑就是他老人家一式一式教会我们的,学员中有哪个动作做的不很到位标准,很可能就吃他一拐棍。从土地局领导岗位上退下来的乔会元老师,每天都是与夫人彩花一起出现的。为此,圈内土著诗人田改建给他编了连连:“会元彩花真恩爱,出门就把彩彩带……”。他的耳朵听力有所下降,每当我们说着连连逗趣时,他听不清楚,但总给我们一副慈祥的笑脸,他常在打太极之余扭起秧歌,那种飘逸的步伐和自信的神态并不亚于年轻人的舞姿;以及从检察院退休的张秉德老师和仍然在岗位上工作的刘建明老师。我们这群人因太极之缘相聚相识,相知相趣,自然形成了一个太极圈,这个圈松散结构,来去自由,戏称都是拳友。

我们学打太极拳的地方,在仪川河畔。县治理仪川河时,借用原生态的一片柳林改造而成的一个人工岛。这个岛南北走向,着河床面积百十平米,水丰沛时,岛周围一片汪洋。岛上有近百棵展手粗的杨柳树,是一个天然的氧吧。岛的周围还植有草坪、桃柳。春天,桃红柳绿,小河潺潺;夏天,绿荫如伞,凉风习习;秋天,鸟鸣百转,蛙声如织,真是人间仙境。这个岛距仪川路隔着一条河,所以,少了人员车辆粉尘的侵扰,时常显得非常干净和安静,保持了打太极拳的良好氛围;由于岛势低于仪川路和北面土台上所住的农户的房子以及东北方向多片密林遮挡,冬天,即便有冷空气招袭,这里背风,不甚感觉到很冷。在岛的上游处,还有一块被河水淤积着泥沙的地带,被一些勤快的人开垦成田园,那一垄一垄的菜苗儿或是爬在地上的、吊在秧上的红的、绿的、紫的瓜果鲜嫩碧眼,秀色可餐,常常引诱的我们饥肠辘辘,垂涎欲滴。几年前,在岛的西岸建起了榆社地标性建筑仪川苑小区,耸天的高楼、虹样的彩墙,更为这里增加了一道现代的风景。我们这一群人常年在这样的环境里享受着自然,那种轻松和自由,使人的性情恢复到本真。

初学太极拳时,就是感觉自己特别“笨”。简化太极拳的一个动作要让师傅教上几天才能勉强记住,24式简化太极拳教了近3个月才勉强连贯的打下来。当学会24式简化太极拳后,我们这些学员的欲望增高,一致要求师傅教难度较大的42、48式太极拳。也许是有了24式简化太极拳的基础,我们学练42、48式太极拳只用了24式简化太极拳一半的功夫或者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都学会了。而后,在多半年的时间里,我们又一鼓作气的学练了32剑、42剑、太极扇、乾隆扇、40式、56式、原地太极拳等十数个太极拳、剑。要求“快”是所有初学者都有的弱点。

大约就这样坚持了一年以后,我返回头来仔细地审视我们打太极拳的过程,原来啊,我们不是在打太极拳,而是在做广播体操。不用说太极拳的“松、静、柔、圆”等要领啦,基本动作的规范标准都还差的远哩。于是,我便下决心“弃”,就是除24式太极拳外,所有学会的太极拳都暂时放弃,专练24式太极拳。我相信,把24式太极拳练好练到位了,其它拳法也就迎刃而解了。在学练24式太极拳的过程中,我开始注重基本功,比如,弓步、马步、虚步等基本步型的学习锻炼,还有就是要“松筋、拉筋”天天坚持压腿。其次是边学边“悟”,“悟”在学练太极拳的过程中,非常重要和关键。俗话说:“师傅引进门,修行在各人”,打太极不“悟”,一辈子都不会进步。悟,首先是悟动作,要知道这个动作的真正用途和要领,并逐步的规范标准。其次,我开始慢慢的“悟”着用气,一曲一伸,一呼一吸;我们还集体购置了音响设备,打拳时放着《苏堤春晓》、《山林听雨》等曼妙的音乐,用音律指挥,与音乐配合,还有一种忘我浪漫的感觉。

尽管这样,在打太极拳时,放松和入静仍然是我无法做到的难题。有一次,在练习下蹲动作时,我微微闭着眼,两手从头前随着身体慢慢下蹲,胳膊与手忽然有一种飘摇的感觉。我意识到,这就是放松。所谓放松,就是不着力,肢体的动作都是靠潜意识自然的形成。我还发现,打太极时放松与人静,是身体先放松,思想自然会入静,而不是先入静再放松身体。这是我个人的体验,不知对否。最近一段时间,我在细细体“悟”放松入静的感觉。若真正使身体放松思想入静了,不论你打多长时间或打多少套拳,都“不气喘、不流汗、感觉不到累”。当我连续打完几套太极拳后,仍然气定神闲,神态自若时,师傅说:“你已经初步掌握了太极拳的基本要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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