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宣帝时,为什么十几万人跪在皇宫前哭泣哀告,愿意替赵广汉死?

汉宣帝掌权之时,当时的赵广汉,字子都,西汉涿郡蠡吾县(今河北博野县)人,一代名臣。赵广汉为人精明强干而有勇力,天性擅长处理政事。他接待下属和百姓,处理政务,有时竟彻夜不眠,通宵达旦。他特别善于运用“钩距法”查找线索,弄清事实真相。所谓“钩距法”,就是假如你想了解马的价格,那么你就先问狗的价格,然后问羊的,又向牛的,最后再问马的,这样彼此参照印证,用各个种类进行比较,就会弄清楚马价高低而不会失实。这种方法,只有赵广汉最精通并且行之有效,那些模仿他的人没有一个能赶得上他。对于郡中盗贼和乡里不法分子的巢穴行踪,以及下属中极微小的受贿贪污,他都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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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长安城里有几个爱闹事的年轻人聚集在偏僻街巷的一处空屋里,谋划一起去抢劫,坐在一起还没商量完,赵广汉就已派人来把他们提去审讯了,他们全都表示服罪。富人苏回做了郎官、被两个人劫持。一会儿,赵广汉就带人赶来了。他站在院子里,派长安丞龚奢敲门告诉劫持者说:“京兆尹赵广汉奉告两位,不要杀死人质,这个人是皇宫的侍卫官。你们如果释放人质,束手就擒,会得到优待,有事碰上皇帝大赦,说不定还能免罪解脱。”两个劫持者听了十分惊骇,加上平时就听说过赵广汉的威名,立即开门出来,走下台阶叩头请罪。赵广汉也下跪答谢说:“幸亏你们没有杀掉郎官,我一定厚待你们!”两个人被送进监狱后,赵广汉叫狱吏给他们送去酒肉,以礼款待。这年冬天,这两个人被判处死刑,赵广汉预先替他们置办棺材,拨给安葬用品,并把情况告诉他们。两名罪犯感动地说:“我们死无所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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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广汉曾发文召请湖县都亭的亭长来长安,都亭亭长西行路过界上时,界上的亭长开玩笑说:“到了京兆府,请您替我多多问候赵京兆。”都亭亭长来到京兆府,赵广汉和他交谈,等问完公事,就对他说:“界上亭长托你问候我,你为什么不替他向我致意?”都亭亭长听了非常佩服,急忙叩头道歉,说实有其事。赵广汉说:“回去经过界上时,还要请你为我转告界上亭长,希望他努力考虑他的职责,勤奋工作,做出成绩来报效国家,那么,赵广汉 是不会忘记他的厚意的。”他揭发隐秘的坏事。查访各种隐情,都像这样令人叹服。

赵广汉曾向朝廷上书,请求把长安地区游微和狱吏的俸禄增加到一百石。从此以后,这些人都比较自重,不敢违反法令随便拘留、勒索百姓。这样, 赵广汉所管地区政治清明,官吏和百姓赞不绝口。根据老人们的传说,认为自从汉朝兴建以来,没有一个治理京城的官员比得上他。当时京都二辅左冯翊、右扶风的官署都设在长安城中,二辅地方的罪犯经常流窜到京城作案。赵广汉叹息道:“扰乱我治理的,往往是二辅啊!如果能让我兼管二辅,要彻底治理京都,就比较容易了。”

以前,大将军霍光执政时,赵广汉在霍光手下办事。等到霍光死后,赵广汉觉察到汉宣帝疑忌霍家的心思,就亲自率领长安城的属吏,径直闯进霍光的儿子博陆侯霍禹家中,以搜查非法屠宰、酿酒为借口,砸烂酿酒器具,用刀斧砍坏门户,才扬长而去。当时,霍光的女儿是宣帝的皇后,听说这件事,向宣帝哭诉。宣帝不忍心见她这样,就把赵广汉叫来责问。赵广汉因此触犯了皇亲国戚。他的官府里,喜欢任用世代做官的家庭的子弟和新进官场的年轻人,一味鼓励他们的锋芒锐气,办起小来雷厉风行,它无顾忌,大多是果断坚决的谋划,没有人敢为难,赵广汉终于因此招致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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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赵广汉的门客在长安城非法卖酒牟取暴利,被承相魏相手下的官员轰走了。门客怀疑是一个叫苏贤的人告发的,就把他的猜想告诉了赵广汉。赵广汉派长安丞审讯苏贤,让一位名叫禹的尉史故意诬告苏贤把骑兵驻扎在霸上,不去军营管理军队,致使军纪涣散,犯了违反军律的罪。苏贤的父亲上书申诉,控告赵广汉。这件案子交给有关的主管部门审理。审理官员将禹判处腰斩,并请求逮捕赵广汉。宣帝下诏立即审讯赵广汉。赵广汉供认不讳,表示服罪。恰好遇上朝廷大赦,只受到降职一级的处分。赵广汉怀疑苏贤的父亲控告自己是苏贤的同乡荣畜唆使的,后来便借别的罪名杀了荣畜。有人上书揭发这件事,皇帝把案件批交丞相和御史大夫处理,追查得非常急。赵广汉指使他亲信的长安人充当丞相府的守门人,让他暗中刺探丞相府的非法事情。地节三年(公元前67年)七月中旬,丞相府有个宏幸的侍女因为犯了过错,自缢身亡。赵广汉得知这件事,怀疑是丞相夫人因为嫉妒把侍女杀死在丞相府住处的。当时丞相魏相正在天子宗庙里参加祭祀活动,赵广汉得到这个消息,就派中郎赵奉寿去暗示水相,想孕相付符女的死相要挟,不让丞相彻底追查自己的问题。丞相根本不听,追查得更加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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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广汉想控告魏相,先去询问太史中善观星气的人,那人说今年当有大臣被处死,赵广汉就立即上述指控丞相的罪状。宣帝批示:“交给京兆尹处治。”赵广汉知道小情急迫,就亲自带领吏卒闯进丞相府,传唤丞相夫人跪在院子里受审对质,又拘留丞相府奴婢十余人,带回去拷问侍女被杀的事。丞相魏相上书申诉:“臣妻的确没有杀死侍女。赵广汉屡次犯法,不但不服罪,反而用狡诈的手段胁迫我,幸亏为臣对他宽容没有上奏。我希望陛下派贤明的使者查清赵广汉指控臣妻杀婢一事的真相。”宣帝把这件事交给廷尉审理。后来查明,实际情况是丞相因侍女有过错而责打了她,侍女被赶出丞相府后上吊而死,并不像赵广汉所说的那样。司直萧望之向宣帝上奏弹劾:“赵广汉诬陷、侮辱丞相,妄图以此来挟持奉公执法的大臣,违背礼节,有伤教化,犯了大逆不道的罪。”宣帝非常气愤,把赵广汉交给廷尉治罪。廷尉把他以前所犯滥杀无率、断案不实和擅自以违反军律为名诬告苏贤等几项罪行合并处罚。宣帝批准了对赵广汉的判决。长安的官吏和百姓闻讯,好十几万人跪在皇宫前哭泣哀告,有的说:“我活着对国家没有什么用处,愿意替赵广汉死,好让他能继续治理百姓。”赵广汉可惜的被处以杀害!

那时的赵广汉虽然因为有点犯法,但是不足以被杀,由于他在担任京兆尹期间,不但廉洁清明,而且威制家强,所以得到平民百姓的拥护和爱戴,老百姓们对他的追思怀念,一直歌颂赞扬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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